要去白静颜的卧室,就必经白莹莹的……
年玉还没走到门口,一个茶杯从里面摔了出来,砸在墙上“啪”的一声摔碎了,瓷片四溅!
林姿看到差点被瓷片溅到的年玉,刚才还一直在旁边看着女儿发脾气的她立刻站起来做戏,“莹莹!你这是干什么?!愈发没规矩!你姐姐都被你气走了,你还要怎么样?”
如果不是年玉这段时间做了调查,林姿刚才那番话,他可能真信了她是为了白静颜训斥自己的女儿。
林姿戏做全套,赶忙出来给年玉道歉,“唉吆,对不起啊年少爷,都是莹莹不懂事,刚才她不是故意的,你……”
不等林姿把虚伪的话说完,年玉摆摆手,依旧温和地解释,“我是回来替颜颜抱lucky的,顺便有些话想和二小姐说一下。”
“啊?你是要……单独和莹莹聊天吗?”林姿说着,回头看了眼房间里气还不顺的白莹莹。
白莹莹一听年玉要来和自己单独聊天,她现在这个丑样子怎么和年玉谈啊!
可不等白莹莹拒绝,年玉已经走到门口来,看着屋里的白莹莹,“今天的事情颜颜都和我说了,白二小姐,我希望以后你尊重一下我的未婚妻。
“因为第一,不是她看上我,是我非要娶她。另外,今天这顿打你挨得一点也不冤枉,在这儿发脾气实在没必要。
“还有伯母您也是,以后就不要再放任女儿做这些事情了。既讨不到好处,又会败掉之前不多的好感,得不偿失。”
林姿被年玉说的心虚,却硬撑着笑了笑,装傻充愣地说道:“我……我不懂你这话什么意思……”
年玉却只是笑着点点头,话不多说,“你不懂最好,我不多打扰了。”
林姿毕竟是长辈,年玉还是礼貌得跟她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去了白静颜的房间。
在进门之前,年玉还是停下脚步,嘱咐了一句,“对了,白静颜脾气不好,以前是没人给撑腰,所以总被人算计。现在不同了,她有人撑腰了,不会再被任何人算计。”
年玉别有深意的目光看过来,林姿立马赔笑脸,白莹莹更是害怕得躲在卧室里,根本不敢出来和年玉说话。
年玉去白静颜卧室收拾好她点名要的东西,就离开了白家。
从白家大门出来,年玉回头看了眼白家冷冰冰的二层小别墅。
怪不得白静颜对婚姻和家庭毫不向往,在这样的家庭生活,的确很难让人感受到快乐的。
还好白静颜遇到他了,不然,还不知道要在这种家庭挣扎多久。
年玉回家的路上看到路边有卖烧烤炸串的小店,就停下车去给白静颜买了些好吃的。
还有白静颜之前说过的菜煎饼,年玉也给打包了一份。
结果,一到家就听见白静颜不知道在跟谁讲电话……
“你说,他会不会把我怎么样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们俩现在关系还这么特别,他要是想把我怎么样,我也反抗不了。”
“怎么?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好人会五天换俩女朋友吗?”
“唉吆,我的好闺蜜!你这都跟你家年先生睡了多少次了,你还不明白男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吗?你不信的话,现在就去问问你老公,是不是从一开始住在一起,他就想过要睡你了!”
年玉安静地走到饭厅放下东西,耐心地听着白静颜在客厅沙发上坐着忘我的打电话。
要不是后来lucky“喵呜”的在猫包里叫了一声,白静颜压根没注意到年玉回来了。
回头看到年玉那一刻,白静颜明显脸色一变,对电话那边说了句,“先不说了啊,他回来了……”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看着匆匆被挂断的电话,安浅心里有点担心。
“颜颜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要说起来,她从小没少被后妈和妹妹陷害,要说年总今天直接给她抗走这个做法,倒是也没问题的。”安浅挂断电话就在自言自语,“他这是在……保护颜颜吗?”
在一旁批阅文件的年谨尧轻轻“嗯”了一声,虽然“年总”这里俩字他听着不太顺耳,但还是很淡定,“他把白静颜留在白家,白静颜只有被倒打一耙的份儿。林姿和白莹莹到底是两张嘴,白静颜那个火炮脾气,说不过那对母女的。”
年谨尧也早就看出来了,白静颜的确够强硬,可要说起心机,她跟白莹莹比起来真的差远了。
安浅也早就看出来了,劝了白静颜多少次,可这实心眼的姑娘就是不懂得耍心机。
“那这样说起来,年总对颜颜还是可以嘛。起码,他会护着她,就这点来说,我觉得还是要认可年总一下。”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白静颜和安浅的经历差不多,她们都是从小不受父母关爱长大的。
现在有个人愿意无底线不求回报的对她们好,自然就容易收拢她们的心。
年谨尧蛮爱听安浅这样说,因为他也是这样护着安浅的,他的护妻比年玉还无底线。
“既然你认可年总,那就说明你接纳闺蜜的这个老公,对吧?”年谨尧进一步试探安浅,“那我问问你,你知道年总什么身价吗?”
“我听颜颜八卦过,可我对数字不太敏感,只知道他是咱们渝城的首富。颜颜还说,他在福布斯排行榜也是排在前面的。具体多少身价我肯定不知道,我就知道,对这种人来说,钱就是个数字而已吧。”
嗯,安浅的分析可以说很客观了,钱对年谨尧来说的确只是个数字。
不要说别人无法估量他的财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
年谨尧三岁妈妈就去世了,那之后他没有再过过生日,也一直养在爷爷身边。
懂事之后,爷爷更是一直把他当继承人在培养。
到今天,年谨尧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带领偌大的年氏集团比昨天更往前迈一步!
就在年谨尧出神的时候,安浅过来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说了一句,“年总这种人可怜,每天那么多事,压力一定很大也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