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臀部下方那个事物,不久前刚刚进入过另一个女人的身体,而它的主人正在心里计划着用它来占有我,我顿时感到一阵恶心,酸水从胃部反涌上来。
强忍手臂的疼痛,我用力挣扎跳下男人的大腿,远离他。
盛装食物的盘子连同食物一起稀里哗啦地掉下来。
男人掀翻桌子站起来,表情狂怒。
我想我隐忍干呕的表情,恐怕在一定程度上暴露了我的想法,而这是男人自尊无法接受的!
糟糕!
我惊慌地看着他,知道处于暴怒状态的男人,恐怕难以用语言和理智约束。
我下意识往窗台的方向靠去,见状,男人眼中酝酿着电闪雷鸣,狂风一样卷过来。
一股几乎将我折断的大力,将我翻转背向他,背后的大力让我上身折下,弓成一个屈辱的姿势,男人的手掌在我腿间残忍的揉弄——
“想寻死?宁愿死也不想被我占有?”
“不是!我没有!”
我尖叫着向后踢他,却轻易被他制止,我的心跳几乎跳出胸腔,疼痛和羞辱在脑中交织,感觉眼前一阵阵的窒息发黑,想要晕过去!
不!
不能晕!
我知道这时晕过去的后果,拼命在脑中提醒自己,狠狠地咬着舌尖。
“不是,那就证明给我看!”
模糊中,我感觉男人的利刃似乎已经抵到我的臀部,正在我的花瓣外滑动,试图侵入。
我重重地咬下舌肉,舌头几乎被咬断地剧痛让我迅速清醒,浓郁地铁腥味一下满溢出口中,眼前几乎一片赤红——
“……你敢强占我。我以真名发誓,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一道赤红的闪电破空击下,几乎仅仅是几个眨眼间,乌云取代了晴空,暴雨伴随着隆隆雷声落下来。
禁锢我的大掌一震,几乎是下一秒,我猛地被甩到地上,仿佛我身上带着剧毒!
我立刻痛晕了过去——
我得感谢这一点,否则凭我当时大脑充血失去理智的状态,我眼中来不及掩饰的怨毒。一定会让这个男人立即动手将我杀死!
……
***
【……怎么回事!】
【——该死!】
【……怎么魔力的运转突然紊乱了!】
几个声音一起怒吼着。
【……奥托菲尔,快去检查一下“轮回”的情况!】老迈的声音比之前几个沉稳,但也掩不住焦躁。
……
【……是“轮回”本身出了问题。好像有未知规则突然活化,加入了“轮回”!】
回答的女性心急如焚,夹着惊慌和不安。
【……怎么可能,“轮回”是通天塔规则的集合,连我们也只能控制小部分规则。怎么会突然激发未知规则!】
【……这不可能!】
另外两个声音不可思议地叫道。
但急转直下的情形,让他们不得不接受现实。
【……快!快加大魔力输入!新加入的规则在改变“轮回”的运行,“轮回”的强行汲取我的魔力!】
【……糟糕,汲取速度太快了,快将通天塔的魔力同路连接到“轮回”,我们不要强行控制它了!】
……
***
……
我又一次醒来时。入眼看见的就是那个男人的脸。
我几乎是立即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本能一缩,浑身上下的剧痛让我几乎又立即晕过去。
然后我马上发现。我纤细的脖子正被男人扼在手中。
求生的本能,让我掩起眼中的憎恨,痛苦地咳起来。
大概我容貌对男人的魅力,并没有被前面一番折腾而折损太多,所以男人放松了手中的力量。但蕴含着可以轻易折断我颈骨的手掌,并没有离开我的颈脖。
两根手指忽然从我口中插入。我感觉口中咸苦从嘴角溢流出来,整个舌头痛得没有了知觉,我怀疑我的舌头是不是被我咬断了。
“宁愿去死,都不愿被我占有?”男人冷笑着说,手指在我口中搅动,仿佛施以刑罚,“这样一个毫无忠诚可言的女巫,或许我该趁早杀了你?”
我痛得闭上眼,眼泪不受自制地从眼角流下,然后我睁开眼,隔着朦胧的泪水向他表达我的乞求。
“明明可以不吃苦的,为什么非要这么固执呢?”
