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接近实战的演习就是他们训练的结业考试。
对于这次演习,刘文辉和林场都没有给出任何评价。只是将蟒蛇小队的称号给了最后获胜的一方焦国柱他们所在的第五小队。其他小队虽然眼热,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在这场演习中所有人都是输家,只有第五小队胜利了,最后竟然活下来两个人,这是最有说服力的。
至于其他小队的代号,就由他们自己去争取。作为最后一名被列入了淘汰范围,这是第十小队造的孽,和人家新任的蟒蛇小队没有任何关系。
刘文辉没有参加小队的命名大会,而是带着几个人连夜突审那个被打伤的俘虏。这一次的演习,是刘文辉等人设定的,以实战的姿态进行演习这是林场自古以来的惯例。只有这样的实战性训练,才能让战士们激起血腥,学会真正的战斗。
这些人都没有正经上过战场,没有参加过战斗。真的打起来仗来,很多人会不适应,只有将训练搞的和战斗一样,把演习当成实战才能让战士们在战斗的时候才能保命,才能活下来。才能避免牺牲和死亡。这样的演习是第一次,今后还有很多的演习要进行。
刘文辉现在没有心情搞演习了,因为在他们演习的时候发生了意外。这个不速之客突然的出现打破了当初刘文辉的设定。按照刘文辉的设想,这次的演习至少要搞半个月,只有让战士们适应真正的丛林,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习惯了,到了今后真正的战斗才不会被敌人拖垮。
但是这第一次演习差点让战士们陷入危险,这是刘文辉绝对不能容忍的。这次的演习场实际上在我国境内,并不是刘文辉说的那样是在国境线以外。谁也没有想到,敌人的探子竟然都渗透进来,而且伺机还有动作。
张志恒看着眼前坐在椅子上被帮助的年轻人,微微笑道:“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我们国家干什么?”
那人一声不吭,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两只眼睛看着张志恒。
张志恒又道:“你要明白,现在你已经是俘虏,按照国际条例,就是杀了你,你们的国家也不会说一句话,何况我们现在还是敌对国家,在我们的俘虏营中还有不少你这样的人,虽然说我军讲究不虐待俘虏,但是如果你什么也不说,我也救不了你。”
大牛把手里的皮鞭甩的啪啪响:“老五,别跟着小子废话,你让开,让他尝尝鞭子的滋味他就说了。”
“哎!”张志恒叹了口气:“小子,我劝你还是说了吧?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应该清楚,嘴硬的后果很严重,实话告诉你,看见没有那个大个子有几百种方法将你折磨的死去活来,而你却死不了,来到这里除了我们一号首长之外没人知道,就连你们国家的人恐怕现在也不知道你的死活。”
大牛推了张志恒一把。张志恒一个趔趄闪出去很远。大牛瞪着那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浸过辣椒水的鞭子,抽到身上流血那是肯定的,后味特别的舒服,不要告诉我你听不懂,能来我们国家刺探,不懂汉语恐怕不行!如果你能抗住这个,我还有一桶辣椒水,惯你几口我想你应该就会说了。”
一转头,大声吼道:“孩儿们,多放几袋辣椒面,味道重一点,我们这兄弟口味重,不要让人家觉得不合口味。”
那人咽了一口唾沫,操着蹩脚的汉语道:“我是附近的山民,进山打猎,我不是探子!”
“哈哈哈!看我说的对吧,你会说汉语。”大牛大笑:“我可没见过拿着AK47的山民,这十年,战争打的火热,附近的百姓被你们杀的杀,被我们迁移的迁移早就没有任何,你是哪个寨子的?这说辞骗鬼鬼都不信。”
“兄弟,别狡辩,越狡辩对你越没有好处!”张志恒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脑袋:“实话实说,你们国家的那些事情我们清清楚楚,就算你不说我们也知道,这是给你一个机会,我们这里有句古话叫做摊牌从宽抗拒从严,现在不说等他们修理完你,你也就不用说了,因为那时候你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真是山民,真的是打猎去的!”
