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们居然现在能排第一了，不容易啊。”董哲干巴巴的回道。
他接着又长叹一声：“唉……
昨天最后那个球，哪怕不给咱们点球，可怎么也不应该判我假摔啊……”
老张：“俱乐部已经正式上诉，希望能取消你这张黄牌。”
董哲气馁的说道：“那个回放我看了几十遍了，那家伙犯规的时候实在太隐蔽了，看着确实像我假摔……
我X他的，真特么的倒霉。”
老张也叹道：“咱们最近确实够背的，凯帕伤了对咱们影响特别大，现在好不容易稳定了，小董下一场又打不了……”
石新：“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咱们的阵容厚度不够，再坚持坚持到冬窗就好了。”
老张摇头道：“咱们自己人说话，我也不像瞒你们了，我最近心里也乱的很。”
石新和董哲都有些吃惊：“怎么说这话？”
“你是不是想佩德罗切了？！”
老张显然无心斗嘴：“……我觉得比赛打到现在，咱们就像被摆在放大镜下面，现在已经被其他队都摸透了！
说实话我觉得作为一个教练，首先应该让自己的球员最大的限度的发挥才算合格。
可是看看我自己——”
石新：“老张你想多了吧？！
从乙级B上来，别的不说现在我们的排名还不能说明问题？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董哲：“小石说的对！是不是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老张痛苦的回道：“不！
打特内里费的时候，说实话凯帕伤了当时我就懵了！打到最后我心里越来越慌，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人家给绝杀了！
昨天的比赛，说实话上半场但凡维尔瓦要是抓住一次机会，我们也悬了！”
石新：“昨天的下半场你调整的多棒！我都没想到你敢那么早就上大米克尔！”
董哲：“没错，我看他们队全都惊了，那个卡帕罗斯半天都没不知道该怎么调整。”
老张用力摇头：“那还不是中场休息的时候，你们两个的话把我点醒了！
要不是小石说卡帕罗斯会看人，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上次我说过我觉得自己可能遇到瓶颈了，现在我很确定，不光是遇到瓶颈了而且还是那种非常长的瓶颈……”
石新和董哲怎么安慰，老张始终高兴不起来。
回到房间手机响了起来，石新一看是大张，他接通电话：“大张哥今天怎么这么早？
对了他们给你说了没有，咱们现在冲到积分榜第一了！”
大张回道：“是啊，明格斯给我说了。
你们踢得越来越好了，真不容易！”
石新感到大张的语气有些不对：“咱们队能打到现在，说实话最应该感谢的就是大张哥你！
要不是你的投入，咱们凭什么和人家打？”
大张苦笑起来：“好吧小石，我给你打电话有事要说。
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石新一惊：“怎么了大张哥？
……那你先给我说坏消息吧。”
大张的语气严肃起来：“小石你知道，最初你还打算参与的时候，咱们对埃瓦尔的收购是几个股东共同出资组建了投资公司来操作的。
原先考察的结论就是埃瓦尔能冲上西乙，而且具备在西乙保级的实力。
所以我最初的计划，本来是分好几年逐步增加投资——
没想到现在埃瓦尔打的这么好！”
石新紧张的听着，一直在揣测坏消息到底是什么。
大张接着说道：“最近国际上发生了很多事，对贸易、金融等很多方面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咱们主要的大股东都决定撤资，时间不会很长，预计在年底之前他们都会撤出去。”
石新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大张：“原先大家的目标就不太一致，只有我自己在坚持尽可能满足俱乐部的资金需求……
包括新球场计划的启动资金……”
石新插话道：“我知道大张哥，后来再买人的钱也都是你出的！”
大张：“还有吕晗的合同，这件事非常复杂，涉及的资金量也非常大……
对了，我想告诉你的好消息也和吕晗有关，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他在年底之前就能完成和经纪公司的解约，只剩下一些具体操作环节了。”
石新内疚不已：“对不起，大张哥……这些全都是我的主意，让你……”
大张回道：“你不用自责，小石，投资本来就有风险，况且这些虽然是你的意见，但最终决定的都是我自己。
现在我在投资公司已经没有足够的投票权了……到时候关于埃瓦尔的部分将被整体剥离。
等到了那个时候，很抱歉小石，资金方面我很难再给你们足够的支持了。”
石新低声回道：“该说抱歉的是我，大张哥！
这些都是你的投入，包括吕晗的解约……
——等等，大张哥，如果我现在作为股东加入来不来得及？！”
大张叹道：“小石你就别趟这个浑水了，新球场计划涉及的资金量太大，就是两个建伍俱乐部的地全卖了也不够……”
石新沉默下来。
大张最后说道：“除了吕晗，你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荷兰中后卫，范戴克，也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冬窗我应该能为你们把他从苏格兰带过来！
小石，这也是我最后能为埃瓦尔做的了……”
挂了电话石新一直在发呆，直到老张推开房门严厉的斥责：“你怎么回事，小石？熄灯时间早都过了，怎么还不睡？！”
石新起身艰难的说道：“我也有事想和你们两个说！”
——客厅里，董哲沉痛的说道：“我总算明白了，之前一直听说张总都是用自己的股份套现，然后才买了凯帕、韦斯加，包括库利巴利和坎特。”
老张：“……为了帮埃瓦尔买人，他从最大的股东变成了小股东。
就是到了最后，他还是给我们把范戴克也搞定了。”
石新：“大张哥差不多把自己能投入的都投入了。
这都怪我，只要有想法就鼓动着他行动……”
老张摆手断然道：“你再埋怨自己也没用！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干好自己的事！
我特么的也不无病呻吟了，你们俩放开好好踢！
特么的这个赛季我们一定得打出来才行！要不第一个就对不起张总！”
董哲：“凯帕下个月就回来了，再加一个范戴克，我感觉就是冬窗在不买人咬咬牙我们也能撑过去！”
石新：“买人的事都好说，可是大张哥刚才说，新球场项目已经启动了……这也是大股东们退出，而且投资公司不得不把埃瓦尔剥离的主要原因！
因为新球场项目需要的资金……这可是几个范戴克的钱也挡不住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