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秋跟伍婵娟说了一声,让她照看好场面,便往后面去了。
她走的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土司府后面的树林里。
谢静秋看着地上困成粽子的三个人不由得失笑,她跟公孙情还是第二次见面:“你就是那个周家的媳妇公孙情吧,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公孙情一转眼睛瞪的溜圆儿,她狠狠的看了谢静秋一眼想要收什么,只是嘴巴被堵住了,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呜呜呜的哼唧着。
她而后是那边的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倒是比公孙情更加激动,那愤恨的眼神都快要控制不住了。
谢静秋懒得理会她,倒是把公孙情嘴上的臭袜子给拉了出来。
“放开我们,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公孙情刚刚能说话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威胁人。
谢静秋可不吃她这一套:“你对我不客气?你能怎么对我不客气,你现在已经没办法用蛊虫了,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嘴脸,真以为我好欺负啊。
原本我没想着要对你们云清部落怎么样的。
就是因为你才给你们一家招来了杀身之祸。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的弟弟妹妹可都死在我的手里。”
这下子公孙情跟大夫人都剧烈的挣扎起来,公孙情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这样做,你就不怕招来我们羽族的报复吗?”
“报复?你们报复不了我!我是不会给你们机会的,在此之前我会想把你们送上西天!”
谢静秋直接拉着公孙情进了旁边的树林了,喂了一颗药之后,很快公孙情就迷迷糊糊的了。
谢静秋也因此知道了公孙情不少事。
当年公孙情不顾家里面的反对执意要嫁给一见钟情的周连桥,把公孙强给气的不轻,但是有大夫人从中斡旋,父女两个倒是没生出大嫌隙来。
后来 周连桥惨死公孙情被接回也是大夫人一手策划,为的就是给她的弟弟公孙林做后盾。
公孙林的悟性不大好,人也不够聪明比他的两个姐姐差远了,想让公孙林坐上土司之位,公孙情跟公孙娇必得全力辅助才行。
就这样公孙情被接了回来,因着周明斌也被带了过来,大夫人便接过了照顾他的任务,让公孙情专心炼蛊术。
结果孩子被养废,自己也因为帮周家落到了现在的下场。
谢静秋听到公孙情对着空气说自己跟周连桥的情愫时,不由得轻嗤一声:“真是个恋爱脑。”
随后审问大夫人的时候却是让她知道了更让人吃惊的事情。
周连桥之死,跟周明斌被养废竟然是大夫人一手策划的。
对着公孙情大夫人一脸的恨其不争:“跟她姑姑公孙梅一样都是个情种!
也不知道那周连桥哪里好了,竟让她甘愿放弃羽族的荣耀做一个普通人的媳妇。
她走了我的林儿该怎么办?周连桥必须死,公孙情也必须给我的儿子做垫脚石。
我的儿子才是公孙强最好的儿子,只有他才配的上土司之位,那两个贱人生的儿子也配!”这些事情大夫人自然是不会让公诉情知道。
之后大夫人又疯疯癫癫的说了好多她跟二夫人三夫人之间的恩怨。
听完这些谢静秋只觉得公孙情真可悲,好不容易逃离这个魔窟结果自己的丈夫被自己的亲生母亲给算计死,也不知道要是公孙情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发疯。
谢静秋不准备处置这三个人,毕竟那些狱卒底层的人需要发泄口,这三个人造假上公孙强正好是他们要报复的对象。
这三个人也处理完了,想来那边也闹得差不多了,谢静秋让人去把公孙强跟那三具尸体带到前面去,她自己则让人拖着公孙情三个人率先离开了。
等谢静秋到达土司府门前的那个广场的时候,战斗已经到了尾声。
那些底层人似乎是发泄够了,他们坐在死人的尸体上大哭,不断咒骂着土司,后来不少的人都念着自己孩子的名字,这下哭声一片。
谢静秋把那几个人带过来的时候,他们恨不得过来吃人。
而这时候二夫人跟三夫人被大声的将士从土司府里面给带了出来,她们的尖叫声立刻就引起了那些底层人的注意。
以往,跟土司府沾边的所有人都是他们仰望的对象,现在那些人落在泥地里还不是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谁知道这时候谢静秋开口了:“我知道你们不甘心,但是现在还不到处置他们的时候,你们的土司没了,往后朝廷会在这边设立办事机构,你们不如回去想一想谁能辅佐朝廷办事。
往后不会再有蛊虫,你们云清部落也可以在净瓶山上好好的生活。
这几个人我们会暂时押在土司府,明日等你们商量好了再跟我回话。”
有些人还想闹,可是身边的大盛将士一拔刀,那些人立刻就缩了脖子。
真正忠于土司府的人并不算多,早就被那些底层的人给杀的差不多了。
谢静秋让伍婵娟找地方把他们带过来的将士安顿好,自己在土司府里面找了一个瓦罐跟铁锹回去给枯老头收尸。
汽油很给力,枯老头被烧的渣滓都没剩下,这会子地面还有余温。
谢静秋也没嫌弃,直接用铁锹把那些骨灰敛了敛装到了罐子里。
后面的几个院子也被烧的差不多了,留下来的那几个人正在周围收拾着。
谢静秋看了一圈没有在发现一切都处置妥当了,这才回到土司府。
伍婵娟已经把所有的士兵安排的差不多了。
现在已经是八月份,南方天气虽热可如今深处半山腰,还是会冷一些,那些与族人的尸体已经能够被她们对到了土司府门口的空地上,土司府附近所有的人家都被征用了,这才把所有的人给安排完。
伍婵娟有些不解的看着谢静秋:“你怎么抱着个罐子?”
谢静秋把枯老头的事情跟伍婵娟说了一遍倒是引来了伍婵娟的一阵唏嘘。
“真可怜,我以前只听说过强抢民女,没想到这里的人竟然还能强抢民男。”
谢静秋也没想到在这个时代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更没想到第二天她就知道了枯老头的年轻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