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晴口中的凌君是一个因为爱而不得已如此的人,他其实心是善良的,但是在自己的眼中凌君却是十恶不赦之人。
君颜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凌君的样子,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初见便觉得此人虽然长的阴柔,但眉眼之中却是正气。
等等!君颜想起初见的时候,为何她没有察觉到他族人的身份?君颜那个时候的力量是全盛时期,就算是南星这种身份的她也能察觉到,为何察觉不到凌君便是连池呢?
君颜蹙眉想着这个异常,事情确实有些奇怪了,君颜闭上眼,这么多年她到底都在做什么?
君颜自嘲的一笑,连个人都看不清,还真的是失败的很。
“以凌君的修为,神不知鬼不觉将神器得到也是可以的,为何总是让你知道,我觉得他是故意的。”这段时间在红颜阁雅晴也知晓了很多的事情,这些人议事都不会避着自己。
听到雅晴这么说君颜只是轻叹一声,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躺在床榻上闭上眼,至于是否真的睡着这个就不知道了。
雅晴只是无奈的摇头,看的出来她的思绪有些乱了,他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了。
次日,静禾见了那守门的侍卫,那侍卫一脸的惊慌,显然是心里有鬼,静禾见此便深吸一口气。
阿雪站在静禾的身边,看着他这边有些心疼,静禾是没想到这么信任的人竟然这么的对他。
“你为何要去偷听?”静禾开口问道,那侍卫没想到城主竟然会直接开口说出此事。
那侍卫跪了下来握紧了拳头想要解释,但却不知从何下口,只是一味的认错。
静禾还以为此人是有苦衷的,却没想到此人是真的背叛了自己“这些年来我自认待你不薄,那位客人是苑城的恩人,你为何要如此做?”
听到城主这么说那人一脸吃惊的看着静禾,阿雪见此便开口“你们感觉不到苑城的危机是因为城主一直都护着你们,百姓看不到你看不到吗?城主日渐虚弱是因为护着你们才会如此的,而那两位客人是来帮助我们的。”
听到阿雪这么说那侍卫十分的悔恨,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想到那人还想要让他从中捣鬼,他差点就成为苑城的罪人了。
“那些人告诉她们是来蛊惑城主的,我才如此,属下知道错了!”
静禾听到那侍卫认错便闭上眼,知晓错了也没用,很多的事情没有后悔可言。
“来人将人带去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允许接触此人。”
“是!”
静禾看着人被带走轻叹了一声,阿雪握住他的手开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做的很好,不用担心。阿颜的性子我是了解的,虽然曾经冷酷到让人觉得厌恶,但因为遇上一人变得十分的温柔,不会坐视不理的。”
听到阿雪这么说静禾点头“那人是怎样的一个人,能够让一个如此冷酷的人变成如今这般处处为他人着想。”
阿雪听到静禾这么说便笑了出来“此人名叫姬画,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谦谦君子想必是形容他的。他如黑夜皎洁的月,又如白日温暖的太阳,他有着月的柔,又有日的暖。阿颜是族内第一个进入世间的人,我和你说过类似这样的事世间其实有十二个,而阿颜进入的一个恨极了我们天外一族的人,她面临的是追杀,也是追杀她遇上了姬画。”
阿雪坐在静禾的身边说到这里便忍不住笑了出来“起初阿颜觉得姬画十分的碍事,但很快她便接受了姬画,后来阿颜拥有了感情,是姬画先爱上她的,因为爱他陪着所爱之人过着众叛亲离颠沛流离的生活,而阿颜因为爱不愿回去躲避这场劫难,而是陪着所爱之人流浪。”
说到这里阿雪收起嘴角的笑眼中出现了悲伤“血灵寒冰是他们的武器,更是情的见证,因为血灵阿颜禁制了自己的力量,危险也步步紧逼。你可知血灵是一把杀戮而生的剑,但却寒冰保护着,从未杀戮过。后来阿颜被人算计亲手杀了所爱之人,在清醒之后狠心让整个世间为姬画陪葬,力量失控昏迷不醒,后来得知自己怀了孩子才勉强撑起来,但后来孩子不见了,她便成为了游走在各个世间的之人,维系世间的平衡,看似冷酷,但是心因为姬画已经变得十分的温柔了。”
听到阿雪这么说静禾便紧握她的说,这样的故事很悲伤,但似乎是注定的,每个相爱的人总得去经历一些,只是她经历太过痛苦罢了。
“阿颜之所以会帮助我们,是因为她从我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她不希望我失去所爱之人。寒冰本不杀戮,极为厌恶鲜血,但为了血灵,可以不惜忍受一切。好在那人还活着,虽不知为何还活着,但只要活着,阿颜就会好好的。”说着,阿雪的眼泪便出来了,她是开心的。
静禾听到阿雪这么说便轻叹了一声,取出手帕替她擦眼泪,这是已经习惯的事情。
“其实是她还没有学会真正的爱,真正的爱不是一人的付出和保护,不过我想现在她已经知道了,所幸为时不晚。”静禾缓缓开口,阿雪点头,他说的很有道理,爱从来是双方的付出,而并非一人的努力。
君颜自然是不知道静禾和阿雪在说着的事情,她正拿着乾坤剑和诡命对峙,此事她没有告诉阿雪,其实是不想阿雪的手上沾上人命。
诡命没想到眼前这人如此的厉害,难怪凌君如此的怕她,这人自己也不是对手,上次的对峙显然是留了一手了。
诡命捂住自己的胸口吐了口血,刚刚中了她的一掌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君颜用剑指着诡命“你比凌君好对付的多,但我无意取你性命,但若是你敢再犯苑城,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君颜便出剑,诡命只觉得剑从自己的脖子处险险的擦过,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随后便看到自己一边的头发被削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