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等两人回到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树林前方前方却听到一男一女极力压低却的争吵。
“洛夫,你疯了吗?……拉我出来做什么?……好痛!快放手!”
“……海蒂,我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一片花叶繁密如伞的金雀花树盖下,娇柔的女声和急促的男声前后响起,同样是急促的喘息,但女声多是愤怒不解,男声则是激动不安。
林安和兰斯特原以为这是哪对跑出来偷情的野鸳鸯挡在他们回去的路上,趁着距离他们五六丈远,角度恰好还没被发现,正想绕路,闻言立即停下脚步。
精神力正高度专注的林安,感知到对方一个只是普通人,一个精神力不强、身上的斗气大概在黄金阶上下,手里抓出两把隐形粉,分别洒在她和兰斯特身上,从粉末接触的体表开始,两人的身影立即犹如化去的冰一样融进空气中。
被窥听的两人,当然没有发觉林安两人的存在,一路压抑争吵,拉拉扯扯地走了十几丈,又再次停下。
“放手!放手,混蛋!——我叫你放手!”娇柔的女声抬高了一度,低低地嘶声尖叫,“我说过,我们已经完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这句话林安听得略耳熟,然后迅速回想起宫廷舞会中一天在树篱后戏码,是个不到一个月,林安记忆中还略有印象,对比一下记忆中的声音,林安发现有八分相似,心里顿时暗自惊讶巧合,看来这对男女十分喜欢跑到偏僻处偷偷相会。
却听那痴情的男声道:“相信我,海蒂,我不会害你的!今天晚上真的不对。殿下好像在计划什么,这种事他不该让你知道,他叫你过去,肯定不会有好事的!”
殿下?
林安眼底一抹锐色划过。
“那男声好像是查理斯的侍卫队长洛夫。”兰斯特附耳低声道。
因为现在隐形,他见不到人,右手一直紧抓着她,靠近说话时不辨距离,薄唇轻轻擦过林安耳尖,林安顿时微微抖了一下。
但兰斯特不知有没有感觉,说完后没有什么异常。说完后就这么安静下来,林安耳尖微红的点点头,想起他看不见。改成捏捏他抓着她的手。
那个海蒂似乎不信,那个洛夫为了说服她,又举了几个疑点,那个海蒂才信了一点,但仍不觉得自己有被查理斯设计的动机。反而低声道:
“既然是这样,我就更该听从殿下的吩咐了!你不知道,刚才……维多利亚公主可能会对我另眼相待……他一定是有了安排……要将我和维多利亚公主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以免出现意外!”
“这不可能!谁都可能对你另眼相待,但惟独维多利亚公主不会!”
属于洛夫的男声简直气急败坏,急促地喘息一阵。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用极其压抑的声音说了几句,声音小得完全听不清。
林安措手不及。迅速释放了一个“耳语隆隆”的零级法术,只来得及捕捉后面半句话词:
“……完全是丑闻的关系,以维多利亚公主的性格,她绝不会容忍得下你!”
“不不!你一定是想让我离开他而骗我的!你必须拿出证据来!”
海蒂剧烈抽吸,不可思议道。
“我没有证据!”
嘭一声。树干一阵摇晃,好像那个洛夫一拳击在树干上。低咆道,“殿下在这方面只会严密封锁,除了他们和皇子妃,根本没有第二人知道,如果不是我有意探听,也根本发现不了端倪!”
最后,他急声说,“快走吧,你千万不能去他那儿!”
“难道,他们刚才就是在……”女声抽气连连,好像心中已经剧烈动摇了,“那你怎么办!和我一起走吧!”
“不!我不能走!殿下一旦发觉我不见,我的亲人们绝不会有好下场——而且我为了你已经背叛了他,绝不能在这时候临阵脱逃!”洛夫痛苦地说。
两人一阵短促的争执,六神无主地女声迅速被洛夫压制。
洛夫说要带海蒂去找自己信得过的下属,那人会将她藏身在他准备好的一辆运菜的货车上,货车这时还能自由出入庄园,很快就会将她带出去。
这两人离开后,林安和查理斯在原地现出原形。
“看来那位小姐就是查理斯最近十分宠爱的一个情妇,按照他们所说,金雀花庄园恐怕已经不安全了,我们最好还是快点离开!”
兰斯特面色凝重。
身为一国大公,面对困难的危险时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证自己安全,在金雀花庄园中,如果查理斯有什么阴谋涉及参加舞会的客人——这几乎是必然的,否则他不会专门选在这一天——地利优势会让他们很不妙,更何况林安就在他身边。
“不行,今天被邀请的受勋者不少,海默他们还在舞会大厅,如果查理斯要做什么的话,首先要除掉的就是他们的武力!”
