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涛并未回答,只是朝田伯光看了看,目光回到令狐冲身上,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令狐师弟,你这这位朋友是谁?看你们喝得挺嗨的?“
“朋友?”
令狐冲闻言一愣,他虽然不知道“嗨”什么意思,但是看到赵涛不善的目光,也知道解释不好肯定没有好事,说不得又要被教训了,几乎下意识的否认道:“师兄,他不是我朋友,而是仇人!”
“仇人?”
赵涛似乎有意调戏令狐冲一番,讽刺的说道:“师弟这境界高啊,仇人还能一起喝酒?”
令狐冲一个激灵,冷汗都除了不少,这大师兄太熊人了,连忙解释道:“师兄,此人掳掠我五岳恒山派的弟子,我是去救人的,可惜师弟技不如人,输了,这一身伤也是此人造成的,不得已之下才会和此人虚以委蛇的!”
这语气,到是有几分小孩向家长告状的成分,看着令狐冲衣襟敞开一半,一副浪子打扮,赵涛多少觉得有些违和。
不管令狐冲形象,赵涛也没有继续调戏令狐冲的心思,假装恍然大悟的模样,点点头道:“这次念你是在救人,我也不多说什么,下次再敢乱交匪类,自有门规处置!”
“匪类!”
田伯光闻言顿时大怒,直接拍桌而起,朝赵涛怒喝道:“小子,你他么的说谁是匪类?”
田伯光自认他是采花大盗,比匪类高级一些的。
不过他的这声大喝顿时惊动了整个酒楼之人,众人不由得投来好奇的目光。
不过显然,令狐冲现在可不会管什么田伯光,对于他来说,大师兄可比田伯光恐怖得多,既然大师兄来了,公平自然有了,不对,是田伯光自然没有了威胁。
反而是他令狐冲,若是大师兄要惩罚他,光是一个乱交匪类,就够他和一壶的,见大师兄不追究他的责任,令狐冲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躬身道:“是!”
根本没有理会一旁发怒的田伯光。
对于令狐冲的表现,赵涛说不上满意,但也没有打算现在理会,转头看向田伯光,神色淡淡的道:”你就是采花大盗田伯光?“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大爷正是田伯光是也!“田伯光看向赵涛神色不善的道。
从刚才赵涛和令狐冲的对话中他已经知道赵涛身份,虽然他也听说过华山三剑的名头,不过在他看来,三剑也就那样了,毕竟令狐冲在他手下也走不过十招,虽然赵涛是对方师兄,但想来强得有限,即便两人连手,也应该奈何不了他。
要知道他田伯光一身行走江湖,掳掠少女无数,整日被那些名门正派喊打喊杀,但他依旧活的好好的,靠的可是实打实的实力。
反倒是这小子,开口闭口匪类,着实刺耳,采花在怎么说也要比匪类强些,今日说不得要给些教训,免得对方不知天高地厚。
当然,直接杀了的话他还是有些不敢的,若是普通弟子的话到是无所谓,但赵涛和令狐冲是华山的大弟子和二弟子,代表的是华山脸面,今日他敢杀二人,只怕明日那个号称正道第四高手的君子剑就敢亲自追杀他。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么久了他之所以还能安然无恙,无非是那些大门派不想认真,小势力拿他没有办法罢了,要是真的惹怒了个大门派,不说其他,随便派几个老辈高手追杀,他田伯光以后别说采花,能够逃得性命便是烧高香了。
“你就是田伯光?”
就在田伯光报了名号后,整个客栈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田伯光身上,甚至邻桌的一名青年直接拔剑而起,指着田伯光质问道。
田伯光满脸不在乎的道:“是又如何?”
那青年见田伯光如此不在乎,直接怒道:“是又如何?你这采花淫贼害死了多少少女,武林中人恨不得除你而后快,你还敢自报姓名,当真是不知死活,今日我变要为武林除害!”
说话见,那年轻人已然出剑,朝着田伯光直刺而去。
赵涛随意一撇,便知道这青年所用的是泰山剑法,估计就是原着中在回雁楼出场便被田伯光击杀的可怜泰山龙套了。
此人虽然招式不错,但是其内力不过三流水准,出招的速度和力量太慢、太弱。别说田伯光这种一流高手,只怕一名二流高手都能将其轻易挡下。
而田伯光这边,见青年口气如此狂妄,也是恼怒异常,他虽然不敢杀类似赵涛这种各大门派的大弟子,但是对于青年那种小卡拉米却是想杀就杀,毕竟各派人数少则几百,多则几千上万,类似大弟子二弟子这种代表门派脸面的弟子,一旦杀了,便代表双方彻底结仇,不死不休。
而普通弟子嘛,每个门派都有很多,每年都要死上几个,各大派也不可能为普通弟子花太多精力,即便被他杀了,各大派也顶多就口中发狠,骂骂咧咧一通,绝不可能派出高手专门去追杀他。
见青年长剑袭来,田伯光当即便决定杀鸡震慑一下赵涛这个猴子。
果然,对于那袭来的长剑,田伯光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腰中短刀突然出窍,后发先至,眨眼见便砍向了青年胸口,显然是想对青年一击必杀。
眼看青年就要陨命当场,一直茶碗飞出,将田伯光手中短刀磕离了原来的方向。
青年被田伯光那一击吓得魂飞天外,连忙收剑退后。
哪还敢在继续进攻,退至一旁,环顾四周,见赵涛似笑非笑看着,也知道刚才是赵涛出手救了他,连忙来到赵涛面前躬身道:“多谢阁下出手相救,还不知阁下姓名?”
赵涛随意的摆了摆手道:“无妨,五岳本是一家,在下华山赵涛,你称呼我一声师兄便可!”
青年点点头,躬身再谢:“多谢赵师兄!”
赵涛道:“无妨,你且退下,你不是他的对手!”
“是!”青年点点头,随即退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