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帝看到乾之轩的手掌中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心中一惊,不在打下去。停下了戒尺,他摇了摇头,感觉心中有些发冷,心道:“这小混蛋那眼光似野兽一样,简直不是人!那样子仿佛要把我生吃了一般……一颗长歪了十多年的树,想要矫正,实在太难了……”
乾帝现在确实已经不怎么喜欢乾之轩,但他认为乾之轩是他血脉的缘故,当初乾之轩回到皇宫时,他是真的很共高兴,真心的想教化乾之轩,让乾之轩真正变成大乾皇室的皇子的。
为此,乾帝想了种种办法,甚至不惜用艰苦生活来磨砺乾之轩,但这几个月来,乾之轩的表现却没有太大改变,现在更是看到乾之轩看他的目光竟然蕴含怨毒。
乾帝知道自己教育乾之轩方法算是失败了。沮丧之下,他越来越不喜欢乾之轩,隐隐有放任乾之轩不管的想法。
另一边,乾之轩当初刚进入皇宫时,哪怕知道事实真相,但因为洪石并未向他长期灌输对于大乾皇室的仇恨,所以他也没有毁灭大乾皇室的想法。但而这段时间以来,他受到乾帝的皇子的欺压,被乾帝动不动就惩罚、毒打,心中的恨意渐渐加浓,心头那凶煞之气不但没有降下去,反而加浓了些,隐隐对于大乾皇室越来越憎恶。
乾帝不会想到,这一次一时恼怒下的毒打,不但彻底而不可逆转的加重了他和乾之轩间的隔阂,而且将会彻底的改变乾之轩的人生,改变大乾未来的发展。
一颗种子已经种下,不管是毒草还是参天大树,它都已经开始发芽……
乾之轩出了正殿,连晚饭都没吃,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静静的坐在床边上。此刻,乾之轩头脑中十分混乱,默默的看着自己那双变了样的双手。
那双手上有数不清的伤痕,好多处皮肉翻滚,露出骨头,许多伤口的流出的鲜血还没有凝固,还在“汩汩”的流淌着鲜血。
随着手掌上那阵阵剧痛的侵袭,乾之轩忽然想到了洪石。一直以来,洪石对自己都是温和而宽容,和洪石在一起时,自己何时受过这么重的惩罚?
想到这些,洪石那高大的身影、爽朗的笑声不停的在乾之轩眼前闪现,乾之轩在也忍不住心中的伤痛,眼泪滚滚而下。
这一日,乾秀文依然按时来到乾之轩居住的破屋。她之前已经听说了乾之轩被乾帝狠狠惩罚的事情,又知道乾之轩之所以被惩罚,是因为她带乾之轩兜风的缘故。
乾秀文心中自然一直不安,和往常一样带上包子向乾之轩的屋子走去时,有些不自在。一路走来,她看到路上到处是斑斑点点的血迹,心中更是紧张,一反常态,小心地敲门道:“小皇兄,你在吗?”
乾秀文一连几声,屋子中却无回应。乾秀文知道那门破旧,并没有栓上,于是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小……皇兄,你没事吧?”
乾秀文看着乾之轩如雕像一样的坐着一动不动,心中开始害怕。
虽然皇宫里的其他人总是欺负自己,但乾秀文对自己一直不错。乾之轩抹了把眼泪,强笑道:“皇妹,我没事。”
乾秀文松了口气,把怀中的饭盒放在了桌子上,向乾之轩说道:“小皇兄,快来吃点东西,我今天带来了你最爱吃的包子!”
乾之轩沉默了会,说道:“皇妹……我不饿……”
“不行!不行!你多少要吃点,我是你皇妹,你要听我的话!”
乾秀文说着,走过来想拉乾之轩的手。也就在这一瞬间,她看到了乾之轩那双恐怖的手,不由吓得向后一退,差点惊叫出声。
呆了呆,乾秀文垂泪道:“对不起……都是我害你挨打了……”
想处了好长一段时间,乾之轩第一次见到乾秀文流泪,他不忍心,安慰乾秀文道:“皇妹,我真的没事,你别哭。”
乾秀文抹了抹眼泪,一咬牙道:“兄皇兄,你等我会!”说着,风风火火的跑出了屋子。
乾之轩虽然不知道乾秀文要去干什么,但知道她肯定是为了自己好,心中感激下,向着乾秀文的背影微微一笑。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后,乾秀文就带着一个褐色的小瓶子回来了,她嬉笑着道:“小皇兄,有了这个你马上就不疼了!”
乾之轩看着那小瓶子道:“皇妹,那是什么?”
“不是什么,”乾秀文吐了吐舌头,“只是一些疗外伤的药。”
乾秀文走到了乾之轩面前,把乾之轩的双手平摊开,然后在小瓶子中取出一些白色的膏体小心的涂抹在乾之轩的手掌上。
那药一抹上,乾之轩立刻感到了一阵阵的清凉从伤口处传来,钻心的疼痛竟然减轻了大半,不由暗暗惊叹这药的奇效。
乾秀文涂完药,右手屈着无名指立于口前,闭眼念了几句口诀。这几句口诀乾之轩曾听乾傲念过,隐隐有印象,只知道是治疗伤势的一种秘法。
正好奇时,乾之轩却见乾秀文右手往自己的手掌一指,一股绿气的木行元力从空间中凝聚而来,汇聚在她手掌中,随即笼罩住了自己的双手。
也就片刻的功夫,乾之轩感到手掌上的疼痛全消,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待那绿气散去,乾之轩看到自己的双手上的伤口全部愈合,要不是留下了伤疤外,几乎就像没受过伤一样。
乾秀文累得额头满是香汗,身子有些摇晃,她看着乾之轩的手掌,开心的笑道:“怎么样?本女侠很厉害吧!”虽然累,脸上却是一副“快来夸我”的表情。
乾之轩忙扶着乾秀文坐下,感激道:“谢谢皇妹!”
乾秀文取出一块香巾,抹了抹汗,嬉笑道:“不用谢了,谁让你是我的小皇兄呢!”
这话一出,到让乾之轩心头感动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乾秀文指指桌上的包子道:“小皇兄,快吃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