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现在外面的人都认为我已经死了，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再造一个杰罗姆出来呢？”
杰罗姆的笑容在实验室冷白的灯光下愈发的疯狂与邪恶。
“我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叫杰罗麦，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与我相比，他从小就有一个美好的人生……”
杰罗姆的脸上依旧带着癫狂的笑容，口中向李维不断讲述着他哥哥杰罗麦的故事。
虽然杰罗姆的笑容没有什么改变，依旧还是如同往常那样疯狂。
但是李维却莫名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些许凄惨的神色。
对于李维来说，杰罗姆有一个哥哥杰罗麦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甚至早就知道了杰罗麦的故事。
与杰罗姆相比，杰罗麦确实如同他说的一样，拥有一个更加完美的人生。
虽然杰罗麦早早的就被送去了孤儿院，但是与杰罗姆所处的恶劣环境下——母亲是一个私生活混乱的彪子，父亲早早就失踪了，剩余的亲人，舅舅也是一个喜欢虐待孩童的变态。
与杰罗姆所处的恶劣环境相比，显然还是杰罗麦所在的孤儿院更加美好一些。
而之所以让杰罗姆和杰罗麦两人的人生产生分歧的节点，便是在童年时候的一次玩耍。
小孩儿童时总是有一种破坏的天性，他们更需要父母和社会的纠正。
很显然，杰罗姆和杰罗麦所处的环境，并不具备这种条件。
所以杰罗姆和杰罗麦幼年时期所谓的玩耍，就是四处已搞破坏为乐。
搞破坏的次数多了，自然会闯祸。
而在那一次闯祸之后，杰罗麦便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了杰罗姆的身上。
他试图诬陷杰罗姆。
因为杰罗麦嫉妒杰罗姆比他更讨母亲的喜爱。
明明是他更加乖巧！而杰罗姆却更加活泼好动！
可偏偏母亲却更加喜欢杰罗姆，这让杰罗麦不光无法理解，甚至还对杰罗姆产生了嫉妒之情。
杰罗麦本以为在杰罗姆“闯祸”之后，母亲和舅舅会将其送去孤儿院。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杰罗姆非但没有被送走，反而是他被送走了！
杰罗麦一直都对于母亲和舅舅怀恨在心，即便是他因为早早的就被送去了孤儿院，而获得了一个更加美好的人生。
而杰罗姆也一直对杰罗麦怀恨在心，也正是因为他当初诬陷自己的行为，而让杰罗姆的童年在虐待中度过，造就了如今疯狂的自己！
而杰罗姆下一步计划，便是要将拥有同样疯狂的杰罗麦也拉下水！
与杰罗姆相比，杰罗麦的疯狂更加隐晦。
如果说杰罗姆是疯狂又有智慧，那么杰罗麦便是冷静中夹杂着疯狂！
当然，也更加危险！
……
对于杰罗姆的提议，李维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
很多人都说，没有天生的坏种。
可是，李维却不这么认为，至少杰罗姆和杰罗麦两兄弟都是天生的疯子！天生的罪犯！
骨子里便带有疯狂！
而且，杰罗姆也同样在李维之前预定好的英雄模板载体人选之内！
“好，杰罗姆，我同意你的计划，你想怎么做？”
李维饶有兴趣的看向杰罗姆。
“我打算去找杰罗麦，然后给他个惊喜！”杰罗姆的神色逐渐兴奋了起来。“在此之前，我需要雨果博士帮我制造一些小东西！”
他仿佛已经能看到杰罗麦被他同样拉入了疯狂的深渊！
对于杰罗姆的计划，李维无意干涉。
当然，也并不需要他做什么，靠着杰罗姆自己也同样可以做到。
尽管刚刚外面的哥谭市发生了那么大的爆炸，但是杰罗姆想要悄无声息的去到某个地方，还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
