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长时间中——众人因过于惊讶而无法发表意见,直到凯尔催兰女王感叹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斗量,原来我的小后裔竟创造了如此美丽的世界。”
波洛米尔将军目光闪烁,他起了窥探此世界的心思。既然亚拉身怀冈泽的王室血脉,那么【翡翠梦境】就有可能成为冈泽之物。
他再度发问:“尊敬的梦境法官——既然亚拉.波特是梦境世界的主宰,并已经获得了这么多卓越功绩,那么......他为什么还要选择成为半兽人的国王呢?”
“不知道。”布奇皱眉说,这个冈泽将军的眼神未免过于热切。
“我们不可能窥探他的想法,但他反倒能看穿我们的考虑。这就是亚拉.波特,具有十足危险的家伙。”
“但我的确搜寻到了些蛛丝马迹,并已经借霍比特人朋友将之传达给你们。可你们似乎并不相信,这个十足的事实。”
布奇耸了耸肩,说:“那枚你们口中的至尊魔戒,可能令他失了心。”
“何止!”甘道夫沉思道,“简直是令他身败名裂,尽管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正因如此,他才有机会能获得宽恕。”
凯尔催兰女王道:“如果亚拉曾创造了这个梦境世界,那么我绝不会相信——外面那头恶龙是他。比起萨鲁曼宣称....从安度因大河那儿...失落于大海的至尊魔戒重回中土,我更难以相信拥有如此心灵的亚拉,会无端制造外面那些灾难。”
等众人皆宣称同意凯尔催兰女王的看法,(矮人与人类出于认同智者与精灵的智慧,而非感受到翡翠梦境内蕴含的纯粹。),布奇才继续说下去。
“感谢你们的认可,这样我们才能谋划接下来的策略。”布奇道,他说:“尽管你们已经遭受了厄运,但事情并非不可弥补。只是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与允诺,比如同意我们毁灭精灵宝钻!”
见他们露出惊愕不解,布奇接着说:“精灵宝钻内蕴含了很强的能量,这点是翡翠梦境传达给我的感受。如果翡翠梦境可以吸收精灵宝钻,那么就可能暂时打破世界间的间隔!”
“令亚拉.波特以梦境主宰的身份降临,带来新秩序!比如复活死者,或将万物回复到先前的模样。”
“但有两个前提——第一,在此之前亚拉必须摆脱魔戒桎梏。第二,必须从他手中取得精灵宝钻,但我们更倾向于从哈利手中取得精灵宝钻。”
“因为.....”布奇正要说下去,甘道夫却笑着打断他。“因为我们别想从头巨龙手里,挖出哪怕是丁点的财富!”
“果真可以做到?”凯尔催兰女王不可思议道,“要知道——这已经超出梦境世界的权能哩。”
“当然可以。”布奇肯定地说,“但这却不是梦境世界的功劳,而是精灵宝钻本身具备的能量!”
众领主开始与布奇争论——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
翡翠梦境外、孤山堡垒的黑暗之中,亚拉正对越发复杂的情势皱眉。
不知何时——联军与孤山双方之外,有了新势力介入。
他刚发现天空遍布魔多的岗哨,黑翼蝙蝠零星地躲在阴影窥探,孤山或山腰间的营地。大地开始颤抖,就像不远处有支异常庞大的军队在朝这儿移动。
亚拉敏锐的听觉,甚至能借助风儿听到千里之外....那些被用作引发战争的牲畜的嚎叫声、整齐的步伐声。
他连忙转悠回孤山大厅,用魔杖点亮厅堂下的地图。他仔细揣摩孤山的位置,研究魔多的军队该如何前来。
但他发现......除非魔多大军能够越过几块平原与数座山脉,否则就只能击溃冈泽后从安度因大河那儿沿河直上,绕过罗斯洛瑞安与黑森林....前往孤山。
因此魔多大军不可能前来!除非冈泽已灭,或天险已无,否则魔多不可能举军前来。
于是亚拉就确认了敌方身份,那该是北方平原与迷雾山脉间的半兽人军队。
但那些蝙蝠又无疑是魔多生物,因此他认定魔多与半兽人们联合在了一起。
反正他们本就互相勾搭,生怕这个世界的邪恶会没有继承人。
但亚拉还没有那么天真,会看不出激流涌荡下潜藏的变化。
魔多与半兽人间的联合,必然需要某个枢纽。这个枢纽应该与白塔主人【萨鲁曼】无关,彼时他尚未步入索伦的手心。
那么此枢纽是谁,就不言而喻了喽。
因为黑暗魔君【索伦】始终窥觑自己手上的魔戒,那他多半是打探到了孤山情况,认为这是夺取魔戒的绝好机会。
事实上亚拉已经众叛亲离,这当然是个好机会。
但此刻亚拉却寻了心思,他认为.....联军与孤山的任何一方,都不可能独自面对半兽人大军。
因此他们需要联合——这种为了维护自身利益而产生的联合,当然不可能持久,但亚拉仅需要以此度过难关。
只是那些联军可能会很死板,他不能就这样走进他们的营帐,到时恐怕就难以安然走出哩。
他必须选择时机,待联军被半兽人军队冲击之时,才能出城门营救他们。
危难中的救援,可以使其祝福增幅两倍。
他沉下心神,命令【半兽人祭祀】加紧对孤山下平原的监视。
随便什么手段都好,派遣斥候、安排飞禽......总之务须将山下的情报,及时传达给自己。
山腰联军的营帐内,众位领主已从睡梦中醒来。当他们离开那如诗如画的梦境时,才更能欣赏那片世界的美丽,与沉湎那方乐土的欢乐。
“仿佛是春天再临。”凯尔催兰女王感叹道,她走出营帐,眺望向孤山,“可那儿的主人却宁愿选择孤山的宝藏,这真有点滑稽。作为他的长辈,我想——吾等有责任给予他教导。”
众位领主对此心态不一,波洛米尔将军甚至心生间隙——惧怕凯尔催兰女王夺取本该属于冈泽之物,他认为务须尽快呼唤人主归位。
于是众领主决定,待明日再行谈判!务必要让亚拉脱离魔戒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