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莜的左手得以解脱,揉了揉手腕,“老六。”
沈斯御捏紧拳头,对着这张秀气的脸没忍心揍下去,盯了他半晌,缓缓松手。
“心疼了?”想起刚才夏让对老三那个眼神,他就没来由一阵怒火。
沈莜掀起帛布,拿笔在壁画上连了几道横线,又信手圈了一个地方。
“得了吧,你再怎么厉害也打不过夏让,我是怕你被打个半残,还得和公司请假。”
沈斯御磨了磨后槽牙,瞪她一眼,有你这么拆人台的吗?
“刚才的话,我回去想想再给你答复。”沈莜把叠好的布帛递给夏让。
毕竟当着老六的面,不好让夏让难堪,没先急着拒绝。
沈斯御却半秒都不能等,目光冷冷剜他一眼,“还想什么?直接说不有那么困难?”
沈莜颇为无奈,指尖在他肩上一字一戳:“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低、情、商。”
沈斯御抬起眼:“……说我什么?”
沈莜:“低情商啊!”
“我先走了。”夏让看也没看沈斯御,修长的身影如清松挺拔,冷着脸离开了六角亭。
“我看你的情商,和我半斤八两。”沈斯御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笑得狂妄,“看,都把人气走了。”
沈莜本不想做这么绝,不轻不重地嗯了声,低声道:“不会有下次了。”
…
东城,金巢男士养生会所。
“淮哥,上次那事儿,我哥没找你麻烦吧?”
灯红酒绿的酒厅内,学生气的少年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忽然想起个事,抬起眼看向对面的男人。
谢淮瘦长的手指握着一瓶啤酒,瞳仁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深邃,看上去英俊而冷漠。
他往陆琉花的方向看了一眼,啤酒底部在玻璃桌上轻磕了一下,身子往后倒,慵懒地陷在沙发里,“什么事?”
哪里有八卦,哪里就有付景城。
正低头跟辣妹聊天的付少耳朵一动,抬起眼:“淮哥,你上次忍了一晚上,差点把我给……嗯哼,这么快就忘了?”
陆琉花一口酒喷出来:“我靠,这么劲爆?淮哥,你不会这么饥不择食吧?”
“滚蛋,怎么说话呢!本少好歹貌美如花。”付景城丢了个钱包过去。
陆琉花轻松接住,“是,和如花似的。”
顿了顿,生怕这句补刀他听不懂,从游戏里抬起眼:“你知道如花吧?”
付景城:“……”
谢淮眉眼挑起,嘴角扯了起来,往陆琉花的方向看了眼,“你哥最近怎么样?”
“甭提了,追我嫂子呢。有点难度,情敌太多了。”陆琉花提起这事就为他哥发愁。
其他公子哥都看了过来。
有人一惊一乍道:“不是吧,以你哥的首富身价,什么样的女人追不到?”
陆琉花把手机往桌上一撂,“懂什么?并不是所有女人都爱钱,你们太肤浅了。”
“别摆出一副情圣的样子,陆少,你连妹子的手都没摸过吧!”
地产老总的风流儿子一句话,顿时戳中了陆琉花的痛处,“谁说的?谁说的?沈莜你们都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