他毕竟已经加载了英雄模板，而且还是戏命师卡达·烬的英雄模板。
卡达·烬虽然没有隐形或者潜行的能力，但是当初即便是在符文大陆上，也让整个均衡教派追踪了他好久才将他抓到。
足以可见他的隐藏能力！
对于那些普通人，杰罗姆自然有办法不被发现！
至于杰罗姆请雨果博士制作的，正是他的成名武器！
笑气！
这种名为笑气的气体，其实并不是雨果博士研制出来的。
而是被稻草人研制出来的，经过对恐惧毒气的改造而来！
功效嘛……
在受害者吸入笑气之后，会失去控制，大笑不止，并且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而且，杰罗姆还对笑气做出了进一步改良。
是专门针对杰罗麦做出的改良！他早就在计划着对杰罗曼下手了！
经过杰罗姆改良后的笑气，并不会直接致人死亡，而是会让人大笑不止，并且陷入疯狂！
非常适合杰罗麦！
就像李维了解的那样，杰罗麦和杰罗姆一样，骨子里天生就带着疯狂。
只是杰罗麦平日里一直用理智对抗着疯狂，并且将这种疯狂深深的埋在心底！
现在杰罗姆要做的，便是利用他改良后的疯笑气将杰罗麦心底的疯狂，彻底释放出来！
在获得了李维的同意之后，雨果博士这才开始在实验室中帮杰罗姆制造疯笑气。
只是在制作的过程当中，雨果博士一直对杰罗姆心有余悸。
他本以为自己作为一个疯狂的科学家，已经足够疯狂了。
可是与杰罗姆的疯狂相比，自己对科学研究的狂热，似乎真的有些不值一提……
这种骨子里的疯狂是无法伪装出来的！
同样也不是后天能造成的。
不过好在杰罗姆虽然带着无法抑制的疯狂，但是，在阿卡姆疯人院和李维面前，他还是略有收敛。
按照杰罗姆给他的配方，雨果博士开始合成疯笑气。
有了配方之后，再加上实验室中完备的器材，尽管这是雨果博士第一次制作，但是合成疯笑气对雨果博士来说并没有太大的难度。
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罢了。
在这段时间内，李维也没有闲着。
他将视角重新转回了哥谭市。
……
在蝙蝠侠“逃离”哥谭警局的抓捕之后，哥谭的那些新闻媒体记者们也同样收到了消息。
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好消息。
因为蝙蝠侠只要一天没有被抓到，那么他就会继续做义警，打击哥谭的犯罪。
那么便会为他们提供新闻素材！
当然，这是未来的事，他们现在最要紧的便是要赶在其他同行之前将新闻发布出去。
很快，便有一家媒体率先发布了新闻。
《震惊，蝙蝠侠与小丑竟然是这种关系！》
标题中充满了浓浓的Uc编辑部的味道！
当李维看到这个标题的时候，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想到Uc编辑部还是个跨位面的组织……
虽然标题风格非常恶俗，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种风格才是民众们喜闻乐见的。
这家媒体的收视率在短时间之内便如同坐火箭一样飙升！
当然，这家媒体的标题虽然非常让人浮想联翩，可是具体的新闻内容却如实的报道了今天在韦恩集团私人医院园区中发生的事情。
但是韦恩私人医院园区被全部炸毁，这可是件大事，即便是不用夸大其词或者捏造事实，也足够博人眼球了。
很快，整个哥谭的话题便逐渐全部转移到了这件事上。
话题的内容当中，最主要还是集中在杰罗姆和蝙蝠侠的身上。
杰罗姆自然不用说了，在场那么多媒体记者和目击者都可以证明他已经被死在了爆炸当中。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疯子会主动寻死，但是可没有人会对此深究！
民众之间更多的话题则集中在了蝙蝠侠的身上。
布鲁斯的蝙蝠侠身份传遍了整个哥谭！
甚至在这种话题热度下，以往蝙蝠侠做出的各种事都被翻了出来，甚至被传的有些离谱。
很快，在民众中便出现了一种论调。
“蝙蝠侠就是哥谭的救世主！他打击犯罪拯救了这座城市！哥谭警局凭什么抓他！”
