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不让夫人过来给您诊诊脉吧!”凤和想到凤璟那句不适,担心道。
“无需!”凤璟随意翻着手里的书,淡淡道,“现在看到她,都是邪念!”
凤和:……主子的春天来了!可却不能肆意的绽放,还要伪装成冬天模样。憋的慌…不过,这也证明,主子他是真的好了而不是昙花一现。
“主子,那你也不能不见夫人呀!”
凤璟听了静默,片刻,合上手里的书,抬眸,看着凤和道,“你现在去找几本佛经之类的书回来。”
呃…主子这是想念阿弥陀佛,四大皆空什么的来静心吗?
“主子,其实…。若是你对夫人总是臆想。那,就算看佛经也没用的。”
闻言,凤璟扬眉,看着凤和,目光意味深长。
“咳咳…。属…属下,偶…。偶尔想女人的时候,就念…念那些…”凤和红着脸,坑坑巴巴道,“四大皆空什么的,属下已滚瓜烂熟,可…可作用不大。”
“看来,男人在本能问题上都相同!”凤璟得出结论,而后道,“无女人,佛语无用,那如何纾解?”
“冲冷水!”
凤璟听了,看着窗外已不再繁茂,开始掉落的树叶,那不可忽略的习习凉意,在这个季节冲冷水。凤璟开始怀念身体未恢复之前的日子了。那个时候,想亲可以亲亲,还可以放任脑子想象。可现在…。抚额!
“主子,用冷水还是很奏效的。”
“嗯!”
“主子,以后当身体躁动上来的时候,千万不能用内力压制,会适得其反的。”
“嗯!”
凤和说完,低着头,欲言又止,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眼神飘逸,声音有些发虚,“主子,要是你实在忍的难受,那…。”凤和说着,伸出了一只手。面皮暗红。
凤璟:……折磨!
从来寡淡,又淡然的郡王爷,因为面对蔺芊墨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而深深的苦恼,困惑了!
而,另一边,蔺芊墨却是完全无所觉,反而很有兴致的跟那来窜门的大婶,呱唧呱唧的聊着。
蔺芊墨那完全自然,一点儿都不违和的乡村夫人作态,让凤英在一边看得直唏嘘。
“大婶,请问贵姓呀!”
“姓不贵,姓不贵,哈哈…。我夫家姓顾,你叫我顾大婶子就行。”四十多岁的顾大婶子,看着蔺芊墨,笑的满嘴黄牙闪闪,“小娘子你呢?”
“我夫家姓璟!”
“璟小娘子!”顾大娘子好不掩饰她的好奇,探究道,“璟小娘子,听你们口音不像是这方圆之人,老家是何处的呀?”
蔺芊墨听,端了端坐姿,撩了撩头发,翘着兰花指,矫情又恶俗,抬着下巴,端着架子道,“我们呀!都是京城之人捏。”
京城之人?顾大婶子听了心里一惊,可看着蔺芊墨的架子,明显高她一等的姿态,嘴巴瘪了瘪,心里不舒服,不过,马上就又笑开,道,“竟然是京城人呀?你们在京城做什么的呀?怎么现在又来着穷壤之地了?”
*裸的要揭开人家伤疤之意!
蔺芊墨脸色也很应景的变了变,却仍然端着架子,硬气道,“我们是生意人家,只是最近不景气,遇到了点儿小风波,所以…。”说着,提高声音,拿捏着嗓音,欲盖弥彰道,“做生意嘛,起起伏伏的在所难免的。不过,我们也就是赔了一点点啦!不会有大妨碍的,等到这个小坎过去了,我们很快就会回京城的。”
说着,那备有优越感的表情又出来了,抬着下巴道,“刚好我也在京城待腻歪了。要是没这小磕绊我还出不了呢!现在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出来透透气,随着夫君看看外面的景致我可也是很欢喜的。”说完,张口,手里整个的鸡蛋被咬下了一半儿。
顾大娘听完,再看蔺芊墨那狼吞虎咽的样子,瞬时刚听到京城人的那点儿畏惧立马没了。瘪嘴,暗腹;就这还是京城夫人?那吃东西的动作,跟她一样粗蛮。
蔺芊墨嚼着鸡蛋,看着凤英含糊不清道,“英子呀!鸡蛋还有吗?再给我拿一个来。”
凤英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英子,是喊她的呀!
