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蓉没理会安佐旭,因为当冰蓝变回兽体之后,池子里的男人变得暴躁起来,他不停的混动着自己的双手,嘴里说着什么,可李蓉蓉一句也听不明白,“冰蓝,你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吗?”
“主人,我只能听懂一部分,他好像特别愤怒,在呵斥着谁,我听到了萧逸的名字!”冰蓝努力听着那男人的述说,或许是因为这池子的原因,所以冰蓝只听懂了几个字。
“冰蓝不急,安佐旭,看来我们得先把这池子毁了,才能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有你之前说的那个宝贝,也赶紧去找一找。”李蓉蓉围着池子走了一圈,发生这池子的四个角上面有些古怪,便低头仔细研究着,安佐旭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寻找着安家的宝贝,但是他从未见过,又如何能找到。
安佐旭毫无头绪的说道:“那东西到底在什么地方?!”
“你过来看看池子的四个角,上面是不是刻着什么符文?”李蓉蓉朝安佐旭招了招手。
安佐旭凑到李蓉蓉身边,低头看着,“确实是有符文,不过这些符文我从未见过,难道就是这东西,把他给困住的?”
李蓉蓉仔细看着每一个符文,每一笔都看得清清楚楚,突然脑海里出现一些零散的图片,记得在隐界路过云城的时候,曾看见过许多残缺的符文,当时自己都记在了脑海里,而现在那些符文重叠在一起,组成了一串怪异的符号。
“安佐旭,你身上有没有阵盘?”
“有,你还懂阵法?”安佐旭掏出一个阵盘,新崭崭的,一看就是从未使用过,“这阵盘是我无意间得来的,你先看能不能用。”
李蓉蓉接过阵盘,再根据刚才想到的那些符文来推算着方位,在阵法的计算中,每一个符文都代表着它各自的含义,而李蓉蓉现在也只能试着推算,她利用阵盘上的点位来推算符文的意思,然后确定每一个方位,紧接着放下一块极品灵石,最后退到池子的边缘处,收手合十,把灵力输入到每个方位上面,随着灵力的输入,那几个方位顿时发出一道亮光。
李蓉蓉不断加大灵力,那些亮光变得更加明亮,整个屋子都被照得透亮,原本屋里的黑气,因为这些亮光而逐渐消失,就在这个时候,池子的四个角发出啪的一声,那个男人从里面飞了出来。
那男人一出来,便化作成一条黑色的龙,随即就和冰蓝打斗起来,李蓉蓉收回双手,把阵盘扔到安佐旭怀里,凌空跃起,直接朝黑龙飞了过去,安佐旭见状急忙大喊着:“蓉蓉姑娘,你做什么?!他们两个打斗,你去只有挨打的份...”
安佐旭话还没说完,就卡在喉咙处,说不出,也咽不下,他看见了什么?!蓉蓉姑娘竟然直接握着拳头,就朝黑龙打了过去,安佐旭已经可以想象到蓉蓉姑娘被黑龙甩飞的场景,他都做好了接住的准备,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只见李蓉蓉那一拳打在黑龙身上时,直接把黑龙给打落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天啊!蓉蓉姑娘,你还是人吗?!”
“你才不是人!”冰蓝发出一声嘶鸣,巨大的冰蓝色兽瞳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安佐旭。
“巨蟒兄弟,我一时最快,别介意,我和你主人可是好朋友。”安佐旭急忙开口说道,心里却感叹着:蓉蓉姑娘真是凶猛,一拳就可以把黑龙给打飞,那么她的灵兽肯定也不弱,自己刚才真是杞人忧天。
李蓉蓉此时走到黑龙身边,看着地上虚弱的黑龙,其实并不是因为她的实力有多强,而是这条黑龙受了重伤,要不然怎么会被一拳打的趴下,李蓉蓉把手放在黑龙的身上,调动着身体里的水灵力,只见黑龙原本漆黑的鳞片顿时发生了变化,那些鳞片就像被蒙上了黑灰一般,不停地往下掉落,到最后黑龙变成了一条银龙,一道银光闪过,地上的银龙变化成一位男子,模样看起来十分邋遢,那长长的头发和胡须,几乎把他整张面容都遮住了,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李蓉蓉才能一眼认出他。
“银龙,你怎么会在这里?!”李蓉蓉双眼诧异的看着银龙,她原本是想用水灵力给黑龙疗伤,没想到黑龙却变成了银龙,还是她的熟人。
“别提了,我无意间来到澜川大陆,刚开始我四处游玩,也过得挺开心,可大概就在十年前,我被一人打伤,给关在了一个瓶子里,在这期间,无论我怎么去攻击瓶子,都没办法出去。”银龙艰难的抬起头,有气无力的说着,嘴角还勾起一抹笑容。
李蓉蓉把手放在银龙的肩胛上,继续替他治疗身上的伤,才十多年没见,银龙居然会遭遇如此大的变故,“那你是怎么来到血煞宗的?”
“这里是血煞宗?我还真不知道,就在前段时间,我被那人给带到了这里,然后他把我扔进了池子,随后他往池子里加了一些东西,又在池子的四个角各放了一张符纸,便离开了,接着我就变成了这幅模样,蓉蓉姑娘,要不是你来了,我恐怕这辈子都会成为一条丧失理智的黑龙!”银龙心里还是有一丝后怕,他自以为傲的就是一身实力,现在看来自己真是太过自大,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为什么就不长长记性呢!
“你没事就好,在这段时间,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人?或者说是五个年轻修士?”李蓉蓉心中思考着,抓银龙的人肯定是萧逸,可是他为何要抓银龙?还要让银龙变成一条黑龙,到底有何意图?
“见过!他们来的时候我还在池底吸收这些黑气,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我。”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既然这里有萧逸的手笔,自己还真的要赶快找到李昆宇几人,不然他们要是落入萧逸手里,那就不好了!
银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蓉蓉姑娘,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当时的我在池子里面,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要不是他们在池子边待了一会儿,恐怕我也不知道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