随着不断传播，这些民众们的言论越来越激烈，情绪也越来越高涨！
之前宣布对蝙蝠侠抓捕和通缉的哥谭警局，此时也再一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甚至有不少激动的民众已经准备前去哥谭警局门前抗议示威了。
这也算是漂亮国的传统艺能了。
当然，要对于这些状况头疼的只有哥谭警局以及戈登局长。
李维只是随便看看热闹罢了，并不打算插手。
他相信对于戈登警长来说，这些都只是小麻烦而已。
至少在处理这些麻烦的时候，戈登警长可没有功夫找他的麻烦。
……
在地下的印第安山医院中的实验室，疯笑气也很快就被雨果博士制造了出来。
按照杰罗姆的要求，雨果博士将这些制造出来的疯笑气装进了一只玩具盒的机关当中。
只要有人打开这只玩具盒，便会被疯笑气吹在脸上，而一旦吸入了疯笑气，便会彻底激发对方心中的疯狂。
杰罗姆满意的从如果博士的手中接过这只玩具盒，然后与李维再次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伪装身形离开了阿卡姆疯人院。
现在哥谭的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也正是他前去找杰罗麦最好的时机！
不过在杰罗姆的计划当中，他虽然打算利用疯笑气将杰罗麦也拉入疯狂，但是他却并没有打算在现在就露面。
……
在杰罗姆离开阿卡姆疯人院后，李维的视角一直锁定在杰罗姆的身上。
他看到了杰罗姆直奔哥谭市区。
为了方便赶路，杰罗姆还出手从街角的黑帮分子那里抢了一辆车。
至于那些在街头贩卖洗衣粉的黑帮分子（小混混）自然也被杰罗姆顺手干掉了。
没什么理由，只是顺手的事而已。
开着车，一路上杰罗姆甚至还与几名正在街头巡逻的警员们擦肩而过。
这些警员们现在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安抚那些上街游行抗议的民众身上，自然也没有精力去注意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汽车。
当然，就算是他们注意了，恐怕也想象不到开车的人正是不久之前才刚刚证实死在了爆炸中的杰罗姆。
杰罗姆来到了市区中心的一处私人科研所。
这家私人科研所并不属于韦恩集团，这在哥谭市非常罕见。
而这家科研所的主人正是杰罗麦！
这是杰罗姆早就打探好了的情报。
同样，杰罗麦也早就通过新闻知道了自己的弟弟杰罗姆就在哥谭，而且还成了哥谭最出名的罪犯之一。
为了防止杰罗姆找上自己，所以杰罗麦一直都保持着警惕，甚至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离开过这家私人研究所了，不与任何外人接触！
现在杰罗姆一“死”，杰罗麦也难免放松了警惕。
而这正是杰罗麦需要的时机！
他从车上下来，伪装成了快递员。
将手中充满疯笑气的玩具盒精心打包了一番之后，才交到了私人研究所的门卫那里。
“这是杰罗麦先生的朋友订购的礼物，请你帮忙转交给杰罗麦先生。”
杰罗姆戴着帽子，将自己的面容隐藏在了冒檐之下，对研究所的门卫保安说道。
而此时门卫保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保安室中的电视上，他甚至都没有扭头看杰罗姆一眼，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上的新闻画面。
“行，放这里吧，我会告诉杰罗麦先生的。”
杰罗姆轻轻的将手中的玩具盒放在了桌子上，随后他的嘴角又勾起了一丝弧度。
“好，谢谢你。”杰罗姆低声用莫名的语气说了一句。
随后便头也不回的回到了车上。
李维看到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
杰罗姆还怪有礼貌的嘞！
而此时私人研究所的门卫保安也莫名的感觉有些奇怪，终于扭过头来向窗外看去。
