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弟子的劝解,师北星疯狂摇头:“不!不!阿飞,我若走了,大家的军心也就散了!聚元弩炮是我造的,我们试着集中所有火力再轰击它一次,说不定能将它打退……”
这时,师北星所在的炮台却已经引起了高翔的注意。高翔身形一闪,已经降临师北星所在炮台的上方,他狞笑一声,那双凶厉眼睛凶光闪烁,锁定在师北星身上:“你就是师北星?听说这些炮都是你造的?”
对高翔来说,师北星的大名他可是一点都不陌生,与其轰杀一些无名之辈,捏死师北星这样的名人能更加有效地打击大乾将士们的士气!
“老师快走!”
阿飞见到高翔来到,撕心裂肺地吼叫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师北星背在背上,试图逃离炮台。
“想逃?做梦!”
高翔狞笑一声,化身做一道血光,朝着阿飞和师北星碾压而去。
“该死……”
阿飞面色一紧,瞳孔一缩,即使没有回头,他也感觉高翔冲锋而来的气势简直如同陨星撞地球,附带起的恐怖气劲比山崩海啸还要恐怖,让他的心脏在这一瞬间几乎要停止跳动!
阿飞不甘心束手待毙,瞬间做出了反应,将师北星远远推了出去,随后衣袖一甩,手掌间多出了一杆弩炮,外形整个完全是聚元弩炮的缩水版。
阿飞面色沉着,紧握住手中的弩炮,狠狠一咬牙,飞蛾扑火般地转身朝高翔扳动了扳机,弩炮枪头火光一闪,一道黑芒飞射而出。
轰一一!
高翔化身的血光和阿飞手中弩炮发出的黑芒,瞬间以超越常人肉眼的速度碰撞在一起。
高翔化身的血光脚步一顿,但阿飞却也被高翔掀起的劲风刮到,只感觉浑身一震,口中已经狂喷鲜血地倒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帝都的墙壁上。
“可恶!你竟然伤到了我!”
高翔笼罩着血光的身躯现出,脸上惊怒交加,双目盯着抬起了右掌,上面一条血痕显目浮现。
本来以为对方只是普通人一个,会如蚂蚁一般一捏就死,高翔自然没想到大意之下,竟然被这样一个普通人造成了皮外伤。
“嗷!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仰天怒吼着,高翔只感觉他的强者的尊严受到了巨大的羞辱,猩红目光一闪,已经死死地锁定在瘫软在地上的阿飞身上,誓要将阿飞碎尸万段来发泄心头之恨,洗刷这奇耻大辱!
“死吧!”
高翔右臂一甩,血光大作间,一柄巨大的血色长刀化形而出,瞬间劈开了空间,朝着阿飞劈斩而去。
“不!”
一旁的师北星撕心裂肺地喊叫起来。师北星一生无后,弟子阿飞一直侍奉着他,根本和他的亲生儿子没有区别。但师北星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看着高翔向阿飞斩下屠刀。
“唉……我终究要死在这个地方啊……”
阿飞除了苦笑之外还是苦笑。
这弩炮就是聚元弩炮的小型化,这成果是阿飞和师北星前几日才取得的,可惜由于材料太过珍惜,完全只能由阿飞一人手工打造完成,玩法实现量产。否则若是大乾的将士能人手一把的话,这次乾之轩率领妖魔大军攻城,肯定要吃苦头了。
手持版本的聚元弩炮的威力已经着实不小,每次射击几乎堪比先天高手的一击,然而阿飞如此的绝命一击,却依然不过给这高翔造成了点皮外伤。
对此,阿无奈飞叹息一声,除了等死外,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在反抗。
刷!
血光之中,高翔斩出的血色长刀而易举地就切开了空间,带着一道嗜血残影,眼看就要斩在阿飞的头颅之上。
“阿飞……”
师北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绝望之下,不忍心看到阿飞死去这一幕。
可这时,忽然异变突生!
“哼哼……”
一声犹如幽灵般的冷哼声中,一道人影已经诡异地出现在高翔身后,仅仅是随意地释放而出的一点冰冷杀意,竟如同寒冰一般直透高翔的骨髓。
高翔都禁不住大惊,浑身一个战栗,斩出的血刀一个“回马枪”强行朝身后斩去。这一刀,却落了个空,高翔一时间根本无法捕捉来犯的人影消失到什么地方去了。
“所谓的魔皇强者就这点实力?嚣张得真可笑!”
那充满不屑、寒冰刺骨的声音冷嗤继续响起,却飘渺得无处不在,仿佛就在身旁,又仿佛远在天边。
这让高翔更加心惊肉跳,一瞬间紧握手中血刀,已经没时间理会斩杀阿飞的事情,迅速东张西望,试图找到说话的可怕强敌。
一改先前的嚣张和狂妄,高翔全力以赴,依然无法发现说话的人到底在什么地方,他战战兢兢着,浑身寒意大起,这一瞬间真的害怕起来。这种恐惧的感觉很久没有过了,他只有在面对乾之轩时,才有过这如此恐惧的感觉!
几乎在高翔恐惧战栗的时候,一道黑影诡异一闪,一柄黑色长剑挥舞而至,化作一黑色圆弧,锐不可当地朝着就高翔劈斩而去!
高翔眼珠子瞪得老大,明明看到了攻击,身体的反应却不足以让他做出防御或者闪避的动作。
嗤!
如同快刀切牛油,先前连聚元弩炮都奈何不了的高翔此时悲剧了,在那道快到不可思议的黑光之下,他身上的血色战铠脆弱如豆腐,一条左臂瞬间被切了下来,血液不要钱似的喷涌而出。
“啊!”
高翔被斩去左臂,受到重创,不禁捂住断臂,凄厉惨叫起来。
虽然如此,高翔却没有退路,他此时若是带着重伤灰溜溜地逃回去的话,不说以后能不能抬头的问题,以乾之轩的性格,他会死得无比凄惨。何况,面对如此强敌,他真的能逃回去?
“有胆就露面和我正面一战!”
没有退路之下,豁出去的高翔本性中的凶残嗜血反而因为这次重伤被激发了,他猩红着双目,歇斯底里地咆哮着,竟然丝毫不理会断臂和喷溅的血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