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摄政王不满,上朝为什么不严辞弹劾!除了用流言诽语编排人以外,就没其他花招了?”容保国喝得醉醺醺,指着临安的方向破口大骂。
兵部尚书熊阔好言好语安慰:“世家联合凑起来的5万私兵被杀的一个不留,这时候谁敢撸摄政王虎须。你看,流言只在小部分人口中流传。他们的德性容兄应该心中有数,也就这几斤斤两了。”
“你以为他们不想让天下人都骂我家二妮呢?百姓们种了玉米得了实惠,穿上廉价的毛衣毛裤御寒,没出几个白眼狼跟着骂!”
容保国嫌鸡尾酒不过瘾,想开封一坛高度朗姆酒。
“叔,这坛酒能赚十两银子。”容三的一双眼睛没有离开酒坛。虽嘴上制止,熠熠生辉的眼睛透露了他真实的想法。他也想喝酒!
容保国犹豫再三,收回手,给熊阔倒了杯散发热气的鸡尾酒,打着哈哈道,“家中夫人管家,每个月的花销只给那么一点。囊中羞涩,尚书大人见谅!”
熊阔当然不可能当面戳穿,呵呵一笑假装喝酒。虽然鸡尾酒每天会换不同的口味,但肩负看管定国军的重任,可不能喝醉误事。每次容保国找他喝酒,他总是浅尝辄止。
公羊家带头起事、泰安暴动,大皇子拿着太后给的先帝遗旨,拦住定国军不让任何一人出营。世家离夺权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偏偏这时,常年驻守北方的白虎军团,突然出现在临安外交郊,动用一万人镇压不安分的世家。公羊家败,暴动平息,一万白虎军与青龙军会合,驻扎在祥宁县不出。御史中丞储泓博连同两位双胞胎侄孙,指挥禁军控制临安城防。太后被摄政王的人软禁,交由小皇帝看管。除了一夕之间败亡的公羊家,一切似乎回到了原点,除了定国军。
因为受外祖公羊家牵连,大皇子被软禁在府中。熊阔受朝廷委派替换下大皇子监管定国军。
不是朝廷想看管定国军,而是先帝遗诏指明,须御史台、宗人府、摄政王三方共同同意才可解除对定国军的看管。摄政王率领三大军团抵抗住梁国60万大军,军中威望又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御史台和宗人府举双手赞成释放定国军。没了定国军,万一摄政王想谋朝篡位,临安毫无抵抗之力。但摄政王不同意!
为何不同意?有人说摄政王趁机想要整治定国军,也有人说摄政王不满容保国藏起红萝夫人。
不管如何,此时的定国军上下不得踏出营地半步。一旦离开就是违抗先帝的遗诏,格杀勿论!
容保国急得跳脚。
如果单纯只是不离开营地也就罢了,可他私自扩军,定国军的实际人数比兵部名册上的人数多了至少一半。这些年来容保国暗中扩充的兵马,再也藏不住了!
养兵,尤其是养精兵,是需要大量银子的!赵国被封锁,大安又突然断了与西北商盟的商路,朗姆酒和糖运不出去,失去大笔银子入账,只能掏出家底维持。
“小三子出去瞧瞧,怎么烤羊还没上来!”容保国骂骂咧咧。
他心急气躁。二女儿没了消息,定国军的消息却全部暴露,他愁得猛掉头发。
容三嘟囔:“没羊了!苟旦得先去顺手牵羊。估计要过段时间。”苟旦等极少数的人不在定国军花名册中,又不属于辅兵,可自由活动。
“咳咳咳~”熊阔被一口酒呛到,猛烈地咳嗽起来。滚刀肉竟连自家女儿的东西都不放过。
容保国老脸一红,冲容三大骂,“老子让你去看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容三无奈,刚想开门出去,顾之谦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岳父大人,又有圣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