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几位将军的消息已发出,静等宫中的结果便好,这几日可以说是他们一行人最清闲的时候。
谢静秋拉着李煜又买了不少东西,这下子李煜算是知道,这女子最快乐的时候那就是花钱的时候,别的不说,这几天静秋的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比之前多了很多。
贾氏不就是能从宫斗里活下来的能人,除了样貌漂亮以外这手段也是杠杠的,在第五天的时候,宫里面突然传出呼延敏暴毙的消息。
这下子不管是宫里面还是天都城全都开始戒备森严。
四大家族以最快的速度把王宫给控制了下来。
几家人里面都有成年的皇子,呼延敏死的突然,有没有立下遗嘱让谁继位。
这就给了他们相互撕咬的理由。
除了赫连家族之外,另外的三家暂时摒弃前嫌开始联合起来。
前几天的坛城一战,呼延敏直属的军士损失了三万,赫连家的军士损失了三万。
又因为呼延敏的问责,赫连家的威势急剧下降,又损失了三万士兵,自然是打不过现在联合起来的那三家。
很快,赫连大妃被毒死,二皇子,三皇子被射杀。
在北戎烜赫一时的赫连家立刻走向衰败,不仅家产被抄没,男子被下放成为奴隶,女子则被冲到军中当作军妓。
一时间整个天都血流成河,时不时的就有惨叫声传来。
谢静秋他们立刻关门闭户,哪里也不去了。
即便是这样也有不少的人打着别的幌子来抢家劫舍。
这几日光是贼人谢静秋就打出去了五批。
“看来,这是打到白热化了,应该离结束不远了吧。”
谢静秋看着窗外,如今到了三月半,天气渐渐的开始回暖,站在屋顶上能看到草原都变绿了很多。
世事无常,谁又能想到一向无恶不作的呼延敏这会子一命呜呼了呢。
李煜站在谢静秋的身后长叹一声:“当年父王跟呼延敏那可是死敌,两个人不知道交手了多少次,打的难解难分的。
可是你看现在,一个瘫在床上话都不能说,另一个直接见阎王去了,呵……”
谢静秋笑道:“或许这就是世事无常吧。”
李煜点点头:“可不是,昨日还是烜赫一时的世家,现在就已经沦为阶下囚。
赫连家没了,剩下的另外三家想来应该很快也会打起来。
咱们这一次就做个渔翁吧。”
谢静秋像是想起了什么:“咱们今天晚上去一趟贾氏那里看看宫里面怎么样了。”
李煜面有忧色:“这时候贾氏那里会安全吗?”
“肯定会安全,呼延浔在她们心里那肯定是已经死了的,这会子贾氏是最没有威胁的人。
另外几家正忙着争夺皇位呢,说不定就是这两天的功夫了,咱们到贾氏那里,也能得到第一手的消息,到时候咱们也好随机应变。”
谢静秋对自己的判断还是有信心的。
“这样也好,祝将军那边已经派人传了消息过来,咱们的十二万大军,已经埋伏在天都附近了,只等咱们一声令下就可以攻破天都。
等呼延浔登上可汗的位置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这段时间真是心累,李煜有些心疼谢静秋跟着他一起奔波。
他心里面越发的紧迫起来,李煜觉得一定要赶紧把京中的事情也赶紧搞定,这样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当天晚上,他们在呼延浔的带领下又来到了贾氏的宫室。
贾氏很快就给几个人打开了上面的木板。
这一次贾氏见到谢静秋跟李煜,就恭敬了很多,连声叫人去煮茶。
谢绝拿过去直接摆手制止了:“我们过来也不是喝茶的,说说现在宫里面的情况吧。”
贾氏立刻叫人下去了,随后这才说道:“昨天的时候赫连大妃就已经自尽了,二皇子三皇子也被射杀,具体是谁射杀的并不清楚。
现在四五六三位皇子跟他们的母亲已经被保护起来。
今天一早就听说那三家在前朝商议事情,具体什么结果我实在是打听不到,他们的守卫实在是太严格了。
不过晚饭时间的时候前面传来过一场骚乱,应当是打起来了。”
李煜皱了一下眉头:“看来现在还没分出来胜负,以你所见,他们会僵持几天?”
贾氏连忙回话:“我估计最多不会超过三天,这几家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一旦利益谈不拢立刻就会大战。”
谢静秋思索了一下,说道:“那你密切注意,一旦有结果了立刻通知我们。”
贾氏急忙应下。
这宫里面不太平,他们一行人没有多待,很快就回去了。
果然应了贾氏的话,三天之后的一大早,宫里面就开始变得骚乱起来,
谢静秋跟李煜就知道,这恐怕是最后一战了。
宫里面的喧哗声一直持续到夜晚,这才慢慢的停歇。
贾氏送了消息过来,五皇子六皇子被毒杀,四皇子最终夺得了可汗的位置,明日一早就是登基大典。
谢静秋跟李煜商量道:“让祝将军带人靠近,方便咱们攻城。”
李煜立刻写信去了,谢静秋找到呼延浔:“明日就是行动的时候,要怎么做,你知道吧?
四皇子不死,你就没有机会。
我们有句话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明日射杀四皇子,为的是给二皇子三皇子报仇,明白吗?”
不管是不是四皇子杀了二皇子三皇子,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幌子。
呼延浔也是个聪明的:“我知道这样也算是事出有因,不给人留下话柄。”
谢静秋微微一笑:“另外,你明日还要扶持五皇子跟六皇子的娘家做你的后盾,明白嘛?”
呼延浔需要有他自己的势力,赫连家废了,金氏又是劲敌那么就只剩下宇文氏跟浑邪氏。
这上位者想要巩固自己的势力,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联姻。
果然,呼延浔是个聪明的:“我当上可汗之后,会纳宇文氏跟浑邪氏的女子进宫为妃。”
谢静秋看了他一眼,用一种孺子可教也的眼神。
呼延浔立刻就低下了头,他终于要摆脱往日被欺压的身份了,想到此,他的手不由得攥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