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文道震惊连连:“王爷怎会受伤?在下并未收到此类消息。”
至于联姻,哪有王爷受伤重要!
王斯年认真端详邬文道,见他的反应不似假装。奇怪地问:“邬先生竟不知?”
摄政王对邬文道信任有加,不把受伤的事告诉他?这也太古怪了!
赵国公主轻轻一笑,悠悠然说,“或许摄政王是不想让郡夫人知道。”
肯定是这样!
邬文道连声告退。
赵国公主看着邬文道离去的背影幽幽一叹:“摄政王对容玥还真是情深意重。”
“容玥得知摄政王收受伤的消息,那更必定北上了!否则怎么对得起摄制王的一片痴心呢?”王芳苓露出阴冷的笑容。
容玥受封诰命那天在宫中大闹,害得她无法与大皇子下定。
她和大皇子的亲事本就来的不光彩。错过了那天,钦天监测出的下一次黄道吉日在明年年底。一年时间,很容易出现变故。
会定在一年以后,也有可能是大皇子想要悔婚。
拜容玥所赐,她和大皇子柳承翰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若她和大皇子的婚事出现变故,她很可能在王家的家庙里度过余生。
她恨容玥,恨不得她立刻就死!
王斯年抚掌大笑:“情深又如何!容玥身份太低,当不得摄政王的正妃。”若容玥亲近王家,他能助她当上正妃。但现在,容玥让王家清誉受损,这人是留不得了。
赵国公主腼腆一笑:“本公主也只是占了身份的便宜。”
见佳人自贬,王涵畅心中微痛。
“摄政王这般行事,公主即使嫁入王府,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公主这又是何必呢?”
赵国公主攥紧了拳头,望着王家茶盘上空空如也的砖茶,无奈地说,“都以为我赵国商贸发达,却不知最最赚钱的行业都被西北商盟紧紧把控。”
“摄政王跟西北商盟越走越近,尤其是让他们独家经营砖茶,助长了商盟的实力。我赵国原本撕开通往北方的商路,硬是被商盟的人堵上。”
“摄政王因临安江断流一事记恨我赵国,不愿与我赵国合作。本公主实在没法子了。”
“本公主嫁入王府不求摄政王的宠爱,只希望摄政王会看在我的的份上,别把赵国逼得太紧。”
梁国看上赵国的财富,大安不接受赵国的结盟。她滞留大安大半年,为能说动铁石的摄政王。
赵国公主出身高贵,容貌才情都说是一等一的,不屑于和其他女人抢男人。
但为了夹缝中生存的赵国,不得不如此。
邬文道急匆匆去兵部找新任兵部尚书熊阔。
熊阔不在,遇到了容保国。
“容将军,请借一步说话。”
容保国刚从容家庄返回。二妮不但要他去越州找各种样子的玉米苞谷,还要他到临安附近的农户田里找。
看上去长得差不多的玉米苞谷,仔细辨认还真有长成各种各样的。
容保国见到邬文道,让亲兵把一袋重二三十斤的包袱扔给了他。
“正好遇到邬先生,这是二妮要的东西,你给她带回去。伍大人眼看着要不行了,我准备去他府上探视。”
邬文道接过包袱,差点没摔到地上。他让亲兵把包袱递给车夫。拉着容保国急急地问:“容将军有没有收到我家王爷受伤的消息?”
王爷受伤,前任兵部尚书伍大海油尽灯枯,两件事情无关,却让邬文道眼皮子直跳。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王爷受伤!”容保国脸色一变,“他老子的,我说最近怎么总会听到官员议论摄政王拥兵自重。”
“不行,我要再回一趟容家庄,把所有人都招呼过来。”
容保国和容玥一样,都是性子急的人。说完话就匆匆忙跑出兵部,没成想被储泓博拦下。
邬文道拱手打招呼。
储泓博神色凝重:“老夫有预感要出事了。保国,你马上回定国军坐镇。”
“来不及了。”
邬文道已经看到从宫中而来的传旨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