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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情报一事,收集很重要,分析整理更加重要,如同在沙堆里挑金子,没找到沙堆不行,但只是一堆沙子更加不行。到底什么是有用的,什么就只是沙砾,得分析出来,才能成为“价值”。

至于坏处,那就是白莫邪的很多情报被泄露了出去,交谈可以算是一种“等价交换”,一个话题要想继续下去,双方必须提供双方都感兴趣的、符合话题的信息——王若夜在黄金骑士团这边的八卦,自然绕不开白莫邪。

一说起这个来,那奈琪露娜可就不困了,她可是一直不喜欢王若夜的,虽然最开始是讨厌,后来慢慢接受了,但还是上升不到喜欢,在奈琪露娜的人际关系分类里为“不咸不淡,可以打招呼”的程度……现在对面一说起王若夜的坏话,奈琪露娜马上就加以补充。

反正她就只认为是在说王若夜的坏话,她就“告状”——

“坏女人抢位置!背叛什么的,无所谓的,还在家里的时候,就老抢奈琪露娜的位置!坏女人!”

“什么位置呀?”

“奈琪露娜的!还有吃饭座位!床上、被子里,哥哥的。”

“……”

于是,一群姑婆就喜欢上了围着奈琪露娜了……

听到白玲玲转述报告奈琪露娜的对话,白莫邪当即就喷了,感觉自己被“社死”掉了……

“夫君,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捂着脸干嘛?面罩上有脏东西吗?”妮芙琪蹲到白莫邪身前,关切地问道。

这个时候是海底基地午饭后时间,班缇萝汀跟玫奥奴各自回楼里,继续忙工作上,各自顾问团队的事情去了。

这回儿白莫邪已经按照她们的邀请,挂了通讯在她们团队年会会场上,感觉都挺正经的,相比蜜莉忒斯号上的狂欢庙会,更像是高雅的宫廷舞会,主要互动娱乐活动,是音乐歌舞,帕兰迪、亥尔柏每个工程师、科学家都会全部乐器的样子。

会弹钢琴的人,总是让会莫名让白莫邪羡慕,以至于现在他也有尝试学习乐器……

班缇萝汀之前暗示的,会对黄金舰队发展有帮助,白莫邪当时就想到了他们两家企业在银河系外,灰色商人圈子里的力量,之前海盗间送快递的时候,拿到过不少帕兰迪、亥尔柏的单子。

白莫邪虽然没有在灰色手头上淘过什么军火装备,主要是他手头上有银河帝国跟hAc的军购权,用不去淘不是贵就是次或者二手的黑市。

海盗、自由殖民飞船、自由星城等等,以银河系人类为主体的,但拒绝银河帝国统治的银河系外星际势力,以前银河系各方势力,对他们的态度是利益互惠。有利用价值的就提供援助,没有的就不闻不问,例如突然寇边银河系的宇宙文明殖民团船,虽然是由各文明人类构成,但目前被银河系人类主动,就被十二人会利用来,对帝国扇区舰队进行牵制……

当今银河帝国的施政方针是“人类必须活”,银河系命运共同体,不管你是银河系里还是外的,只要是银河系人类,那么就会获得银河帝国的主动接触、援助。

结果就是干灰色商人行业规模,成几何式爆发增长,伊芙琳的丈夫川贝就是这个时代灰色商人的代表,现在是知道了,香菲儿签约的伊芙琳八音翼社,就是灰色商人川贝在银河系内的据点之一。

由于川贝他的业务,牵涉到了老兵俱乐部,结果就导致了去年八音翼社一系列事件,香菲儿是被卷入,又或者当初就是因为她,才让八音翼社扯上老兵俱乐部,旧迦兰共和国势力,又或者两边都有,总之事件时间有点久远、漫长,已经无法简单理清。

反正最后结局就是川贝说死就死了,跟伊芙琳是秘密夫妻、情人关系,因此伊芙琳没变成主要目标……最后老兵俱乐部的人,在罗莎莉亚酒吧里留下的线索,出处是《窟王》的语句,“看他那不再发光后的双眼,里面充满了惶恐与不安。没人能引导另外一个人,除了他自己。”