“问你呢?没听到吗?”
凤英听了赶紧低头,赔罪,“夫人息怒,属…奴婢知错!”
“知错就好,鸡蛋呢?还有吗?”一副贪吃样儿。
“回夫人,鸡蛋…鸡蛋没有了!就买了十个,都吃完了。夫人要是想吃,再等几天奴婢再去买,”话里透着那个寒酸。
“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欢吃。”面色那个不愉,说的那个口是心非,顺带不喜道,“我这个丫头,就是不会办事儿。”
顾大娘听着,笑了笑,看着蔺芊墨的那个眼神是彻底透着无所谓了,只好奇道,“小娘子,你们这房子给吴家买的时候花了多少银子呀?”
“这事儿是家里下人办的,花了多少我也不清楚。”蔺芊墨看着自己翘起的兰花指,恶寒的欣赏着。
顾大娘听了,腹诽;生意都赔了,还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小娘子,你可知道这吴家人都去哪里了不?”
“不知道!”
“她们家现在可是发了,他们家那三姑娘生的漂亮,巴上县太爷了,现在一家人都跟着沾光,都去城里享福去了。”
“是吗?”答的那个不以为然。
顾大娘看着,歪了歪嘴角,道“小娘子呀!忘了问一句,怎么就你一个人吃饭呀?你相公呢?”
“他。?”蔺芊墨瘪了瘪,脸上带着一丝抑郁,“他身体不舒服,还没起身!”
“哦,是这样呀!”
在蔺芊墨不遗余力的表演下,他们的形象很快被定型了。病秧子相公,装腔作势的小娘子!赔了生意又来扮富的虚荣一家。总结出来就是一句话,那就是外面看着光鲜,其实里面都是糠!
又坐了一会儿,顾大娘看着蔺芊墨开始觉得腻歪,不咸不淡说了几句,顾大娘站起来走人了。
人走了,蔺芊墨用力拍了拍胸口。
凤英赶紧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夫人,你还好吧!”
“差点没噎死!嗝…”
“夫人,这种妇人不予理会就好。”
蔺芊墨听了笑了笑,“不理会,她明天肯定还来。”
凤英听了抿嘴。
蔺芊墨觉得这很平常,人嘛!都有好奇心,“要在这里住半年,有些事儿免不了的。周边人的探究是挡不住的。遮遮掩掩的反而会让她们更加好奇,到时候窜门,打听的人恐怕会更多。毕竟,这村庄里的乐趣可是不多。要是表现的太过高冷,那落在她们眼里就是神秘,有什么说不得秘密一样。想象力好的,说不定会把我们想成是通缉犯都不一定。”
蔺芊墨灌了几口水,道,“现在好了,这顾大娘一看就是个包打听,又爱说的。她这一来串门,跟我这么一聊,或许过不了多久,这山庄的人都知道,我们是多么不讨喜的一家人了。”
笑贫仇富,很多人都会有的灰暗心理。所以,就蔺芊墨来看,被人取笑几声,总是比让人惦记,仇视的好。唉,因为凤璟那身气势,要说只是平常人家真没人相信。但,说是落魄的贵公子就相符多了。所以,这身份的定位最合适。
蔺芊墨想着,轻笑,“就是以后出门,好奇的人不多了。看着我们瘪嘴的人应该会不少。还有你家主子,他那张脸真是…。希望这病秧子的名头一出,能少招些蝴蝶,蜜蜂!”
凤英听完,叹,赞美人的话不好说,埋汰人的话那顾大娘肯定不会少说。这外光里糠的名声传出去的肯定很快。
*
顾家大家长,顾老实,四十有三,顾大婶之夫。
顾大婶,闺名王翠英,四十有二。
两人成亲二十余年,孕有二子三女。
长女,顾招弟,二十有四已出嫁。
长子,顾大宝,二十有二成亲五年,已有一子一女。
次子,顾二宝,十八,议亲中。
次女,顾二妞,十五;幺女顾三妞,十四岁!
