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淮将饼干从烤箱里端出来,弯了弯唇角。
沈莜:“就这反应?”
“十八岁,长大了。”谢淮拿了块饼干尝了尝,点头,“可以吃了。”
沈莜站直身子走过去,把生日礼物放在中岛台上,“好吃么?”
她伸手拿了一块,闻起来有股诱人的奶香味。
谢淮慢慢摘下手套,抱起她放在厨房的流理台上,亲了一口,鼻尖蹭着她的脸颊,一路往下,触碰着她的脖子,气息轻缓而温柔:“可以吃了。”
沈莜手里的饼干差点掉地上,抬手推他,小声道:“奶奶还在外面呢。”
饼干被面前的男人叼走,她抬眼。
谢淮低着头,嘴里咬着饼干,眉梢一挑,笑得放肆又浪荡,“嗯?奶奶在怎么了?”
“……”
“哦,”他拖长了腔调,舔掉嘴唇上的碎渣,“我说饼干呢,你是不是,误会了?”
这个狗男人!
又在装傻!
沈莜抬脚踢他,跳下流理台。
“去峨眉山么?”谢淮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把她拖了回去。
沈莜侧头:“不是去过两次了吗?”
“就想拜个佛,求个姻缘。”谢淮笑了笑,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抱着她不肯撒手。
沈莜仔细想了想,“也行。”
于是,长达一周的峨眉山之旅开始了。
之前来过两次,沈莜对这里早已经没有新鲜感,不过身边的人是谢淮,入目可见皆是风景。
此次爬山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途径猴子多的区域,听说某个孕妇被猴子抢了包。
因为沈安安怀孕的缘故,沈莜对孕妇这类人群十分在意,拉着不情不愿的谢淮走过去。
孕妇的肚子约莫七个月大,四肢却很纤细,蓄着长辫子,看得出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她挽着旁边男人的手臂,声音娇滴滴的,“老公,你看这猴子好嚣张,我手机还在包里呢!”
“别担心,坏了老公再买新的。”
她的丈夫个子不高,却极其有男人味,脸庞瘦窄而英挺,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向枭。
他的老婆就是贵州姑娘阿朵了。
两人当众黏黏糊糊,女人身娇体软化身作精,男人百般宠溺,疼得和眼珠子似的。
婚都结了,孩子都有了,比热恋中的小情侣还要恩爱。
谢淮盯着阿朵隆起的肚子,忽然说:“我们将来也要一个孩子怎么样。”
“不是说好了,不要孩子吗?”沈莜诧异地抬头。
因为双方血液的关系,她和谢淮之前商议好,做丁克一族,不必冒这个险。
谢淮:“血液相同,但DNA不同,我们不是直系血亲,也不是三代旁系,为什么不试一试?”
“……你给我一点时间。”
事关重大,她需要把沈氏一族传说中的诅咒搞搞清楚。
谢淮望着云雾中巨大的卧佛,抿着唇不说话了。
沈莜提议:“去佛窟看看?”
谢淮侧目望她:“嗯。”
洞里一切还保持着原样,成排的内嵌佛像,眉眼微垂,慈眉善目,水滴声带来静谧的体验。
走过层层石门,来到准提佛母前,沈莜点灯上香,郑重地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