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我一个哆嗦,手里的相机险些滑落。
心里毛毛的,刚才勉强压下的怪异感猛地又窜了上来。
我猝然回头。手中相机的闪光灯亮起的霎那,我分明看到一双清澈冷冽的眼眸,毫无波澜的凝视着我……
“啊——”发出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我连退三四步,直到后背撞上那副黄金棺。
“搞什么……”sam薄怒。
我指着对面的墙,哆嗦着连话也说不出来。
终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他们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纷纷看了过去。
“啊!”同样不可避免的惊呼。
谁也不曾想到那堵墓碑似的屏风墙后面居然另有乾坤——在那墙后,竟然绘制了一副真人大小的绘画像。
一个蹲在湖边戏水,盛装打扮的美艳女子——娥眉淡扫入鬓,眼眸明若秋水,红唇吟吟带笑……一个恍惚,我仿佛能听到她唇齿间逸出的欢快笑声。
“布喜娅玛拉……布喜娅玛拉……布喜娅玛拉……”一声又一声,像缠绵的喘息,像痛彻的低吟,更像是一声声绝望而又悲凉的呼唤,“布喜娅玛拉……布喜娅玛拉……”
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掐住了脖子,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心脏的跳动比我想像中还要疯狂,那一声声叹息似的呼唤仍在耳边肆虐不去。
“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要离开……布喜娅玛拉……布喜娅玛拉……回来……回来……布喜娅玛拉……”
脑子里因为缺氧,我开始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可是那幽怨的声音,女子含笑的唇角,冷冽的眼眸,却像是一道又一道密密匝匝捆在我身上的绳索,紧紧的勒住了我。
终于,眼前彻底一黑,在我无力的瘫倒上棺木之前,风中飘来一阵空灵的乐声,一个似男似女的声音在乐声中歇斯底里的歌唱:
“……可兴天下,可亡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