“娘,这大清早的你去哪里了?”顾大婶刚进门,顾三坐在榻上妞拿着绣棚子,顺嘴问道。
一边的顾二妞,还有一个年逾二十长相清秀的妇人(顾大宝之妻张香),两人拿着纳着鞋底子,抬头看了王翠英,无声询问。
“我去吴家了!”顾大娘一屁股坐在榻上,从篓子里拿起还未鞋底子,针在头上抹了抹,随口道。
听言,三人做活计的动作一顿,“吴家真的有人回来了?”
“吴家那老货不声不响把房子都卖了,还回来什么?”
三人听了一惊,“房子都卖了?”
“卖了,看来是真的打算去城里扎根,享福了!吴家以前哪里比得过我们家,可现在…。竟然成了城里人了,生生和我们拉开了一截。”语气酸溜溜的,心里很不平衡,口气也有些刻薄,“不过,他们那种卖女得来的福气我也不稀罕。哼,等着吧,以后少不得被人戳脊梁骨。”这么说着,眼睛却不由在自己两个女儿身上,来回打量着。
王翠英那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口是心非的话,她们已经听的都腻歪了,说不稀罕,其实心里却是嫉妒的不行。看她打量自己姑娘的眼神都能看的出来。
张香低头,抿嘴一笑,她这婆婆是什么心思,她清楚的很,想来不止是她,两个小姑子恐怕也早就看出来了,家里的人也都心知肚明。
其实,也不怪王翠英这么想。过去在王翠英的眼里,那女儿就是赔钱货,养活大了也就是人家的人了。可现在,吴家却因为女儿发家了。这对于,王翠英来说,就有些受刺激了。
因为顾家这两个女儿长的还真是不差。特别是幺女三妞,可以说长的很是精致。柳叶眉,大眼睛,殷桃口,除了皮肤略显黄了些外,其他怎么看都是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比起吴家那三姑娘是一点儿不弱。
看着自己的姑娘,再想想吴家因女儿得来的福气,王翠英心里每每都给猫爪了一样。这当初要是她家姑娘得了那县令的眼,那…。现在吴家的一切不都是他们顾家的吗?
王翠英的心思,张香门清,而且对于张香来说,这没什么不好。要是这两个小姑子真的如那吴三妞一样得了贵人的眼,那她这个嫂子以后少不得跟着沾光。
顾二妞看着王翠英那表情,脸色却是沉了下来,抿嘴,硬邦邦道,“娘,你不用看了,你再寻思我和三妞也不会上赶着给人做妾的。”
顾三妞嘟着嘴巴低头,对于王翠英的眼神也不喜欢。
心思被女儿这么直白的捅出来,王翠英面色不好,抬手,在顾二妞背上就是一巴掌,“你这丫头浑说什么呢!娘什么时候那么想了。”
“没那么想最好。”说完,丢下鞋底子,抬脚下榻,“我去收拾院子了,你们做吧!”
看着顾二妞一厥一厥的背影,王翠英脸色难看,“这死丫头,惯的她,敢在老娘面前尥蹶子了。”
张香听了,呵呵一笑,也不接话,而是适时转移话题道,“娘,搬到吴家去的是什么人家呀?”
一说这个,王翠英脸上溢出嘲讽道,“一个不知事,就会装腔作势的小娘子。说是从京城来的,家里的生意赔了,说是赔了一点儿,可我看她吃饭那样,跟饿死鬼投胎差不离儿。说是赔了一点儿一看就是幌子,肯定是赔光了,不然,吃相会那样,又怎么会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亏我以为还是什么有钱人家。”
“竟然是京城来的呀!”京城,对于她们来说,那跟天国差不多,太遥远。
“京城来的穷光蛋!”王翠英郑重申一句。
“就她一个人来的?”
“跟他相公,病秧子相公!还有一个丫头。”
“病秧子?什么病?”
“人都没见到谁知道什么病。不过,都那个时辰了,一个大男人还未起身,想来肯定是病的不轻。”王翠英说着,瘪嘴,嫌恶道,“不过,现在想想那小娘子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知道自己相公身体不适,她不说在身边伺候着,还一个人在那里猛吃猛喝的。这种女人,也不知道留着她干什么?”说完,眼睛看向张香,“我们家可容不得那样无良的媳妇儿。”
张香心里嗤笑,翻白眼,脸上却笑语晏晏道,“那事儿我听着都觉得臊的慌,更遑论去做了,借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
“你知道就好!”
