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深的轮廓僵硬,眸光清冽,语气里带着一丝呲笑和鄙夷,“我何时短过你钱财?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路宁心里一阵酸楚,封景深说的没错,他一直出手大方,她的卧室里全是昂贵的珠宝,衣橱间里都会定期送来琳琅满目的名牌衣服,封景深还给了她一张不知道具体金额的黑卡,每个月一号张帆都会送过来一张两百万的支票,她的确很有钱的样子,可是她向来只拿该得的,不是她的从来没有动过。
对着封景深鄙夷的目光,路宁觉得难堪,心里一疼,连带着小腹一阵紧缩刺痛,那种疼钻心刺骨,疼得面色发白,额头后背都冒着冷汗,太熟悉的感觉,每个月必然会有,身子支撑不住顺着玻璃下滑。
封景深也注意到了不对劲,一把稳住路宁的身子,神色一凛,话音焦急,“你怎么了?”
路宁两手捂住肚子,弓着身子,脸颊耳根不自觉地泛上了红晕,咬咬牙开口,“我那个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送你去医院。”封景深一把将路宁打横抱起,掂了掂臂弯中的重量,不由得蹙眉,声音低沉。
路您还未从一阵接着一阵的刺痛中缓过神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地就被封景深抱起来了,连忙惊呼,“不,不用了,不去医院,我只是例假来了。”
说道后面,声音越来越低,顾不得什么,直接羞愧的一头扎进封景深胸膛里。
封景深眉头一挑,明显不信,“你确定?例假会疼得身子无力,满头冒汗?你以前不会这样。”
以前?以前是什么样的?她自己都忘记了,他怎么会知道呢?自打巴黎留学那件事之后,每次例假都会疼得死去活来,路宁神色一暗,“大概以前身体比较强壮。”
封景深不在说话,紧抿着薄唇,直接大步往卧室走去,动作轻柔地将路宁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
这种感觉很奇妙,封景深依旧面如冰山,可路宁却有一瞬间被如视珍宝的感觉,路宁拉住了那即将离开的衣袖,面带祈求,声如蚊呐,“你能不能帮我买点必需品?还有衣服。”
封景深淡淡瞥了一眼路宁,没有说话,抽出衣袖,大步离去。
人一走,路宁立马蜷着身子在床上来回打滚,紧咬着唇,心里懊恼不已,这几天被上班的事弄得心烦意乱,加上醉酒,日子竟然提前了十天之久,他没拒绝,应该会帮她吧!
想想封景深一个大男人去超市买那些东西,路宁又忍不住唇角弯起笑意,不过他那么傲娇应该不会自己亲自去,张帆又要遭殃了,路宁的意识渐渐模糊,只觉得身子一阵冷一阵热,难受至极,翻来覆去,很快便沉沉地睡去。
半个小时后,封景深才面色阴沉的提着一大包东西回来,可床上的某只却看似舒服睡着,被子耷拉在一遍,身下有点点暗红。
封景深顾不得生气,只得叫醒路宁。
路宁恨不得一头撞死,一张脸青白交加,她还一再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把床弄脏了,没想到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过头了,无视封景深黑炭一样的脸色,路宁一把扯过他拿回来的东西钻进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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