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牌子是郭二等人抢来的。
我忍住怒火问道:“后来,你们为啥不把牌子卖掉呢?”
郭二突然神秘兮兮地说:“叔叔,这你就不懂了,不要看这些牌子是铜质的,值不了几个钱。但是你看看,这么精致的牌子,制作起来肯定很麻烦,而且还是有序号的。我们就琢磨着啊,这玩意儿说不定还真的是鬼谷门的人不小心搞掉的,于是等着失主找上门来,一块敲他个三两百不过分吧。但是等了一个月,还是没有等到失主。我就想啊,卖掉了,还真也就值个千儿八百,做工这么精致,而且很好看,的确很点可惜,于是就留下来了。一个月前,我突发奇想,倒不如我们就成立一个鬼谷门,每个成员都发一块牌子带着,的那个我们的标志了。”
“这么说,你有三十六个团伙?哦不,有三十六个兄弟?”
“哈哈哈……”郭二朗声一笑:“团伙就团伙呗,只要不是犯罪团伙就行,犯罪的事情我们倒不会干。”
“都绑架人了,还不叫犯罪?”
“哎哎哎!”郭二急忙打断:“这只是一个意外哈,我们每个月都收了那老太婆的一万块钱,不得不听她的安排啊,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半把年被人家养着,总得帮人家做点事啊。不过我们不参与绑架的哦。”
“切!”我不屑地说:“谈正事,你有三十六个人吗?”
“没有,就我们八个。”
“那么,剩下的牌子呢?”
“藏着呢……”郭二顿住了,搞不清楚我为什么如此关心这个牌子。
我的确很关心鬼谷门的三十六块牌子。南山坡突然出现三十六块鬼谷门的腰牌,这事必有蹊跷。
但是郭二似乎不想再谈牌子的事情了。而关于董老太和龙永的事情,他却滔滔不绝。
郭二说,他们在半年前就遇到了董老太,当时她在南山的饭店门口,端着一个瓷碗向食客要钱。郭二却在吊线的时候发现,董老太的布包里起码有上万块钱,于是就下手去偷,居然很轻松就得手了。
不料就在郭二和弟兄们在一家小饭店里“庆功”的时候,董老太却突然出现了。
“她的武功非常了得,而且很诡异。”时隔半年,郭二记忆犹新:“不像叔叔你这样真刀真枪的干,她一进门来,和要饭的时候判若两人,那气场……”郭二面露恐怖之色:“就像一个阴魂,对,就像阴魂一样,她一挥手,我们还没有出招就全都迷糊了。”
“老太婆用的是巫术,不是武功。”我轻描淡写地说。郭二等人立即就露出了倾慕的神色:“对对对!我就说嘛。打不赢叔叔你我们认栽,但是连一个老太婆都打不赢,传出去我们还咋混。”
郭二说,董老太震住他们之后就说,那一万块钱也不要了,还放下话说,如果郭二他们听她的话,她就每个月都给一万元的经费。
天下能有这样的好事,郭二他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她没有叫你们杀人放火?”这些小崽也真是混得没劲,一万块钱就收买了。
“没有,我们也没有那个胆子。这半年,董老太其实也没有给我们交代过什么任务,钱倒是每个月都按时送来。事情呢,直到现在只安排了两次,不过都办砸了。”郭二说完,脸色还有点羞愧。
“哪两次,这次算一次吧,上次是什么任务?”郭二灌下一瓶啤酒,没有回答。那意思,这似乎是他们的秘密。
我干咳两声,也喝了一口啤酒,转移了话题:“你们知道什么叫做鬼谷门吗?”
我就简单地个郭二他们讲了一下鬼谷门的传说,专挑玄乎的介绍。末了说:“鬼谷门做的,都是行侠仗义替天行道的事情,你们几个想想,你们干的这些事情,哪一件符合鬼谷门要求的?”
郭二埋着头不说话,其他几个人也不敢说话。
我继续说:“你们居然敢打着打着鬼谷门的牌子,帮那个老妖婆干坏事。要是鬼谷门的人知道了,你们咋个死的都不晓得,不信试试,我只要放出风声,不出一个星期,你们就知道鬼谷门的厉害。”
“啊?”几个小崽顿时惊叫起来,立即吓得浑身筛糠。
我的功夫他们之前是领教了的,他们也知道,单凭武功董老太和我不能相提并论,我的话由不得他们不信。
“那么叔叔……,现在怎么办?”郭二胆战心惊地问。
我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就看你们几个最近做的事情怎样了,如果不大,我还可以从中斡旋一下,也不难化解,要是你们惹出过什么大事,比如绑架啊之类的,事情就不太好办了,鬼谷门对恨有人败坏他们的名声了。”
郭二一脸苦相:“叔叔,我们真的没干过那事。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会最犯罪的事情。你要说坏事嘛……就是……”
尴尬地看了我一眼,又买下了头说:“都是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看来,尹二娘失踪一是,他们应该不知情。那么,还是想办法把三十六块牌子先弄到手再说吧。
“小偷小摸,顶多算是违法,谈不上犯罪,这样呢就好办点了。这样吧,你们把牌子全部交给我,我帮你们转给鬼谷门的人,就说是在垃圾场捡到的,及时归还了,人家也就不会太计较了。”
郭二一听,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买下脑袋沉思起来。
其它几个小崽忍不住了,一个劲撺掇郭二:“二哥,我们还是觉得还了算了,反正这些牌子又不值钱,何必自找麻烦呢?”
“老子说了不还吗?”郭二突然对他的兄弟大吼大叫起来。
“咦?怎么说话的?”我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站起身来说:“你还不还关我鸟事。老龙,我们走。”
说罢转身离去。
郭二这下慌了,急忙起身拽住我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叔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想垃圾场那个单身汉的事情。”
“什么事情?”我倒是感到有些奇怪,郭二怎么想起一个捡垃圾的单身汉来了。
郭二凑近我的耳朵小声说:“是这样,当时抢走牌子的时候,那个捡渣渣的不是说了吗?不守规矩的人是要遭报应的。今天叔叔这样一说,我这才想起他说的这句话。我就琢磨着,叔叔你看行不行哈,这个牌子呢,还是要还的,不过哪里来哪里去,我们还是还给那个捡渣渣的单身汉算了。”
“什么意思?”我更加纳闷了。
郭二郑重其事地说:“叔叔你不知道,其实这一阵我一直很郁闷着呢,可能这件事,我们的确做得不厚道。那个单身汉,鬼着呢。”
“咋个鬼法?”我倒是来了兴趣。
郭二的表情就更加神秘了,嘴巴挨着我的而过更近,声音如蚊虫呢喃一般:“他的眼睛,会冒绿光。”
“啊?”我顿时一惊。
倘若郭二所言非虚,那个单身汉的确不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