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梅见孟小吉母子竟如此性急,笑骂道:“看来,狗日孟家人都是白痴,连最起码的警觉性也没有!”
左凤凰笑道:“这叫病急乱投医。换我也会这样!”
“倒也是!”田梅在后门向谷惠玲招了招手。
“那东西写了些什么?”谷惠玲接过纸条,对田梅说:“读给我听听!”
田梅把孟小吉的字条读了一遍问谷惠玲道:“抓不抓?”
谷惠玲想了想说:“先等等,我去问问殿下和水仙再说吧!”
“好!”
谷惠玲不动声色地回到屋里,小声在谷宇龙和尤如水的耳边说了孟小吉写字条的事,问道:“怎么办?”
“抓起来!他们杀了伯父,我正找不到借口收拾他们!”谷宇龙恨恨地说:“老子先拿他开刀!”
尤如水把二人看了看,没表态。
谷惠玲见尤如水闭着眼睛,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故意问她道:“水仙姐,是马上杀了那东西还是暂时留着?”
“暂时留着吧,肯定还有该杀之人!”尤如水说完又闭目养神。
“好!”谷惠玲做着没事的样子出了大殿,小声对左凤凰说:“先把他母子抓起来!”
“是!”左凤凰进殿去了。
谷惠玲又对田梅说:“你就在这里配合我们演演戏!”
“好!”田梅直向谷惠玲竖拇指。
左凤凰进到大殿,一把抓住孟小吉右臂,威严地说:“走,出去有事找你!”
孟小吉本能地一挣,哪里挣得动,心中大骇,但嘴里却说:“你们要干什么?”
左凤凰冷笑道:“我们要干什么难道你心中没数?”
“我……”孟小吉估计是田梅暴露了,顿时泄了气。
左凤凰又对花娴玉说:“姓花的,你也走吧,别让我也抓着你才走!”
花娴玉刚才吃过苦头,哪还敢自找苦吃,只得乖乖地跟在孟小吉身后从后门出了大殿。
孟小吉见田梅哭丧着脸站在一边,心里猛地一沉。
尤如水刚才闭目养神时也彻底想通了自己的事,觉得自己能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帮助谷宇龙和谷惠玲二人平定了天和,就是马上死也值了。再说,我这一个多月来不是每天都在想着回家变回男人吗?如果我在这边长期不死,我的秀秀岂不要多受罪?至于他谷宇龙,我不过是把他看为我老婆的替身罢了。至于他爱我的事,也只能听天由命,顺其自然了。一想到这里,她顿时豁然开朗,心中的阴云及时散去,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谷惠玲为了让尤如水振作起来,小声在她耳边说:“水仙姐,走,出去看看怎么处置孟小吉母子吧!”
“好,我们出去!”尤如水一手拉着谷惠玲,一手拉着谷宇龙,精神抖擞地走了出去。
谷惠玲见尤如水终于精神起来了,长长地舒了口气。
三人来到大殿外,左凤凰把孟小吉写的字条递给谷宇龙,指着孟小吉说:“殿下,孟小吉对天元的覆灭心怀不轨,妄图调动平岗和凤城的军队来救他一家!”
谷宇龙看了看孟小吉的字条,又递给了尤如水。
尤如水看了孟小吉的字条,冷笑着骂孟小吉道:“狗娘的白痴!小爷老实告诉你吧,鱼角将军不像你孟家几父子糊涂,他早就反正了!”
孟小吉听了,知道不管是谁也已无力回天了,只得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大殿里突然传出了孟中吉的吼声。
原来孟中吉药性已过,突然清醒过来。他见文武大臣们都在,又看了看天色,惊奇地大声问道:“众位爱卿,你们还在这里干吗?”
众人把孟中吉看着,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孟中吉突然发现路安面前堆了厚厚的一叠写好的告示,连忙拿起一张看了看,顿时惊得呼吸也停止了。
路安木然地看着孟中吉,他也想不通孟中吉怎么会被人轻易控制了。
孟中吉回过神之后大声问路安道:“狗东西,谁叫你写的?寡人要马上杀了你!”
尤如水对谷惠玲说:“去把那东西抓出来!”
“是!”谷惠玲走进大殿,冷笑着接过孟中吉的话说:“寡人?姑奶奶今天确实想要剐人!”
孟中吉见突然来了个似曾相识的美艳女郎,一怔之后随之怒喝道:“你是谁?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谷惠玲咯咯一笑,骂着孟中吉说:“告诉你狗东西吧,不管什么地方,姑奶奶想来就来,你管不着!”
“大胆!”孟中吉怒不可遏道:“来人!”
谷惠玲一闪上前,抬手给了孟中吉一个大嘴巴。
孟中吉见一道粉红人影一闪便到了面前,想要躲时,哪还躲得过,只听啪的一声,孟中吉好像挨了一砖头,脑瓜子也像被打散了一样不听使唤了。他甩了一下脑袋,挥起拳头砸向谷惠玲。
谷惠玲也不躲闪,左手抓住他的拳头,右手使劲给了他一巴掌,左手随之一送,只见孟中吉像是弹了出去一样,重重地摔在地上。
众大臣见毫不起眼的一个谷惠玲竟把一个五大三粗而且功夫不弱的孟中吉轻易一巴掌打飞出去,尽都惊呆了。
谷惠玲走到孟中吉身旁,伸手抓住他的领口一把提了起来,左右开弓两巴掌打过,冷笑着对孟中吉说:“还手噻,咋不还手了?”
孟中吉被谷惠玲彻底打懵了。他万没想到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竟有如此本事。孟中吉再也没了刚才的戾气,半天才用变了调的声音问谷惠玲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放……”
谷惠玲见孟中吉放了半天也没说后文,冷笑着拿了张告示甩给他说:“睁开你的狗眼好生瞧瞧,就知道姑奶奶我是什么人了!”
孟中吉看着自己的手下们那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终于醒悟了,仰天长叹道:“孟中豹误我!鱼笑春误我!公孙老道误我!天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