林安蹙眉说道。
她一直开放感知,感觉得出洛夫和海蒂语气的真实,就算这对小情人是蒙在鼓里用来钓她的饵,也没理由从一个月前宫廷舞会上就布局,何况第一次偷听到那两人的话,也只是巧合。
所以洛夫所透露的讯息十有*是真实的,这也意味着危险不小。
林安也终于明白,刚才突如其来的感觉是因何而生了。
“兰斯特,你先走,这个庄园可能都被查理斯包围起来了!”
林安脑中急转,迅速作出决定,不过兰斯特面上露出的反对之色,坚决道,“奥丁的教训在前面,查理斯目标是我的可能性不大。
虽然现在还不确定他的动机,但肯定不会是小事,你在外面的话,还能有所接应——哪怕是他丧心病狂找我麻烦。凭我的实力,拖到你找来援兵,还是可以的。”
她说着,一对胸针出现在手中,林安将其中一枚胸针塞进兰斯特手中,“这枚胸针在没有屏蔽的地方,可以随时通话,上面还有感知法术,可以让我知道你的方位。”
林安的说法合情合理,兰斯特也没有能够反驳的地方。
他虽然担心林安的安危。却清楚她绝不肯丢下其他同伴独自离开,而兰斯特也无法用强制手段将她带出去。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说服她,以致两人一同被留在庄园。不如他先出去:正如林安所说,有个知情人在外面接应和没有人接应,是完全不同的局面。
“……那你小心!”
兰斯特捏了捏手中的胸针,蓝眸深深看了林安一眼,转身迅速朝后门方向离开。
林安见兰斯特走了。立即抬手念咒,空中泛起无形的波纹,一条只有能林安能看到的丝线出现在空中,在林中延伸向远处。
林安施了疾行术,一抬脚就划出半丈有余,速度迅疾地循着丝线的方向追去:
听洛夫的意思。他还要回去找查理斯,因此她早就在洛夫身上下了秘法印记,只要跟着洛夫。应该就能找到在舞会中失踪的查理斯。
而假如能找到查理斯,无论他计划是什么,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不一会儿,林安已经追上了洛夫和海蒂,但这时他们已经接近后花园。周围有一些仆侍出没,林安只能一路隐身尾随。
她看着两人在厨房附近分手。一头深栗色长发的海蒂眼圈红红,看了洛夫一眼,才跟着一个不起眼的马夫离开,洛夫则像是放下一块大石头,毅然决然地返回,方向看起来仍是主楼。
林安很惊讶:难道查理斯这时候还在主楼?他到底要做什么?
但容不得她多想,洛夫并非朝主楼直走,左转右转走进几排低矮的佣仆房中。
林安感觉他离开的海蒂,好像变了个人般,心里没把握自己不怎么样的幻术能力可以控制得了洛夫张嘴,犹豫了一下,进入佣仆房的印记却仍在迅速走远。
林安脸色一变,避过仆佣跟进那间房间,发现那里却是个杂物室,里面空无一人,无形的精神连线直直穿进一面墙壁后面,显然那里有密道。
开启密道,有可能会触发示警。
但林安这时已经顾不上了,毕竟查理斯有可能躲藏在密道之中,何况就算没有,密道也可能联通庄园的隐秘禁地,或者给与其他人躲避危险的机会。
“侦测暗门!”
林安迅速施法找到开门的方法,进入密道后连连施法侦测陷阱和机关。
然后她发现,这里完全没有什么示警机关和陷阱,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密道。
密道修筑得很狭窄,两人宽,成年男子在里面都要微微低头走,沿途没有分岔,看似更像普通的逃生密道。
洛夫走这条密道,只是减少被人见到的机会和加快返程,以免让查理斯察觉离开时间的不对,进去后就迅速奔跑起来。
林安不知道密道底细,施法时耽误了一阵,直到到了密道尽头,也没有追上洛夫,失去了抓住洛夫的机会。
不过她也不可惜。
洛夫对海蒂痴心一片,掏心掏肺,之前把不少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但从旁窃听的林安也听得出,洛夫对查理斯计划的内情和安排不甚了了,甚至到了计划开展前不久,才得到了查理斯的吩咐,否则也不会这么仓促地安排将海蒂送出去。
“如果不是这个计划是临时做出,那就是这位侍卫队长,实际并不太得查理斯信任。”
林安并不知道她猜到了一半真相,毕竟从查理斯在秋日节舞会下手看,他不可能是仓促计划下手,因此她觉得多半应该是后一种可能:
既然如此,相比那些不太可靠核心的内情,这位侍卫队长的最大价值还在于他能带她找到查理斯这点上。
“见鬼,出口还真是在主楼!”
