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后,王尚书亲口说出容玥的亲外婆当年乃是天香阁的头牌。”
白胧月为难地蹙起柳眉:“哎呀,这下可怎么办!怎可把三品郡夫人的诰命给一个青楼妓子的后代呢!”
“陛下多次询问诰命的事,奴婢就用这个理由回陛下了。”
白胧月风姿卓越地挥了挥手:“去吧。好生好气地给陛下解释。本宫如果把诰命给了青楼妓子的后代,是对天下所有诰命夫人的侮辱。”
多日的忧愁一扫而空,笑容重新回到白胧月的脸上。
有大气运又如何!低贱的出身就是容玥的致命伤。
大皇子安朝宗收到消息的时候懊恼地直拍大腿。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容玥出身不好。如果当日娶她未妻,她为了笼络本宫,必定会竭尽全力助本宫。”
容玥太出色了,又有大气运加身,背后有容家支持。连摄政王叔都有了惧内的倾向。大皇子还真弹压不住她,绝了收她的心思。
容玥低贱的出身,正好方便掌控。
真是便宜摄政王叔了。
祭河神仪式上,容玥和王斯年你来我往,斗得精彩纷呈。
大皇子如果还猜不到王家在宫宴上的手脚,他也不必参与皇位争夺了。
王家明面上用容玥应付他,暗中和太后联手算计摄政王叔。
太后那个蠢女人。就因为容保国不听她的话,想要用容玥逼容保国退出保皇党,把定远军的主帅换了。
如今赔了夫人又折兵,估计天天在担心摄政王叔篡位。
“王家人可恶!”大皇子砸了书房里的一应摆设。
回娘家探亲的秦王妃获知消息后,她的笑声传到了院子外头。
“现在是你笑的时候吗?秦王没派人来接你回府!就算你们夫妻感情不和,可一双儿女懂事听话,秦王也不想孩子们吗?”雍容华贵的王老夫人责骂道。
秦王妃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红着眼抱怨道:“爹突然舍了我家王爷,改投摄政王,王爷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来接我们母子。”
“你这个蠢货。白读了几年书。”
王老夫人恨铁不成钢:“那个贱人出身青楼,用媚术让你爹想法子改了她的户籍、换了身份收入府中。还能平安把女儿养大。”
“贱人的女儿嫁给容保国多年,除了王家硬塞过去的赵姨娘,容保国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
“贱人的外孙女媚术更厉害,竟能勾得摄政王为她神魂颠倒。”
“王家投靠摄政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嫁出去的女儿。嫁给秦王多年,尽到了相夫教子的责任。你还不快回府,放下身段好好笼络你男人的心。”
在王老夫人的责骂下,秦王妃带着儿女灰溜溜地回了秦王府。
“王妃您回来了啊?王爷正陪着侧妃出城赏花。”
一回府,秦王妃就气病了。
李大驾着马车畅通无阻回了山庄。他和香椿等人信服容玥,从来不是因为她的出身。容玥外婆的出身,影响不到他们对她的尊重。
容玥虽然不认同身份上的门当户对,但这个时代的普世价值观看中出身。
她要么改变世道,要么拿出实力让别人无话可说。
回到玉泉山庄,容玥换了一身方便干活的便衣,下了农田。
“这十亩玉米地我征用了。让耿锐派人日夜守在田里,不得外人靠近。”
容玥随手指了块完成套袋的玉米地。
庄户们正在按照容玥的命令,给山庄的每一株出穗的玉米套袋。
容玥一声令下,她指定的十亩地被青龙军将士为了起来,庄户们全部撤离。
容玥拿着铅笔和容纸,穿梭在玉米杆之间,挑选适合的母本。
“夫人,容将军和容夫人来了。”绿竹来报。
想必是听到消息赶来的。
“让我娘在主院休息,把我爹请来。”
她正好要拜托她爹帮忙找东西。
当一个人的才干造福了天下人,谁还会提出身?
容保国穿过层层护卫,急匆匆跑进玉米田。
“二妮啊……”
“爹,您急啥啊!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容玥笑道。
容保国一个踉跄,仰面摔进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