但是，很可惜，杰罗姆早已经回到了车上，开车消失在了门卫保安的视线当中。
这名门卫保安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自己想多了，随后便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摆在桌子上的“礼盒”，向私人研究所内部走去。
他要去将礼盒送到杰罗麦先生的办公室。
……
而另一边，杰罗姆在上车离开之后，并没有返回阿卡姆疯人院。
虽然他现在在大众的眼中已经死了，而且藏在阿卡姆疯人院也可以确保他不会被人发现还活着。
甚至可以借此机会直接死遁！
可是杰罗姆却并不打算这么做，他如今隐藏在暗中，能做的计划可是有很多！
例如，先再制造出一个“杰罗姆”！
然后，再给哥谭一点小小的震撼……
杰罗姆将车随意开到了一处废弃的民宅前，随后一脚踢开了房门，大摇大摆的就在这间民宅中住下。
杰罗姆早已将视野铺遍了整个哥谭市，找一间空闲的民宅，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他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和李维一样，只需要静静看着就好。
一切都在计划当中！
哥哥，你从小就说我是疯子，不知道，当你自己也变成疯子之后，你会怎么办？
……
私人研究所的保安拎着杰罗姆刚刚送来的礼盒，一路直奔杰罗麦的办公室。
杰罗麦的办公室与他的研究是在一起，都在整个私人研究所最核心的位置。
为了防止弟弟杰罗姆来找自己的麻烦，杰罗麦早已将整个私人研究所的安保级别提升到了最高，就算是这名保安也没有足够的权限直接进入核心区域。
这名保安在核心区域之外按响了门铃。
很快，杰罗麦便接通了门铃。
“杰罗麦先生，刚刚有人送来了一份礼物，说是您的老朋友送给您的。”保安恭敬的说道，同时还将手中包装精美的礼盒在摄像头前展示了一番。
因为刚刚从新闻上得知了弟弟杰罗姆已死的消息，杰罗麦的心情非常不错，完全不用担心弟弟杰罗姆来找自己的麻烦。
他心中没有任何一丝因为弟弟杰罗姆的死讯而悲伤，从小他就认为自己是个天才，而弟弟杰罗姆是一个疯子，天才总是看不起疯子的。
尤其是疯子和天才之间还有不小的恩怨。
此时杰罗麦自然也放松了警惕，看着包装精美的礼盒，他完全联想不到这是一个陷阱。
这份礼物能是谁送来的呢？
老朋友？
或许是自己的大学同学？又或者是自己的初恋？
杰罗麦自嘲的笑了笑，然后便打开了核心区域的安防，让这名保安将礼盒送进来。
整个过程中没有发生丝毫意外，保安也确实完好无损的将礼盒送到了杰罗麦的手上。
杰罗麦并没有直接打开礼盒，而是在将保安打发走之后，他才打开礼盒。
他并不喜欢别人看到自己的隐私。
杰罗麦将礼盒放在桌子上，有些期待的搓了搓手。
尽管他和杰罗姆一样，骨子里天生就拥有疯狂的基因。
但是，由于这些年他一直用理智将疯狂牢牢压制在心里，所以在大部分时候，他还是和其他的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例如收到礼物的时候会很开心。
尤其是在刚刚得知弟弟杰罗姆那个疯子，已经死在了爆炸的喜讯之后。
简直就是双喜临门！
但是很快，杰罗麦就知道自己好像高兴的太早了！
因为就在他打开礼盒的一瞬间，一股浓烈的紫色烟雾，从礼盒的机关当中喷涌而出，落在了他的脸上和鼻腔当中。
紫色烟雾中的化学物质让他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窒息感和猛烈的躁动。
仿佛有什么在他心底的东西被唤醒了一般！
除此之外，礼盒中的玩具盒也被激发，一只小丑人偶从盒子中被弹了出来，一边嘎嘎怪笑着，一边晃来晃去。
与此同时，在那处闲置的民宅当中，杰罗姆脸上的疯狂笑容再一次浮现。
“杰罗麦，我很喜欢笑声，因为笑声是最能感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