张香听了,笑意淡了下去,起身,“我去看看狗子,虎妞去,这两熊孩子都玩儿疯了。”说完,走了出去。
狗子,虎妞,王翠英的四岁的大孙子,三岁的小孙女。孩子小的时候都讲究一个贱名好养活,所以就先取了这么两个名字。
张香出去,顾三妞看着王翠英,低声道,“娘,大嫂好像不高兴了!”
“不高兴又怎么样!我是她婆婆,说她两句都不行了。”王翠英粗声粗气道。
“娘,她爹毕竟是里长。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没事儿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再说了,大嫂她又没做什么有违贤德的事。你多说那一句又是何必呢?”
“现在是没做,那是因为你哥好好的,谁…”王翠英说着,自己呸了起来,“呸呸呸…我都被你给绕糊涂了,看看我说的那是什么话。”跟诅咒自己儿子似的。
顾三妞白了她一眼,“你自己说错了话,合着还是我的不是了!”
“你这死丫头…”王翠英跟刚才对二妞子一样,抬手就要打,可,手抬起来又顿住了,看着顾三妞那漂亮的脸蛋,忽然又笑了,轻声道,“妞儿呀!你跟那吴家那三妞子不是一直玩儿的很好吗?现在她去城里这么些日子了,你就不惦记?想不想去看看她呀?”
闻言,顾三妞嗤鼻,一言不发,抬脚下榻,转身走到内间去了。
王翠英看着,心里恼火,嚷了起来,“行呀!一个一个的都给我长本事了,都敢给老娘尥蹶子了是不是?”
家里几个女人,听着王翠英的叫嚷声,均是沉默不吭,心里各有心思。
*
“你家主子起身了吗?”蔺芊墨看着守在在门外的凤和,问道。
“回夫人,已经起身了!”
“呃…我可以进去吗?”
“容属下去禀报一下。”
蔺芊墨听了点头,“去吧!我在这里等着!”
“是!”
蔺芊墨站在外面,望天,男女之间激吻过后,一般会如何呢?正常情况下应该都是更加火热吧!可到了他们这里…。连见面都开始格外的走起正规程序了。擦擦的!作为女人,面对男人这种反应,让人很是郁闷呀!她这是被当成牛鬼蛇神了么?
不过,或许也是情有可原吧!一般情况下激吻后,男人都想着把女人带上床。可到了凤大爷,直接晕菜了!那样刻骨铭心的结尾,注定今天有这么一个不同寻常的结果。凤璟肯定是不好意思了,伤到男人自尊心了吧!
嚯嚯嚯…。她也很受伤呀,背上火辣辣的痛。
“夫人,公子请你进去。”
蔺芊墨听了,脸上满满感动,“公子心胸真开阔。”
凤和听了低头!主子倒是不想避着你。可,直接拿下,夫人您愿意吗?
蔺芊墨走进去,看着坐在窗子下面,靠在软椅上,静静看书的凤璟,让她脚步一顿,有一瞬间的恍惚。为那一副静谧且美好的画面。
阳光透过窗子洒落在他身上,周身晕染出一层淡淡光润,绝美的侧脸映现出别样柔和,高挺的鼻梁,幽深的瞳眸,纤长的睫毛,刚硬与柔和,强悍与脆弱,一种惊心动魄,异样撩人心魂!
“傻站在哪里干什么?”
浅淡的声音,打破那瞬间沉溺的魔咒。蔺芊墨回神,挠头,呵呵一笑,上前,“身体如何,可还好?”说着,弯腰,俯身,身后探上凤璟手腕。刚碰触到,手就被凤璟推开了。
蔺芊墨抬眸,看着他,不明所以,“怎么了?”
“别碰我!”
蔺芊墨:…。
“凤璟,要看病不探脉不行!”
“望闻问切,你可以问。”
蔺芊墨听了,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妥协,“好吧!”在他面前坐下,开口道,“昨天你身体反应很好,可是…”
蔺芊墨话没说完,凤璟淡淡接话,“都是因为你亲的好。”
“呃…。那我也算是功不可没了!”