在白莫邪一方看来,十分意义不明,然而对于八始归、老兵俱乐部应该意义非凡,充分反应了他们的理念……

现在白莫邪就在通过伊芙琳,主动跟灰色商人接触,进而联络上海盗、黑色雇佣兵……这些事情太过庞杂,完全涉及到另一片世界,在星际空宇间飘荡的殖民们,他们生活的世界,就是另一片异世界。

而从银河系出来的这帮子搞工程的,不管是帕兰迪的还是亥尔柏的,都是那股子银河系,河系内人类的精神样貌,充满在自己理念道路上一往无前的冲劲,十分有精神。

要形容的话,就是那种学究——不只一边吃一边搞书写,连吃馒头蘸的不是糖水是墨水,不但发现不了,还吃得津津有味的那种。

本部的人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毕竟他们不是灰色商人,是公司派遣过来,支援前线的“银河系民间力量”。现在两边队伍里,自然都是有真正灰色商人,常年游荡在银河系之外,赚着银河系内外中间差价的人物。

这样一类人物会出现在工程师队伍中,他们的主要工作自然是“接待”,帮班缇萝汀、玫奥奴的团队快速适应、熟悉银河系外工作环境。

之前灰色商人可以给白莫邪最大的“商品”,就是情报、信息。如今也一样,虽然随着黄龙开镜体育馆新闻发布会结束,他们名义上不在“灰”,银河系内外的人们可以正正经经交流,现在银河网络早已彻底开放,自由枪骑士们可以公开他们在坟场的所有情报了。

只不过由于抹杀者、斩破战役的原因,所以网络依然不可能全宇宙连通,尤其不能连通到坟场星系,所有文明都是这样,如果让抹杀者让顺着信息摸到文明母河系,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烦了。

由此可见相位通讯的重大意义。

再说灰色商人,虽然不再是法律边缘灰色地带,但实际身份上他们依然是“灰色”的,因为就算民间企业,已经可以不用中间人就跟河系外面进行交流、交易,但只要还存在海盗行为,存在黑市,那么灰色商人就依然会存在于黑白之间。

只不过门槛降低,那自然就会淘汰掉大量“人脉”不足的,把握不住水深的人们,而且可以预见的未来,这个行当的从业者也不会再出现爆发式增长了……

只通讯挂在两边年会会场上,跟工程师、科学家之间的交流,确实有点意思,毕竟白莫邪自己也是个工科科学家,顶级的博士头衔,以前还是学霸来着。但跟会场上的灰色商人交流,其中意义更大。

在班缇萝汀的指示下,年会现场,一些灰色商人主动过来跟白莫邪的头像交流,他们有的是来至银河系一侧的,有的是来至河系外海盗一侧的,以前来至那一侧,这个里面差别很大,现在帝国主动“拆”了墙,两头灰色商人的角色开始趋近,同时由于战况,现在他们都暂时回不去银河系了。

只不过大家习惯了“四海为家”,飘在宇宙中,跟在家里没两样,跟白将军交谈甚欢……

去年、前年,除了情报,确实还要些买海盗们手上的二手战舰配件的需求,毕竟官方军购市场,并不能总是买到合适的,黄金舰队手上的可是“万家船”,各个国家势力各种型号的舰只都有,要改造升级,满配战舰,最大化战斗力需要海淘不少玩意儿……但现在帝国直接送了白莫邪一个“战舰大礼包”,在把这批最新型号战舰全都吃下,彻底消化前,白莫邪无意再精细调整舰装升级适宜。

商人的嗅觉是灵敏的,几句话探出白莫邪对情报、装备市场的态度后,玫奥奴这边有个商人,神神秘秘,悄咪咪提出了“人口买卖”市场——白莫邪过去在一座海岛星城里见识过奴隶,海盗们亚人类制造、绑架、拐卖来的,无人权阶级,给星城上层阶级提供奢靡服务——现在白莫邪手头十分缺人力,是不是可以从这非法渠道“进口”一批,跟菈妮娅相似来历的生力军呢……

白莫邪的心思,分散在了班缇萝汀、玫奥奴两支团队的年会现场,权衡着利益声望得失,同时看着皇帝行宫那边奈琪露娜的发言头大,捂脸感觉自己可以不要脸,不用管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了。

妮芙琪揉上白莫邪脸蛋:“……脸颊不疼不疼?”

