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白记办的那么大,赚的多,让乡亲们一起奔小康也是应该的。”
“都是乡里乡亲的,白记没道理看着我们大家伙受穷的吧。”
“我们要是穷苦,大山乡脸上的也不看啊。”
“乡长,我们也不贪心,也没想阻碍白记扩大发展,只要白记手里稍微漏一点,我们大家伙就能吃饱穿暖了……”
黄乡长看着这些人理直气壮的模样,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
他是想大山乡的人都早日实现家家户户奔小康,但没想过从白记那掏钱啊,这和割白记的肉有什么差别。
努力脱贫,全面社会奔小康这个政策说了有几年了,但目前来看,进度有限,没办法,不是大家不努力,是人口基数太大,国家现在就是处于精打细算的时候。
好不容易大山乡有个白记,而大山乡的乡民也因为白记而日子过的好了很多,现在别的地区还吃着野菜窝窝头,喝着野菜糊糊。
而大山乡呢,已经几乎人人吃饱穿暖,就算是贫困户一个月都能吃上两回肉,更不用说乡里有一大半的人家里都用上大彩电,家中至少一辆自行车。
每次去县里开会,会议上提起大山乡,谁不羡慕,黄乡长一直也是开心自豪的。
可现在,白记要征用土地搞建设发展,居然被拦住了,要是之前这五个村子不同意就算了,都同意了,临了反悔,就是为了多要钱,这不是欺负人吗!
“你们…”黄乡长张嘴,但话到嘴边他却不想说了。
还说什么,他算是知道了,这些人已经相互通过气了,都打的这个主意,他再说什么都没用。
“我会去和白记谈的。”丢下这一句话,黄乡长就带着人走了。
在场的人一听,顿时高兴不已。
“那就谢谢乡长啦。”
“乡长,麻烦你啦。”
“还是乡长对大家伙好。”
“乡长,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黄乡长似乎没听到后面兴奋高兴的叮嘱和期盼一样,他头也不回。
也有些村民高兴之余,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我说,我们这样真的没事吗?”
“是啊,牛罗村可不是好惹的。”
“对啊,万一到时候……”
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身边的人打断了。
“哎呀,伱们怕什么,牛罗村不好惹,我们就好惹了?是他们想征用我们的土地,难不成,他们还敢整个村来找我们麻烦不成?”
“就是,怕什么,现在可不像以前了,他们有白记,得顾着些体面。”
“他们要是敢欺压我们,那我们就去县里告他们,县里不管就去市里,去省城!”
“对,不用怕牛罗村,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一不偷二不抢的,我们的土地就值这么多钱,白记爱要不要。”
“我和你们说啊,大家伙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是一条船上的,你们可别偷偷去答应啊,这么干可是拖大家伙后腿的事情。”
“就是,大家齐心协力,白记才会痛快掏钱,要不然,谁都落不下好来。”
似乎怕还是有村民怂了坏事,带头的人还给村民们分析的说道:“这征用拆迁,都是一片一片的来的,村里但凡有那么几户不愿意,白记就没办法拆迁。”
“没错!我们也不需要你们出了,你们值需要支持我们,不扯我们后腿就行了。”
“对,别和傻子一样和钱过不去。我们在前头出力,你们可不能再后头给我们扯后腿啊,要不然,以后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说了这么多,还是有人不放心,心里觉得慌慌的。
“可,万一,万一白记强来呢?”
“是啊,牛罗村可是有一头大白虎呢,那可不是好惹的。”想起小黑那庞大的身躯还有那一张大口,腿脚就有些发软。
“有大白虎怎么了,它还能吃了我们不成?”
“就是,没听说过吗,法不责众,再说了,房屋田地是我们的,白记想用,掏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事情搁哪里我们都占理。”
“白记真要强来,到时候就让家里的老人在屋里待着,他们还敢闹出人命不成?”
“没错,我就不信了,牛罗村以孝道为尊的规矩,他们能对老人下手?!”
有人得意的说道:“我就和你们说个秘密吧,你们听着就行,别往外说,我可是有朋友在县里的,他说了,公家可是对白记有些行为不大满意,整等着抓白记的把柄呢,要是白记敢和我们硬来,闹大了,也是他们白记倒霉。”
“真的啊?”
“那还有假,骗你们我是狗。”
这话一出,倒是让一些人心安不少,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但不少人心里还是不安的,可看着这些乡亲都一意孤行的模样,再一听公家也有对白记不满的,他们就更不敢再说什么了。
而在白记干活的人,几乎是一开始就很爽快的签合同了,谁都不想惹恼了白记,到时候丢了工作,得不偿失。
只是他们签了合同也没用,拆迁肯定是一整片来的,这也是黄乡长气的吹胡子破口大骂的原因。
这边还在叽叽歪歪的得意的计划着,黄乡长却是一路都黑沉着脸。
眼看路上也没别人,陈干事急忙蹬了两下,追上黄乡长,开口:“乡长,您真的要和白记……”
“真个屁!”黄乡长一把停下自行车,单脚支在地上,骂骂咧咧道:“我又不蠢,这种没脸没皮的要求,我要是真的开口,你信不信陈大柳那货能当场挠的我满脸开花?”
陈干事嘴角抽了抽,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个画面了一样,不由的打了个激灵。
不止啊,估计到时候,他们可能要走着进牛罗村,被抬着出牛罗村,乡长爱人家里以前预备的棺材可能这一次就真的用上了。
那我……我是不是要回去叮嘱家里也提前备个棺材啊?
黄乡长不知道陈干事已经脑补出画面来了,他气呼呼的又骂上几句,才接着说道。
“我也不是怕陈大柳挠我,这事情,搁谁身上,谁能受得了,白记又不是好欺负的。”
陈干事回过神来,连忙把脑海里的画面压下去,点点头:“是啊,乡长,这个事情可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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