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不过比起——我怎么知道,不如先考虑下我的提议!”亚拉作出轻咳姿态,他故意轻蔑地说:“斯莱特林先生能给你多少钱,我就付给你双倍的钱。呜,虽然雇佣你们这种马戏团需要不少费用,但既然斯莱特林先生能付得起,那么我想我也该付得起。”
狼人豪恩怒极生笑,他紧盯亚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布鲁斯深陷沉思,大街上意外撞到的孩子,怎么会对豪恩背后的黑手了若指掌。他瞬间联想到,亚拉是有意接近自己。
可又觉得不像,毕竟这小子的慌张做不了假。
“他的忠心,用钱可买不到。”达米安不知道情况,因此以为亚拉是父亲的熟人。他指正道:“如果能用钱制服他,我想韦恩家族的财富不会输给任何人。”
亚拉同样深觉如此,不过他终于想透伏地魔的手段。“是协议!”他见豪恩几乎要跳起来,便了然地笑着说:“由英国魔法部的秘密搜查司为你们做下担保,比如与教会间达成协议。呜,钱财想来也不能少,但只是附加条件。”
“够了!”豪恩愤然出声,他阴晴不定地盯向亚拉,两枚眼珠转来转去。“我猜到了你的身份,该死的!我早就该想到你的身份。”
他往前踏步,两眉下塌,作出副阴郁的龇牙咧嘴。他露出两枚獠牙,其上混杂了他自己的鲜血。豪恩本以为亚拉该感到害怕,至少也会陷入惊慌,可他忘了——往常他在他人面前露出这种表情时,人家感到畏惧,是因他们惧怕豪恩伤害自己。
可当他遇到别人不再惧怕他的时候,这幅龇牙咧嘴的模样,活像从动物园里跑出来的观赏狼。
蝙蝠侠趁此机会,甩出三枚蝙蝠镖,分别扎入芭芭拉身旁的三个狼人体内。由于蝙蝠镖内装满银碎片,因此那三头狼人即刻间重伤倒地。达米安快速射击豪恩,在他开口下令前,将之逼退于工厂车间内深处。
此刻亚拉也施展雷电魔咒,分隔开狼人与芭芭拉,顺便在布鲁斯的正前方留下空隙。后者像头蛮牛般猛撞了进去,抱起芭芭拉就走。
豪恩眼看人质离手,他几乎怒不可遏。然而他此刻已无能为力,事实上蝙蝠侠也没准备就这样逃走,他将芭芭拉交给达米安后,立马回身冲入狼人堆。
亚拉稍稍犹豫了下,不过他到底是善良守序方,因此使用雷电为布鲁斯.韦恩做掩护。豪恩令狼人将自己团团围住,如此当蝙蝠侠突破几十头狼人后,也已经精疲力竭。
这险恶用心,亚拉能猜得到。
可没有魔杖在手,他也无能为力。这群处于嗜血中的兴奋状态的狼人们,根本不在意己方伤亡。蝙蝠侠在它们之中肆意穿插,如同希夷——若希若夷,视之不见,听之不觉。狼人们能听见利刃穿透同伴们肌肉、骨骼之声,能看到黑色影子在它们眼前晃动,可偏偏就是无法感知到蝙蝠侠的具体位置。
雷电多少弥补视野问题,而且虽然它们重新点亮残余吊灯,但光线变得极为昏暗。亚拉对蝙蝠侠的绝技尤为惊叹,恐怕阿尔弗雷德也和布鲁斯学了几手,否则也不会能轻易绕到自己的后背去。
“呵,情况翻转。”豪恩狞笑地推开他身前几头狼人,铁拳直轰蝙蝠侠的脑门。后者及时格挡,一脚踹向豪恩下腹。亚拉见两人厮打起来,他也暂时无力去帮助蝙蝠侠,首先要将周围的狼人小弟们清理遍。
“不行!”芭芭拉用手臂撑起身体,虚弱地说,“没有黑暗,蝙蝠侠不是豪恩的对手。”
亚拉愕然,他刚想问——为何先前豪恩被蝙蝠侠打得,离地狱只差半脚。达米安解释道:“忍者只有在黑暗中,才能发挥出真正力量。”
唉,说白了就是蝙蝠侠的力量来自恐惧,远非拳打脚踢。
他望向狼人中央,蝙蝠侠果真落入下风。他逐渐被豪恩压制,情势急转直下,很快布鲁斯就开始败退。他慌忙弯腰,躲开豪恩狠厉一爪,却又被踢翻在地。
亚拉试图挽回局势,可豪恩赫然故技重施。他抓起周边狼人挡在身前,要是小弟们被雷电或火焰烧成焦炭,他就又抓只新的过来。
如此视死如归又服从命令的狼人,令亚拉咂舌不已。他略有些怀疑狼人们的精神状态,虽说没有感知到类似心灵类魔法的痕迹,但似曾服用过某种亢奋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