白莫邪捏住妮芙琪的小手:“没事没事,通讯里的事情,挂着四个通讯窗口,信息太多了点。”

此时两人是在停泊港大厅里,坐在出入口水池边上,准备着深潜装备……动力服连核爆都扛得住,冲击波、压力、辐射全免疫,深海压力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带上头盔,使用半透膜过滤海水中的氧气进来,深潜就完全没什么问题了。

所以现在准备的装备,主要是要用来提供辅助动力的波波球,探鱼声呐、深海探照灯,以及捕鱼工具、装猎物的网兜等等,刚刚制造出来的专业装备……

妮芙琪起身,整理日常长裤的腰带挂钩:“哇,夫君真厉害!妮芙琪一个信息框看久了都头晕呢。”

平常的外观,动力服的实质,这年头,穿着漂亮婚纱都能深潜。

白莫邪继续整理头盔面罩:“缪莉跟你说过没?虚拟购物、虚拟旅游这些原理?”

妮芙琪:“嗯,前些日子里大家聊过很多……”

白莫邪:“其实我这多线虚拟世界操作,没有全真,只是放了示意头像过去,让对方有个‘目标’,回话对象,其实有很多本质东西……她们有跟你说过的吧?”

妮芙琪转身摆臂,看似在整理衣服,其实是在给白莫邪展示她的新潜水用衣服:“想听夫君说嘛。”

白莫邪:“也没什么,身体、意识二元分离,物理上身体本体的固有时,意识上的‘体感’时间,‘时间’是一种错觉,这是精神上的,物理上的,就是元素衰变,宇宙往熵增方向的不可逆移动……我们玩家退出虚拟实境,人格认知转移过程,自我界定,这是个长期的,认知论的,我们已经‘错觉’‘划分’了‘虚拟’与‘现实’,这方面,逆向的小妮子,就出了问题……”

看妮芙琪眨巴着眼已经晕乎乎的模样,白莫邪决定还是别说这些,直接翻身下水,出发深潜捕捞完事……

玩水多开心啊,他已经不用、也不想再听任何关于奈琪露娜发言内容的报告了,那只猫咪小萝莉的说话方式,本身就又跳跃又颠来倒去,不是误会也给误会成误会……真是想撕掉露娜的小嘴巴,揪住肥嘟嘟的脸腮,左捏右揉。

当然以上种种也都只能想想,白玲玲跟奈琪露蒂任然在忠实地发过来各种“道听途说”——

最后是了解两位月见家皇妃的情报,可惜这边团圆饭现场没有一个月见家族的人,关于她们的事情,只能靠“道听途说”了……

月见家在白莫邪眼中十分神秘,作为从“百里月见愁”时代,在羲家出现、发迹之前,就存在于当初小小星际流浪势力里的老牌大门阀,月见家识时务,果断跳槽羲家,跟随羲家左右,从王国、联合王国、共和国、旧帝国到如今新帝国,也就是银河帝国,一路走来,其间无数名人、财阀门阀,兴起又消亡,而他们能一直留存下来,自然有他的一套处世哲学。

虽然方法、技术、属性、科技、文化全都翻了天覆了地,但只要人类还是那个人类,那么上古人类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亘古不变的至理,所谓“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月见家的处世之道,也能出一部“某某家书”,来进行人生指导了。

先说最着名的行为,月见家三番五次的,“达而兼济天下”,随后“功成名就”“权势滔天”了,就急流勇退,退居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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