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人敢说话,其实,也不是完全害怕了王如初,主要是,还有一个人的出现,令他们,生来了凉意。
带头刁难王如初的男人,始终没有肯放她走,“王如初女士,您即使再这样说,您不觉得对于,一个女生来说,她的腿若是再也没有办法像正常人的那样走路的话,那她会很绝望吗?您为了您一人之益,就要牺牲一个女生的未来吗?您不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很自私吗?”
王如初冷笑了番,现在,道德绑架,都这么明目张胆了?
她目光沉着,抿了抿唇,瞳孔的愤怒,隐约化成了可笑,心里那烦躁,并没有喊出来,她熟练地踩着高跟鞋,未经历过岁月残忍的脸颊,蕴着一丝淡漠的笑容,走到那个记者面前,眼神带狠,死盯着他,笑出声:“你觉得,你现在跟网上那些,还没有知道真相,就定义了别人有没有罪,以为自己是审问者,诸事八卦的人有分别吗?请你记住,你是一个记者!你可以八卦!但是,你不能够像个是非精一样,两头蛇一般,毁掉一个人又一个人!”
凉气倒吸入口,她身上散发出来,那种强悍的气场,他们都抵不过,或许,这就是妖魅的母亲,能够做得出来的!
沉默了几秒,她笑了笑,残忍又现实地说道:“既然,不关我的事情,也没有证据,说是我把她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从头到尾,就只有她一个人说的这些话,事实真的是这样,你知道吗?你们知道吗?那她是死是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明着说吧!在她乱讲这些话的时候,把我们一家人都推上了舆论的顶端!你们这些人,指着我,指着妖魅,指着那个还在牢里的女孩谩骂的那一刻,我巴不得她去死!怎么就摔不死她?”
王如初倾斜地勾着唇,抬起手指,指着那个已经完全接不上话的记者,还有后面的几个记者,“你不能自私?你们不自私?那你们怎么不去给那个叫香什么香的,垫医药费?你们怎么不帮她请律师告我们?你们怎么还没有行动啊?你们不自私?谁不自私?看来啊,人都是自私的!”
“你们这是干嘛?慌什么?她就只不过是,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把话题转走!换个逻辑,你们思维就转不过来了?根本,就是害怕,事件被曝光,公司利益受损,这么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那个被香香收买了的记者,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对王如初的污蔑!也是对他们一家人的污蔑!
她打从心里地,同情自家的儿子,平常,遇到这种记者,应该会很头痛吧?
王如初清冽的眸光,越来越浓,她能够直透人心得眼神,愈加的像掉进了寒窑。
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等着王如初,会怎么开口回答这句话,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还想要听她的笑话!
他们都已经快忘记了,门口出现的那个人,他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敢轻易地,去招惹!
“你们有什么问题吗?别为难我妈了,我这个当事人就在这里,问我好了!”妖魅依靠在门框边上,修长的手指,在解着袖口上的纽扣,一脸的慵懒,懒洋洋里透着一抹清雅,姿态看上去,极其冷淡。
邪肆的眼神,充满了对在这里刁难王如初的记者,不悦。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没有了声,无声无息地齐望着他!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懂得,所有的镜头,往他的方向拍过去!
他天生是闪烁在灯光下的人,迎着光芒,连无所谓,都令人进入一种,无人仅有的模样。
轻轻笑了笑,他看上去风清云淡,却无人知晓,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片的静态,
妖魅走来,站在他们所有人面前,摘下头上的帽子,抬起眼来,那双深邃的眼眸,变得犹如冰霜,他反嘲那个带头诋毁的嚣张的记者:“怎么?你们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吗?现在,我来了,一个个哑巴了?都不敢开口问了?”
他们是想说,活捉到妖魅,谁都不会没有兴趣的!可,他的眼神,以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叫人不敢多看他一眼!心也像定格住了,悠悠心绪,就更不要提,开口来与他对峙了!
妖魅眉头轻展,将眼前的人,安静凝过。
俊脸上浮现着平静,如墨一般的瞳孔不带一丝温度,丝毫没有客气:“如果,你们不说的话,那就让我来说吧!”
他在所有人的震惊下,轻启薄唇,冰冷的声音能够穿透在座的每个人耳蜗,嗓音冷意几分:“你是不是很想要帮一个女子守住她的人生?那麻烦你,把收了她的钱,交出来,你才有这个资格,说这句,正义禀然的话!如果,你没有这个打算,你就乱说这些让人听了,很想给你拳头的话,那你这是在毁另一个女孩的人生!”
那个被香香收买了的记者,几分的错乱,眼底有强装出来的镇定,难堪消失,正视着妖魅,怒道:“你胡说什么?你不要乱冤枉人!谁收了香香的钱了?我不过看不过眼,你们这么欺负人罢了!”
他越表现的镇定,那怒意越掩盖不住!
妖魅发现,他现在对人性这种东西,看多几眼,就会有鄙夷的心情,他眸光冷冽,眉目的温度尽完,再好的心情,如果被强迫了,就会凉薄,他声音含着讥讽的说道:“是不是胡说,是不是冤枉你,又是不是欺负你!很快,你就知道了,这个世界上,你谁的钱都可以收!但是,不能够收了我敌对的人钱!你知道,跟着她对付我的下场是什么吗?呵,你们不是想要真相吗?那我就给你们一个真相!把事情都摊在你们的面前!香香想要身败名裂,那你应该也想!你们跟我作对的,应该都很想有一样的遭遇吧?”
他的话淡漠地,会让人脸色苍白,大气不敢喘一口,呼吸跟着紧促起来,话是宛如重了千斤,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