凤璟听了,抬眸,看着她,“以后别乱亲了,为夫身体受不了。”
抽,明明是你自己先亲上来的好吧!算了,现在不说这个。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昨天为什么会吐血?身体哪个地方最不适?”
“为什么会吐血吗?”看着蔺芊墨认真的眼眸,凤璟神色浅淡,目光清澈,透亮,坦承不讳道,“因为你的胸碰到我的手了。”
蔺芊墨:…。浑身刺挠的厉害,刺刺热热,冒汗。
凤璟看到蔺芊墨脖颈处冒出的红红点点,眼神微闪,而后垂眸,淡淡道,“比我想象的大,因此一时有些受不住。”
静默,沉默!
好一会儿蔺芊墨才开口,“把手给我!”
“不想你碰我!”
“凤璟,别给我耍性子。你的身体情况,我必须把脉。”蔺芊墨咬牙,再听你说下去,吐血的就是她了。
“你在命令我?”
“大爷,求求你让我把个脉吧!”
“你碰我,情况或许会变严重!”
“我只是给你把脉,绝不亲你,我保证!”
凤璟听了,深深看了她一眼,把手伸到她跟前。
蔺芊墨吐出一口浊气,伸手按上凤璟脉搏。
凤璟垂眸,静静看着蔺芊墨那白嫩的手指,圆润粉红的指甲,还有按在他手腕处,轻轻重重的力道,看着,看着…。
蔺芊墨这里还未探出个究竟,一滴鲜红的液体已滴落在她手上,滴落,散开,看着,蔺芊墨眉心一跳,瞬时抬头!
“我好像流鼻血了!”凤璟说到清淡又无辜,“你一碰我,我就会流血!”
这什么狗屁理论!蔺芊墨抿嘴,看不到棉布,直接抓起袖子,把那外溢的鼻血擦掉,“不要仰头,凤和…。”
蔺芊墨唤声出,凤和闪身出现,“夫…。”话说一半看到那一抹血色,脸色微变,疾步上前,“主子…”
“他流鼻血了,你去打一盆冷水过来,还有棉巾!”
“是!”
凤和闪身出去。
蔺芊墨一只手为凤璟擦拭着鼻血,另一只手,按上他的额头,瞬时眉头皱了起来,“发热了!”
“是吗?我早上洗了个冷水澡!”
闻言,蔺芊墨脸黑了,“这么冷的天,你洗个屁的冷水澡呀!”
“我气血旺盛,冲冷水消火!”
“放屁!”
“墨儿…”
“干嘛!”
“你真凶!”
蔺芊墨:…。“给我闭嘴!”
“夫人,水,棉巾!”
“嗯!”蔺芊墨拿过棉巾浸入冷水,拿出,放在凤璟鼻梁处,凉敷着,交代道,“凤璟发热了,你去让凤英多烧点热水过来,另外,再把我的银针盒子拿过来。”
“主子病了?”凤和怔愣,主子他生病了…?
“是人都会生病,不用惊慌,去吧!”
“是…”凤和绷着脸色走了出去,神色不定,是因为冲冷水才病倒的吗?
凉敷了一会儿凤璟的鼻血就止住了,蔺芊墨不由松了口气,“好了,没事儿了!”
无回应。
低头,看到凤璟竟闭上了眼睛。
“凤璟…”
凤璟眼帘都未动,更未回应。
蔺芊墨眉头紧皱,“凤璟…睡着了吗?”
无回应!
该死的!这反应让人心跳不稳,弯腰,俯身,手扣住他脉搏,头放在他心口。
脉搏跳动沉稳有力,心跳也很有力,就是…。有些过了。不管如何,人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不是她脑子里刚突然闪现可怕存在。人吓人吓死人,自己吓自己也差点少了半条命。
吐出一口气,起身,刚动,头被一只微凉的大手按住,按在心口处。
“凤璟…”
“听到了吗?”
“什么?”
“没什么!”手松开,缓缓闭上眼睛,淡淡道,“你先出去吧!这里有凤和就够了。”
蔺芊墨起身,静静看着凤璟,静默,片刻,抬脚走了出去,轻轻关上门,站在门口,看着自己袖子上的血色,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带着满满的复杂。
凤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