密道的另一端出口,位于主楼一楼的一间小吸烟室,林安从壁橱的暗门里出来时,吸烟室中也是空无一人,连一个把守的侍卫都不在。
“好吧。这位侍卫队长毕竟是偷偷出来的,掩人耳目走捷径,当然不能被人知道。”
但林安还是升起不安的直觉,感觉仿佛有什么不在掌握中。
等林安循着精神丝线走会舞厅,这种不安感升到最高:
因为她看到本该藏身暗中策划一切的查理斯,赫然就出现在舞池中与一位夫人翩翩起舞,舞池边洛夫站在偏僻处,面色从容淡然,仿佛和刚才匆匆偷渡情人的男人不是一个人!
“难道是圈套?针对谁?——兰斯特?还是我?目的是什么?”
众多念头在脑海里闪过,林安惊疑不定。立即沉下心感知兰斯特的方位。
然后她发现,兰斯特正在以一个匀速远离庄园,看速度似乎与马匹奔跑的速度差不多。现在大致已经快要离开林苑范围。
林安心里默算:
根据距离,兰斯特应该顺利离开了没有遭受什么阻碍,否则他短时间也没法走出这么远,皇家林苑距离帝都可不短。
林安迅速在立即制服查理斯和联系兰斯特向他示警两个选择之间犹豫了一下,然后果断选择了后者:
毕竟如果错失片刻。兰斯特很可能会在有预谋的埋伏下遭遇不测,让她追悔莫及,而舞厅这边就算慢一点,她也有把握制服得了查理斯,最不济也能自保。
乐声未止,舞会正是*之时。
酣畅享受这美妙夜晚的贵族们言笑晏晏。并不知道这衣香鬓影灯火辉煌下酝酿的危机,一对一对男女如花蝴蝶般,在光可鉴人的舞池中蹁跹起舞。各种珠宝反光与四面明亮的灯火交相辉映。
查理斯也是其中一员,状若投入其间。
因为他都没有换衣服,尽管戴着假面,林安顺着精神丝线找到洛夫,再顺着洛夫视线看向大致位置。第一眼就能辨认出查理斯来。
从密道出来后,因为这里人太多。隐形粉和隐身术都很难不碰到人而被发觉,因此林安早已消除了隐形粉的效果,这时一边不时看向舞池,一边想找个偏僻处与兰斯特联系。
她刚刚快要走到一处露台,却正好碰上一人。
“哦,美丽的小姐,您终于脱离兰斯特大公的臂弯,恢复自由了!本人有幸捕捉到这可贵的间隙,能否荣幸地邀请您共舞一曲?”
莱昂纳多笑眯眯地面容出现在林安面前,对她挤挤眼,躬身邀请道。
但林安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甚至连场面客套的假笑都没有。
莱昂纳多也并非庸人,马上从中觉得有异,脸上笑容迅速消失,往周围环顾,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个偏僻角落的小插曲,也没什么人往这边看来。
“怎么了?”
莱昂纳多刚问出声,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有点不对!”
“里奥,有点不对!”
与林安异口同声的詹姆士从露台上走出来,看了林安一眼,对莱昂纳多道:
“外面的树林,好像不太正常。”
莱昂纳多笑容消失的脸迅速凝重起来,右手下意识握了握,小指第二截有些古怪的弯曲,那动作是标准的梅林宫廷剑技起手式,他仿佛下意识要抓住某柄不存在的剑柄。
林安则疾步走向露台,双手扶着栏杆向外一看:
那透着点点灯光的金雀花树林仍旧安静,但虫鸣消失了,鸟叫安静了,整片灿金的树林仿佛静寂下来,蒙上一种无形的肃杀。
林安目力敏锐,一扫之下,似乎隐隐看到远处在树顶夜鸟惊飞,疏密不一的树枝间隙里,有绰约影动,像一团深浓的黑色,一闪即逝。
这已经不是之前那种突来的感觉,林安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片金雀花树林中渗入了不少不速之客,他们身上隐含的杀气,宛如朦胧的夜色渗入树林,让整片喧嚣绽放的花树林死寂下来!
在林安的感知中,这片不久前才刚离开的树林,已经从月夜的清幽安静,变成一片被杀机笼罩的沉郁死寂!
“你发现了什么?”詹姆士在背后问。
兰斯特没被拦截,来袭者似乎也不是针对她一人,查理斯的表现看来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查理斯到底想做什么?