从见他开始,我从没示弱过,再配上我现在的状态,这模样大概打动了男人,口中的手指顿了一下,大发慈悲地放过了我。
但是我想,男人对我存有怜惜,大概只是他放过我的动机中很少的一点点,而动机的绝大部分,应该是出于不愿错过这么一个刚觉醒就能引发天变的强大女巫——
这样一个助力,在这样一个战乱四起的时代,据对是任何权力者都难以忽视的。
我想,我之所以能醒来,而不是在昏迷中被他扼断脖子,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的价值在他心里的天平上,终究是比我可能带来的危害要有吸引力。
“舌头还痛吗?真是个傻瓜,假如我真要你死,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吗?”
仿佛要证明我心里所想,男人松开了我脖子上的手,似乎马上就忘记了他上一刻还想杀我,动作轻柔地抱起我,开始施展他的怀柔手段。
我猜他一定是反应过来了,既然我还有他看重的价值,又不能强占,那么使用怀柔手段来对付一个年轻女孩,才是最有效的。
毕竟他得到了我的真名,只要他不主动伤害我,那么那些女巫用来控制和保持情人忠诚的手段,我是无法使用在他身上的。
我心里发冷。
假如有什么比强占一个清白女孩的身体还要可恶的,那一定是欺骗她的感情了。
我心里气得发抖,但他大约以为是畏惧,而我没能给他的温柔以反应,他大概也觉得还算符合我现在的心理状态,所以他并没有起疑。
但是假如我露出心里的任何一丝真实想法,我想他真的会起杀心的。
正在我紧急思考着这么应对现在的状况时,门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有些急促的敲门声随即响起。
男人不悦地问:“什么事?”
他下意识搂紧了我,我有些痛,也从这个动作中读出了他对我的占有欲。
“……大人,前线有紧急军情。”
男人低头看了看我,很快道:“说。”
我惊异地抬头,正好对上他意味深沉的眼。
紧急军情带来了前线正在收编整合的军队中,有人越界进入相邻伯爵领地,扰民抢粮,被对方军队击溃俘虏的消息。
我留意到,外面的人说到这些消息时,男人并没有什么脸色变化,嘴角反而有着若有若无的笑。
我意识到这里面恐怕有男人的策划和支持,于是继续听下去——
挑衅对方那支军队虽然被击溃俘虏了,但是领头越界的那个手下却逃了回来,现在对方要求这边交出惹事者,并与赔偿,所以请男人迅速回去主持大局。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终于听出了男人的身份:
比我想象的还要高得多,应该是骑士堡所效忠的主公,难怪我原本那位新主人会忙不迭地讨好他,连我这个要送给他的礼物,他也从头到尾不敢染指半分。
“……哦,他们都要请我回去?那么我那个亲爱的弟弟呢?”男人问道。
“格林顿等诸位大人力主,连爱德华少爷也无法阻止。”
“哼,毕竟是军队,我那位继母大人嫁妆再厚,也难以渗入到这里!”男人冷笑。
——哦,原来还不是真正的主公,而是未来主公的有力争夺者。
我不禁思考其我的处境,毕竟就算我心里憎恨这个人,但假如我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要和他联系在一起的话,那么他的处境,也和我有密切关系。
当然,他的处境是不需要我忧心的,我只是他这次的一个意外收获,而他刚才的微笑也证明,他对自己的处境应当拥有一定的掌控能力。
我对他的价值,在于未来,在于他有多大的野心。
男人和手下的对话很快结束,我听到他吩咐对方下去准备,尽快启程回前线。
然后男人将注意力转回我的身上,似乎对于他来说,我的重要性完全不下于他马上回前线所要做的事情。
“和我一起回前线,暂时在我军帐中做侍女,不要乱跑,知道吗?”
他不容置疑地说,手指捏了一下我的*,看我敏感地抖一下,心情大好,目光落到我手臂,那里在我昏迷时由重新处理过了,但还是比之前伤重,在这样下去可能会废掉。
不仅我的伤势,包括我的性别,也不适合出现在战场上,况且,他也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得到了我这样一个秘密武器。
于是他又改变了主意。
“算了,你留下养伤,但是我会带那个铁匠走,如果你敢逃跑,我会立即处死他,明白吗?”
老爹!
我立即抬头,在他带笑的威胁目光下,点了点头。
“刚才如果有这么驯服,就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了!”
他大概对我少见的服从很满意,搂着我,大掌只在我光滑的背上摩挲,没有刚才那种轻薄的进一步冒犯我尊严的举动,沉默着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