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一听年谨尧这话,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啊?你刚说什么?”安浅迷茫地看着年谨尧,就知道他今天不去公司就是事出无常必有妖!
年谨尧手里端着粥碗,一勺一勺舀着让粥慢慢凉一凉,只低着头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安浅不敢置信地盯着年谨尧,连他喂过来的粥都不想喝了,气都气饱了!
“你把话说清楚。”安浅不喝粥,她现在只要年谨尧跟她把话说明白。
“我昨晚想了很久,就在你睡醒之前我还在犹豫。可是,看到你,想到我们的孩子,还有我们的将来,我只能这么做。浅浅,你乖一点好不好?听我的话,我会把你安排去安全的地方,只要我这里的事处理好,我立刻来接你回家。”
安浅听明白了,年谨尧这是要把她和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之后,去跟辛厉拼命!
“所以,你是想好了要和辛桃在一起了,是吧?”安浅大概是受孕激素的影响,心情很不稳定。
明明心里能想明白年谨尧这样做的用意,可说出口的终究还是伤人的话。
年谨尧眉头一皱,略显不耐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辛桃了?浅浅,你没事总提她干什么?”
“是我没事总提她?还是你不断在提醒我,你的小迷妹回来了,你嫌我在这碍事,就想把我送走了?!”
安浅越说情绪越激动,一巴掌拍翻年谨尧手里的粥,猛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可能这一站有点急,加上安浅现在怀着孩子的原因,情绪一上来,她立刻觉得小肚子有点点刺痛感。
“嘶……”安浅捂着小腹,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她感觉这一瞬间,后背心出了一层冷汗。
年谨尧一看到她这样,也顾不上收拾被打翻了的粥,立刻扶住安浅,“安浅,你怎么了?!我带你去医院!”
说话功夫,年谨尧已经横抱起安浅,快速跑出家门。
楼下厨房里收拾的孙姨听见动静挺大,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大少爷已经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客厅打扫卫生的周姐下意识往楼上看了一眼,赶忙叫孙姨给老宅打电话,就说大少爷抱着大少奶奶冲出家门,不知道是不是大少奶奶出什么事了。
孙姨一听,这还得了!吓得赶忙联系大宅那边,给年老爷子通风报信!
叶管家接到电话就和年老爷子说了,不用问,年老爷子也知道,年谨尧肯定带着安浅去了自家医院。
所以,两拨人几乎前后脚的赶到那里。
还好年谨尧反应快,连闯三个红灯的情况下,把安浅送到医院及时,这才没出大事。
周医生安顿好了安浅,从病房里出来,“老爷子,大少爷,我这身份本不该说什么,可同样是女人,我不得不多说两句。”
“怎么了?安浅到底出什么事了?”年老爷子也是刚赶到,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少奶奶又动胎气了,我之前不是嘱咐过,怀孕期间一定要心平气和,保持好心情吗?怎么就听不进去呢?还好这次送医及时,万一要是有个什么怎么办?”
周医生说着,还大胆地白了年谨尧一眼,“都说女人怀孕就是抱着牌位过日子,生孩子更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任你是谁的老婆都得挨个大鼻兜才能回来。大少爷也太不注意了!”
话说到这,周医生还想起昨天接到孙姨的咨询电话。
孙姨昨天无意间撞见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亲热,生怕出什么事,赶紧给周医生打个电话咨询。
还好,大少爷挺克制的,没做过任何危险行为,周医生安慰了孙姨两句,也就过去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直接给大少奶奶气进了医院。
年老爷子听了周医生的汇报之后,脸色变得阴沉。
年谨尧可是再三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安浅,他才答应让安浅和年谨尧继续住在之前的小洋房里,继续过之前的小日子。
也不为别的,年老爷子也知道安浅可能一时没办法接受年谨尧的真实身份,若是在那里生活一段时间能让她缓一缓也是好事。
结果,竟然闹成这样……
“听我安排,你从今天开始就专职照顾大少奶奶,薪水是之前的三倍。我没有别的要求,大人为主,决不能出一丝闪失!”
年谨尧一听爷爷这样说,就知道他肯定是必须让安浅回老宅住了。
“爷爷……”
年谨尧想说,这时候强制让安浅去年家老宅的话,会不会太激进了?万一再刺激到她怎么办?!
可年老爷子一拐杖甩过去,敲得年谨尧腿疼!
“闭上你的嘴!不要叫我爷爷!”年老爷子看了叶管家一眼,示意他在这里守着年谨尧,不许年谨尧随便进安浅的病房,他要先进去看看他的宝贝孙媳妇。
周医生现在身价暴涨,还抱上了年老爷子的大腿,嗯,这可不是一般荣耀啊!
周医生屁颠屁颠跟着年老爷子进去看安浅,年谨尧想跟着进去,生怕爷爷吓着安浅了。
可叶管家执行力超强,上前一步拦住年谨尧,笑眯眯地说道:“大少爷,咱俩去花园散散步吧。”
散步?
年谨尧不可置信地看着叶管家,都什么时候了,哪有这闲情逸致去花园散步啊!
“走吧,走吧,老爷子总不至于吃了大少奶奶,您说是吧。”叶管家向来软刀子,说话功夫,已经拉着年谨尧往花园走了。
年谨尧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得被叶管家拽着就走了。
病房内,安浅看到进来的是爷爷,上次见到他老人家,还是安浅住院保胎那段日子。
爷爷一来是个大男人,二来也是怕孙媳妇因为年谨尧的事情连带着也讨厌自己,所以,这段日子,年老爷子很识相的没有来安浅面前瞎晃悠。
今天是特殊情况,实在没办法了,爷爷必须亲自出马解决这次问题。
“好孩子,让你受苦了。都是那小子不好,我刚才已经打过他了。”年老爷子走到病床边,极尽讨好得看着安浅,“咱们就不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