林安心念急转。面上不动声色道:“我刚从外面回来。”
顿了顿,她又道,“兰斯特已经离开了。”
在没弄清全部事实之前,她无法完全信任任何人,包括詹姆士和莱昂纳多——尽管两者反应看上去,应该不在策谋者中。
詹姆士和莱昂纳多同时一凛,他们都从林安的话语里得到了需要的讯息。
莱昂纳多脸色稍微一顿,听闻兰斯特已经离开,随即舒缓起来,表情恢复了平静。
他甚至像刚才一样带着享受舞会的轻松微笑。目光仿佛不经意地在周围一扫,拥着林安离开露台,向舞厅里走去。勾起的嘴角用耳语般的声音低低道:
“既然援兵不久就到,我们还是低调一些,不要被察觉端倪,被当成第一攻击对象。”
以他的老奸巨猾,自然意识到在这场秋日节舞会上动手。对方谋算的很可能是参与舞会的所有宾客。
既然确定外面有来袭者,他们自然不能继续呆在危险的露台上。
而对方已经渗透到了这里,再叫破也没什么时间准备防御了,这里的宾客大多没有带随身武器,有空间装备的是绝少数,他们只能转而考虑自保。
林安目光微闪:
如果她不知内情。单看外面树林的情况,恐怕也会以为是有刺客渗透的暗杀,但林安现在却清楚。查理斯在其中有莫大关联,舞厅中不见得安全,众人也无法成为他们的挡箭牌和依靠。
“渗透得太快了,我怀疑人群里有内奸!”她眼眸闪烁一下,低低说。“人多更不安全。”
“这是肯定的,没有内奸。那些刺客不可能渗透得进来,现在树林中是最危险的地方,整片庄园或许都被封锁起来了。”莱昂纳多低声说。
林安想到那片肃杀的树林,微微点头,却听莱昂纳多下一句道:“但这是查理斯的庄园,他肯定有躲藏的密道。”
林安顿时嘴角一抽,顿住脚步道:“不,我要找一找其他同伴。”
“不用你,你太容易被注目了,詹姆士已经去了。”
林安一抬头,果然见詹姆士游走在人群之中,一些受勋者有意无意地被聚集起来。
正在这时,一旁也不知是谁扯到了餐桌桌布。
叮铃咣当——
桌面上一座二十层的香槟塔倒塌而下,玻璃和酒水飞溅一地,一股香槟特有的香味散逸全场。
香槟塔的倒塌引起了连锁反应,贵妇小姐在男人们的绅士地保护下惊叫趋避着,连带无意中撞到一旁的人,把酒水区上盛放的酒水哗啦啦扯掉下来,贫民一辈子都尝不到一滴的昂贵酒液混合在一起,满地流淌!
乐声骤然停止。
一时之间,这片被忽略的长餐桌成为中心,林安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但她还没来得急与莱昂纳多交换眼,啪一声,有人手里的酒杯落地碎裂,林安和莱昂纳多附近,一位小姐捂着额头,忽然喃喃道:
“……哦,我头好晕!”
旁边的人一开始还以为是娇弱小姐们的常见戏码,有人忙绅士地搀扶,拿出嗅药。
但接连着,酒杯落地的声音陆续响起,接连十几人有男有女,一个个忽然天旋地转地倒地,引发周围人阵阵惊叫。
“酒水有毒!”
莱昂纳多看到昏迷者所持的大多是红葡萄酒,顿时失声。
他眼中闪过一丝庆幸,还好他并没有喝过桌上的红酒。
“不!那些香槟气味里有问题——是混毒!”
林安抽抽鼻子,低声道。
与此同时,也有人和林安有相同意见,并且更加高调——
“快离开酒水区,香槟的气味不对,酒水有问题!”
舞池中,一身白色金边皇子服的查理斯站在人群里,将舞伴推到另一位男宾客怀中,忽然站出来高声叫道。
宾客们在危机本能的驱使下,也顾不上是谁的声音,纷纷惊叫着远离那片浓郁的被酒香笼罩的区域。
林安忽然抬头盯了查理斯一眼,眼中若有明了。
随着客人远离酒水区,虽然仍陆续有人晕倒,但总算没有刚才那么多,加上前面昏迷的十来人在内,也不过是三十多人而已,是整个舞厅总人数的不到十分之一。
正在混乱有些平息,人们纷纷向舞池方向靠近时,十几道不断旋转的黑影忽然从外面射入。
叮叮叮!
旋转的黑影准确地切过击向舞厅拱顶的吊灯,舞厅中光线几乎在同一时间瞬灭,巨大的水晶灯在黑暗中坠落下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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