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哼哼唧唧的委屈模样,沈莜把面具摘下来,“得喝了酒才管用,别哼了,面具借你玩几天。”
沈嘉亦眸光一亮,转手把面具摁在沈斯御脸上了,“老六,叫哥哥!”
沈斯御果然没生气,顺从地喊:“哥哥。”
沈嘉亦拽得快上天了,赶紧拿出手机录像:“不错不错,很乖嘛。叫声爸爸听!”
“爸爸。”
“说你错了,再也不敢欺负我了。”
“我错了,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说你是阉狗!”
“我是阉狗。”
沈嘉亦笑得打跌,终于报仇了,哈哈哈哈痛快,叫你这个混蛋平时老揍我!
“二哥,你小心哦,他摘下面具会想起来。”沈莜好心提醒,语气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艹,不早说!死丫头故意的吧!”沈嘉亦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手机,盼望着老六最好永远戴着面具,一辈子都别摘下来。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沈斯御可以自主摘下面具,取决于他的心情,以及酒醒的程度。
沈莜打了个哈欠,“你们慢慢玩,我先回屋了。”
“哎,老三,别走啊!和这个混蛋待在一起我瘆得慌!”沈嘉亦伸出手,丝毫没察觉……
身后,沈斯御缓缓摘下面具,一脸要屠尽满城黄金甲的表情。
“谁阉狗?”他冷笑。
沈嘉亦膝盖一软。
哦豁,要完。
“刚才玩得很开心啊。录像,拿来让我看看。”
“我不!”
散发着清香的花枝摇曳晃动,美妙的夜晚,月亮躲在云层中,为院子里咣咣挨揍的青年捏了一把汗。
这一觉,沈莜睡得格外沉。
…
教学已经到了一个圆满的阶段,是时候检验徒弟的实操成果了。
这天,顺手讲完周公解梦的原理之后,沈莜让徒弟为她卜一卦,而且是用三枚古铜钱算爻位,“徒弟,帮我算算,最近我的财运怎么样?”
不出片刻,徒弟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纸上画着卜算结果,旁边用笔写着:一如既往。
沈莜对钱不是很在意,想起好些天没和谢淮见面了,随口说:“再帮我算算感情。”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才应声。
谢淮随手抛了几次,看着纸上的铜钱正反,眉一抬,略有点不悦。
女朋友最近的桃花运很旺,但十有八-九不是正缘,而是烂桃花。
“徒弟本事没学到家,卜算不出来。”
听到对面略微冷淡的声音,沈莜隐约感觉到徒弟有点不高兴,他好像并不喜欢占卜?
沈莜很快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丝毫不知道,徒弟的卜算是如何精准,连情敌有几位,对她什么抱有什么企图心都算到了。
起先,是许彦先打来了电话,一副玩笑的语气,叫人生不出指责。
“姐姐,上次我请你吃了大餐,现在是不是该你请我了?”
听到这句话的沈莜有点无奈,上次赴约也只是因为许彦提起了她爷爷生前的消息,况且,所谓大餐,她只喝了几口水而已,不过最终许彦签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