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云舟摇了摇头。
“难怪什么?”
“难怪人间有句俗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云舟抿着唇角笑了笑,“我原本以为只是凡人的比喻罢了,原来这句话竟是真的。”
“嘁。”谢必安不满,“鬼差是不会用这种方法赚钱的。”
“不过说起来……”云舟话锋一转,看着流熠,“这阵要怎么破?是不是只要治好了这所谓的瘟疫就没问题了?”
流熠摇了摇头,“具体要怎么做,我也不清楚,毕竟对于阵法的用处,只不过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谢必安在一旁附和,“是啊,这种事情以前根本没有人尝试做过。所以也并没有什么可供我们参考的依据。”
云舟叹了口气,“先别管这些了,当务之急是要查清楚那所谓的瘟疫到底是什么咒术,先将那些人命护住,其他的以后再查。”
二人点头表示同意。
吃完早饭,云舟与流熠辞别王氏,顺便还打听了一下附近瘟疫最严重的地方在哪里。
王氏以为他们是为了避开那些地方,所以非常详细的介绍了这附近瘟疫横行的地方。
出了这村子,谢必安又重新出现在了二人面前,“你们二人跟着我,我带你们去看看最早被发现有人染上这种瘟疫的地方。”
流熠点了点头,看着云舟,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我说这种事情不用打听吧?”
流熠与云舟跟着谢必安御空飞行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才终于在一处地方停下了脚步。
三人从空中落下地面,云舟看着附近杂草丛生的田地,不由得摇了摇头,“看样子疫情真的是很严重,连这些田地都荒废了。”
流熠四处打量了一番,“这里便是瘟疫的源头?”
谢必安摇了摇头,指了指远处的山,“在那坐山的后面的一个城镇。”
“那你……”云舟刚想问‘那你为什么在这停下?’就看到不远处的村庄中火光燃起,响起一片哀嚎之声。
“怎么回事?!”云舟惊诧的看着流熠,“他们难道要把染病的人全部烧死?”
“恐怕是了。”谢必安眉头紧皱,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起朝着燃起火光的地方飞奔而去。
三人到了近前,只见二十多个士兵打扮的人将那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村庄团团围住。
他们有的人手中拿着长矛,防止村民逃脱,有的手拿火把,在干柴上点着火。
谢必安飞身而起站在村庄的正上方,手中捏诀后,灵力从他体内扩散而出,灵力所覆盖之处,所有活物突然倒地,没了动静。
云舟见状,立刻催动灵力将已经燃起的大火熄灭。
做完这一切,云舟才吐出了一口气,看着重新回到地面上的谢必安,“你把他们怎么了?”
谢必安一边走向已经在查看村民情况的流熠,一边淡淡地说道,“只是让他们睡了一觉罢了。”
“情况如何?”谢必安在流熠旁边蹲下,“能不能查出来病因?”
流熠放在村民额头上的手收了回来,又走到旁边一个少年身边蹲下仔细查看,半晌才站了起来。
“恐怕确如东君所说,是某种咒术。”流熠面色严峻,“只不过我却并不清楚为什么东君会认为这咒术和灵族有关。”
谢必安也查看了一个村民的情况,摇了摇头,“难怪他们死后冥界收不到他们的灵魂。这还没有死呢,灵魂就连一半也没剩下。”
流熠点头,“这种咒术能够消耗凡人的灵魂,人死的那一刻也是灵魂完全消耗的时刻,冥界自然收不到他们的魂魄。”
云舟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村民,想要用灵力将他们一个一个移开。
他们大都是因为想要冲出火场,才会聚集在村口,如今全部都‘堆’在这里,看着就替他们感觉不舒服。
“嘶~”云舟的手刚碰到其中一位村民的身体,指尖就传来一种灼烧似的的痛感,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急忙收回了手。
流熠正在思考,听到了云舟的声音急忙回过头来,见云舟正甩着手,“怎么了?”
云舟呲着牙,甩着手,“刚刚的火是不是没彻底熄灭呀?好像烧着我了。”
也不等旁人回答,她便又自顾自的说,“不可能呀,要是有火苗,我不可能没看到呀。”
说着,她又伸出手试着去碰旁边的一个姑娘,“嘶~啊~”
那种火烧一般的灼痛感又出现在了指尖,云舟满脸疑惑的盯着自己的手。
半晌才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看着流熠,一脸的苦笑,“这下应该是能确定这咒术与灵族有关了。”
谢必安看着云舟的一系列动作,“如何确定?”
这种指尖的灼痛感,对于云舟来说是既陌生又熟悉,说它陌生是因为几乎好几千年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熟悉,是因为当初自己在灵族的时候经常能感受到这种灼痛感。
云舟看着流熠与谢必安,见二人都是一副等着自己继续往下说,等模样,干笑了一声,“我小时候对灵族禁书相当好奇,曾经偷偷去看过。
母亲为了惩罚我,在我身上施了一种灵法,只要我碰到有关于禁术的东西……”
云舟将自己的收举了起来,“就会有这种灼痛感。”
说完她自己还念叨了一句,“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灵法早就失效了呢。”
谢必安问道,“那也就是说,你并不能碰触这些染了‘瘟疫’的人?”
云舟点了点头,“差不多吧,能碰是能碰,只不过碰了他们之后我会受伤罢了。”
谢必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本以为有你这个灵族在,事情会好解决些,谁知道你竟然连碰他们都不能碰。”
流熠冷冷的瞥了一眼谢必安,“这件事情跟她没有关系,我本来也没有想过要依靠云舟来解决。”
云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流熠,我身上的这个灵法,你应该是能解开的吧?”
流熠在灵族长大,从小便休习灵族的各种灵法,师父与师姐都是万年前灵族的族长,解除这种灵法法,对他来说应该不难。
流熠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你帮我把这灵术解开,说不定我能看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确实是个办法。”流熠点了点头,云舟如今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对禁术充满好奇的小丫头。
如今她有分辨能力,自然不会像以前一样贸然去修习那些法术,所以那灵术有没有其实也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我可以试着帮你解开。”流熠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只不过我的灵力被压制了,能不能成功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