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熠最后还是同意了云舟想要一起去人间的想法。
不过原本要和他一起去的九执却被留了下来。
九执理了理衣服,他原本就不想去人间,因为法力被压制的感觉实在是让他感觉很不好受。
既然云州主动要陪刘姨一起去人间,那他便负责留下来时刻注意魔族与妖族的动向。
谢必安与范无咎,总有一个人会留在冥界,这样也算可以随时联系了。
…………
“你不会就想这样去人间吧?”云舟站在云端,看着面前的水镜和一旁的流熠,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流熠挑了挑眉,“这里是天界的神仙去人间最便捷的路。”
神仙要去人间,实际上并不像话本里写的站在云端往下一跳就到了凡间了,天界也是有天有地的,从云上往下跳也只能碰到天界的地面罢了。
而除了一些业务都在人间的神仙能光明正大的从这个水镜出去之外,天界之人也是不能随便去人间的。
云舟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指着水镜,觉得流熠并没有理解暗中这个词的意思。
“我们先不说禁制不禁制的问题,就是没有禁制,我们也不能从这走吧,我们不是偷偷去调查的吗?这么光明正大的去人间,不太好吧……”
虽然云舟每次入人间都是从水镜偷偷溜出去的,但她是灵族,任何天道的禁制都不会去限制她,所以她从不担心自己的灵力会被压制。
而且以前她的身份别人并不知道,就算被人发现偷溜出去也不是什么大事。
流熠摇了摇头,“到了房间之后,我们要与东君地仙还有城隍等人接触,根本没有办法隐匿行踪。所以从哪儿人间都一样。”
云舟神秘的笑了笑:“这不一样,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不定可以避免实力被压制。”
流熠皱了皱眉,逃避天道的禁制岂是容易的事,更何况他并不担心实力被压制。
不过既然云舟爱操心,他也不会打击她的积极性,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云舟神秘的笑了笑,示意流熠跟上。
“人间有句话叫做,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云舟挑了挑眉,“别看你整天不是修炼就是窝在藏书阁,我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行万里路…”流熠重复着云舟的话,暗暗笑了笑,跟在她的身后,没有再说什么。
…………
姬槿是在他们二人离开九重天以后才四处寻找他们,可在流云宫问了一圈,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二人到底去了哪里。于是她便风风火火的跑到了天星阁。
“九执!”姬槿一进天星阁的大门便叫到,天星阁并没有仙娥与仙倌,所以姬槿进来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九执刚回到天星阁,一杯茶还没有喝完,就听到姬槿在院子里嚷嚷。放下茶杯就走了出来:“你怎么来这了?”
“说!”姬槿的手抓着九执的肩膀,表情颇有些哀怨,“流熠把我的云舟拐到哪里去了?”
九执昂着头,“云舟说了,这件事情至少得等到明天才能跟你说。”
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来,“不过我觉得吧,这事跟你说也没有什么关系。”
姬槿瞪着他,“那还不快说!”
“他和流熠一起去人间了,去调查一件事情。”
“为什么她不告诉我一声?!”
九执撇了撇嘴,“她说她要是告诉你,你恐怕死缠烂打的也要跟上去,她是被你给缠怕了。”
姬槿面色微红,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嘀咕道,“我是要去保护她,人间那么大,她又不了解凡人。万一……”
“她比你了解人间。”九执打断她的话,“这些年她一得闲就跑去人间玩,人间她熟的不得了,况且不是还有流熠吗,他在人间混的时候,你都没出生呢。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
姬槿在天星阁去找九执的时候,云舟带着流熠到了目的地,流熠看着自己所在的地方,“妖族?”
云舟点了点头,要说这世间与人间关系最亲密的,除了冥界也就是这妖族了。妖族中的绝大多数妖都是人间的动植物修炼而来,人间的妖一般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选择到妖族继续修炼。
但也有些妖类到了妖族后觉得妖族的生活和自己理想中的妖族生活不一样,从而想要回到人间。而这一部分的妖经过了漫长的时间,研究出了一种可以大大减小禁制的法子。
云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在很久之前交过一个妖族的朋友,从她那里得到了这种可以大大减小禁制方法。
不过这种方法只有在连接妖族与人间的水镜上才能用,所以我才带着你到这里来。”
没等流熠开口说话,云舟就站在了水镜前,回忆着以前学过的法子,在结界上开了一个可供一人进出的洞口:
“只能过一个人,你先过去,禁制对我没用,我从结界出去。”
流熠挑眉看了一眼云舟在水镜上开出的洞口,暗暗的笑了笑并没有动作。
他正想说些什么,二人后方就传来一阵嘈杂,“站住!把东西交出来!”
一个身影快速从云舟面前闪过,看了云舟一眼,正好与云舟对视,那人直冲流熠飞去,流熠并没有格挡的想法,身子一偏便躲了过去,那人便从云舟开好的洞口钻了出去。
变故来的太快,云舟反应过来就想去拽住那人,结果只抓到了衣服的一角。那人刚出去,洞口就快速收缩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嘈杂声到了近前,虽然还没有见到人,但感觉已经很近了,天族的人偷偷跑来妖族结界这里这种事最好还是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要好。
流熠嘴角勾了勾,拉着云舟的手,趁她不注意,把她拉进了水镜内。
云舟眼看着周围变了个场景,知道自己已经到了人间,看环境应该是一片树林。
云舟还没仔细观察环境,就放开了流熠的手,语气颇有些哀怨:“你刚刚为什么躲开?害我打开的通道竟白白替别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