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无奈?刚刚比赛你们倒是挺嗨的啊!抢大师姐的位置时候,倒是挺嗨的啊!我看你们倒没有一点无奈啊!可拉倒吧!滚开!我没时间理你们那么多!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莉莉不着痕迹,拂走了黏在她腿部上的人。
转过身,和锁心交代了一句:“师父,既然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我就先走了!她们几个的事情还有点尾要去财务处处理。”
得到锁心的点头同意,她回过身和她们几个冷声说道:“你们三个这个月的工资,馆里会派人亲手交到你们手上。”她拂了拂裙子,步伐摇曳生莲地走了。
留下后勤三人,拂袖擦泪的,被洋子和栀子俩人“请”出了馆里。
中阁楼里的事情,都解决了!
锁心贪玩地抢过一个弟子的折扇,上下斜看了一番,嘚道:“哎哟,我说小葵花啊!你这把扇子,师父早就给你说过了,叫你换了!你就是不听!你看看这扇子绿油油的,你还搭配着一身绿,听说,你今天还要去街口李媒婆家对门相亲?嘚嘚,不是师父讲你,你就这样去相亲的话,你再相十次也不可能成功把自己嫁出去的!”
她调侃了番旁边的妙龄小姑娘,还未收到命令叫离开的中阁楼弟子们,不由地失笑出声,师父老是这样调侃人家小黄花,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每次受到一万点暴击伤害的都是小黄花,那就有点小可怜了!
中阁楼的弟子们,纷纷投了一份同情的目色过去,小黄花的位置上。
小黄花淡柔着垂帘,扫瞄了和师父一起笑她的师姐妹们!半委屈弯着嘴唇道:“师父,你又把我的名字叫错了,我叫小黄花,不是小葵花!还有,师父,我怎么样紫,雨女无瓜!不要泥寡!”
锁心叹气,精美绝伦的脸作势惋惜,双眸清澈如水,眉毛一扬,嘴角轻轻一扯,柔声哄道:“小黄花?你怎么就取一个这样的名字呢?还不如小葵花好听呢!唉,前有大师姐金琳娜不尊师重道,后有中阁楼小弟子不敬重师父!唉,我这个女流门的掌管,当的可真是失败啊!”
“师父,这俩个名字有何区别嘛?还不是一样的难听?”
众人一额黑线地问道!
锁心“呃”了半天,终于,眼珠子骨碌碌游转完,一只手指抚在嘴角边上,呆萌地回答:“区别在于,品种不一样!”
时常被锁心调侃的小黄花,脸一直都是焉着的,自打,她有了小黄花的这个名字以后,她经常受到自家师姐的调侃,还要承受着师父时不时的兴起嘲笑,她心真的很累,她好像承受了与自己年纪不符的压力!
想当年,她十六岁进了馆里,父母领着她,一步三叩头的,见到了锁心,只是因为家道中落,原本不愁吃穿的家庭,突然地,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经济风暴,欠下了估计要还一辈子的债务!当年,债主们都找上门来,她家早已是穷得叮当响了,连锅里的最后一勺米都让债主抢夺走了,拿来抵债务。最后,还要被仇家追砍,疼爱她的父母没有了办法,只好来了个“托孤”的举动,将她送进了锁心的女流门当中,从此再也没有了踪影,这一辈子,还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上她的父母一面了!
她对这一行并无多大的兴趣,锁心就告诉她,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是过了底线,我都支持你!因为老娘有钱!锁心就像个长辈一样,宠她,爱护她,但是,她做错了事情,不会包庇她!
十六岁开始她就在馆里了,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
可她在麻将里,是个庸资,没有什么潜力,一直不上不下的!
只是一个闲人罢了!
而,锁心,恰好,喜爱的就是养闲人!
小黄花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锁心的时候样子,她跟随着父母跪在她跟前,锁心冷胚子的外表,给她冰冷的气息添加了几分的冷意,她咬着牙,丝丝入凉的空气,吸到嘴里。感觉这个女人并不是那么好说话,那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以貌取人!是因为,在她这个想法过后的,下一秒里,锁心扶起了她跪在地面上的父母,轻轻地俯首点了点头,默认了收留她为弟子。父母千万个的感谢,含泪搀扶着离开后,锁心叫她抬起头来让她看看,她缓缓抬起下巴来,仰视着她。
锁心也如这般,嫌弃地嘚了声:“果然,是你父母所说的,生的不是太好看,这小脸是小脸,就是焉黄焉黄得,看上去像是营养不良似的!”
虽是嫌弃,也不看她低着头的脸,此时此刻有着多难看的表情,还是将她扶了起来,安慰拍了下她的肩膀,承诺道:“你放心吧!我答应了你爸妈!以后,就是我有一个馒头,我都不会让你饿死的!”
她眼前浮起三个问号,还小的她,也不敢出声音,只好任由锁心手在她的脑袋上蹭油一样,蹭来蹭去的!
“唉,焉黄焉黄的,你以后就叫小黄花吧!”
当日,她丢下这么一句话,留下独自在长风亭中,任由风刮乱头发,便走了!走的时候,还一边嘀咕着:“你说一个小女孩怎么就焉黄焉黄的呢?看来是吃的不好!这日后,可别因为一顿饭和人打架才是生好!”
从那天开始,馆里的每个人都“小黄花”,“小黄花”地叫她!每个人都觉得她的脸真的是焉黄焉黄的!其实,她觉得也没有多焉,就只是一点点而已!
小黄花捂住胸口,一副你们都不懂我的样子,拍拍衣服,抢回被锁心嫌弃的绿油油山水画的扇子,摆在心口上,假装悲伤瘪着嘴,向院子的门口走去。
“真是一点都不经调侃的小屁孩!说她两句,还知道屁颠屁颠的跑了!唉~”
锁心看着小黄花快速逃跑的背影叹息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