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亚拉如遭晴天霹雳,这就好比你独自奋斗——做梦都想成为个贵族、国王,并通过种种努力有些成果时,忽然有人上赶着要尊荣你为王,然后再告诉你——你是他先王的后裔。
他只好将长剑递给波洛米尔将军,略有尴尬道:“咳咳,我接受你的效忠。”亚拉将波洛米尔扶起,并允诺他会去冈泽做客(波洛米尔极力盛情邀请)。
甘道夫笑道:“恭喜阁下获得勇将。”
亚拉正要与他客套,忽然城墙开始震颤。
他顿时眺望战场,只见有数十头似塔楼般高大的人形巨兽在朝城墙进攻。
它们被剜去了双手,得以安装上铁锤;又被割去双腿,得以安装上锋利的义肢;它们双眼浑浊,因疼痛而不停地破坏。
亚拉见城墙不堪重负,开始变形甚至扭曲,连忙命令【半兽人祭祀】上场。
陌生的施法单位令战争巨兽吃了次败仗,它们巨大的身体正好是合适目标,一个个都倒在了【半兽人祭祀团】联手施展的雷电下。
可战争巨兽倒下的尸体,又压倒在城墙上成了阶梯。半兽人大军得以沿着那尸体,直上城墙——与守军厮杀。
于是情势再次急转而下,亚拉也只能加入防守之中。
“祖母大人——请你保留下足够的施法能力,我们很可能需要直面索伦。”亚拉砍杀半兽人之余,转身叮嘱。
凯尔催兰女王轻笑着点头,这孩子莫非会以为她没有考量到这点?
战斗乱成了团,亚拉已经解除矮人丹恩身上的石化咒语,后者至少能及时加入战斗,而不是继续找自己麻烦。
他们杀得天昏地暗,甚至不知道彼时,周边友方有没有阵亡。
半兽人太多了,多到如潮水般朝他们涌来。
他们逐渐后退,因为城墙上站满了半兽人(敌方的)。
他们开始往内城墙撤退,往黑暗中的厅堂里撤退。
当那些半兽人望见孤山厅堂遍布黄金,就连柱子都由金子打造时,登时双眼发红——宛若打了鸡血般士气大振。
战争打了整个上午、中午,再到午后、黄昏。他们从早晨打到傍晚,各种魔咒、手段或战争机器都开始不顾一切地使用。
例如亚拉曾对整个孤山大厅施展活化咒语,那些黄金化为叠叠腾起的巨浪,将闯进这里的所有半兽人吞噬。
可索伦这个三百六十全方位的法师塔——赫然凭空召唤几个大火球,令其炸裂在城墙上......进一步破坏联军方的守卫力量。
战场逐渐往孤山内部推移,半兽人也开始动用【地蛇】,挖掘通往孤山底部的通道。
很快这群肮脏的生物,就即将遍布孤山内部,在黑暗中、在地牢中、在幽深中都会有他们的身影。
“埃尔隆德大人呢?”亚拉朝凯尔催兰女王喊道,“眼下情势这么危急,如果他能前来助力,那会是很宝贵的援助。”
他又朝波洛米尔将军命令道:“在厅堂里冈泽铁骑无法发挥实力,你带着他们继续后退——在孤山内部会有许多宽广的环境。但我们要注意彼此能互相联系,不要分开得太远,以致被半兽人潮流彻底孤立。”
当他接受了波洛米尔的效忠后,亚拉就有权利如此命令他。
波洛米尔将军带领骑兵引诱部分敌军,朝孤山内部撤退。他留下冈泽步兵,并命令他们效忠亚拉这个王室后裔。
于是亚拉就获得了两支军队的效命,这算是些安慰吧。
凯尔催兰女王表示——她也不清楚埃尔隆德的去向。
于是亚拉只好继续厮杀下去,他们并未采取消极的战术,相反亚拉早对这种情况有所应对。
他曾将孤山内部大面积改造,制造了许多活动门与暗道,并又为这些厅堂设下厚重石门。
当敌军以绝对数量攻入孤山,亚拉就曾准备利用地形与黑暗,与敌方展开游击战术。
他为每位领主都派遣了五到六名【半兽人祭祀】(包括已经撤离的波洛米尔将军,所带领的部队。),自己则保留了五十名左右的法师团。
这些半兽人祭祀可以指导众领主,寻找亚拉留下的暗门,因此尽管他们嫌弃【半兽人祭祀】的外貌,也只好接受这点。
这场战斗迅速从攻坚战转入游击战,黑暗这次没有站在邪恶一方,反倒成了亚拉他们的掩护。
那群傻乎乎的半兽人(敌方)可没有建立,与亚拉类似的制度——【半兽人祭祀】阶级、【半兽人军官】阶级,也因此无法在孤山黑暗中再维持原先秩序。
半个夜晚.....亚拉带领冈泽与半兽人军队,将索伦大军杀得片甲不留,当然他本身军队就损失巨大。
甚至亚拉都不知道孤山的厅堂内,躺满了多少尸体!
而孤山外又仍有多少守卫部队,或敌方部队在纠缠。
一切都被冲乱了,乱七八糟得令人摸不清头脑。
这座盛满黄金的孤山,如今....也骇然被填满了尸体。世人只知史矛革是孤山中的死神,却不知道在史矛革死去后,那孤山的财富反倒招来了厄运与战争。
那到底谁才是死神,似乎已经不好说哩。
尽管亚拉节节胜利,但抵不住人数上的劣势。他在节节胜利时又节节退后,越来越靠近孤山内部深处。
此刻他背后也有不少敌人,抑或不少半兽人或友军的尸体。
亚拉猜测他背后应该存在友军,以收割他背后准备偷袭的半兽人军队。
当他退到空无一人的地牢时,他这才知道这支友军是谁!
赫然是瑞文戴尔的领主、爱尔文公主之父【埃尔隆德】带领的军队!
埃尔隆德领主因不知道暗门的事情,因此终究还是与亚拉撞上。他怒瞪那个赤裸脚掌、如风般令人沉醉的少年,咬牙切齿道:“我见过了爱尔文,真不敢相信你竟如此对待她。”
“......”亚拉也是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最后只好故作乖巧地低头,希翼地说:“祖父大人,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
“你说的没错!”埃尔隆德冲过去将亚拉打倒在地,他又猛踹少年肚子,令后者蜷缩在地。
埃尔隆德盯着在地上挣扎的亚拉,冷酷道:“爱尔文已经被敌军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