大牛怒道,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子:“骗鬼呢,那块地方哪来的什么山民,方圆几十里两个村寨都没有,除了丛林就是丛林,你觉得是我们傻,还是你特别聪明?”
张志恒也笑道:“好话说尽,你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真要弄一身皮肉伤才肯说实话?何苦呢?”
刘文辉坐在一旁一声不吭,看着这两个人表演。那个俘虏还真是一个嘴严的家伙,任凭这两人怎么说话他一口咬定自己只是附近的山民,别的一缕不知道。
刘文辉摇摇头,前期的劝说工作已经结束,下来就看大牛的了。所以剩下事情不看也罢,他不喜欢**裸的拷问,这不符合他的做人原则,所以他起身走了出去。
门外阿榜静静的站着,看着远处的山峰,眼神凝重。见刘文辉出来,阿榜叹了口气:“看来山雨欲来呀!我们最好提前准备,不过这些刚刚训练半年的家伙我始终不放心,让他们上战场死的几率比生的几率大。”
刘文辉也叹了口气:“这也没有办法,本来我们的打算训练一年,至少可以保证伤亡率低一点,不过我们都是军人,如果军令下来那就没有打折的余地,哪怕你刚参军也得上战场,你得相信我们的这些兄弟,他们虽然训练不足,不过这次演习的结果还不错,在危机时刻他们知道自己改干什么。”
“啊……!”神背后的小屋里传来凄惨的叫喊声。看来大牛已经动手了,也不知道哪个瘦弱的敌人能抗几招。张志恒喘着气从门里出来,一边走一边摆手:“牛哥的招数越来越下三滥的,不能看了,再看下去我都觉得不舒服,不过那家伙倒也挺硬,竟然还是一个字不说。”
阿榜摇摇头:“他扛不住的,没人能抗的住,除非有大毅力者,没有人能抗住。”
刘文辉晃晃脑袋,将那些惨叫从脑子里清除出去:“对了,派出去的人回来没有,有没有什么发现?”
“还没有回来,老四亲自带人去的,都是老人手,如果有消息肯定会送回来,这伙还没有人回来,说明还没有发现什么,再等等。”
“但愿四哥能再抓一个,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判断猴子们的意图!”张志恒也望着远山,和一旁的阿榜将刘文辉夹在中间:“没想到猴子们消停了几年,竟然又有新动作,不是说双方的谈判已经差不多了吗?难道猴子们还想来个回马枪?”
刘文辉摇头道:“这恐怕不是他们政府的意思,虽然这些年新上任的敌国政府已经有所收敛,可是他们内部的问题并没有解决彻底,和记得那个黎骞德吗?他依然掌握军队,阮山和李进勇这样的人依然留在越北,只要这些危险分子存在,战争就还没有结束。”
“当然,他们打仗是不会打,也不敢打,小小的战斗依然是有的,这些人都很自私,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重燃战火,所以我们不得不防。”
“这帮该杀的猴子,他们国家都成什么样了,还要打仗,就不怕男人全都死光了,整个国家灭了?”张志恒有些难以裂解敌国的那些领兵大将的想法,作为喜欢和平的人谁也不想打仗,大家好好的生活下去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吗?
刘文辉一笑:“这不是很好,我们再入敌国,全盘接收,说不定很快他们国家就会成为我们的一个省了!也算为我们的那些光棍有一个交代。”
“哈哈哈……”
大牛的脑袋已经冒汗。用了几招,那小子晕了好几次依然什么都没找。辣椒水,老虎凳等从电影上学来的玩意已经用的差不多了,那个瘦弱的汉子依然坚强的挺着。这倒让大牛有了几分钦佩。没想到敌国还有这样的好汉子,以前碰上的那些家伙一个比一个软蛋,今天这家伙竟然这么强硬。
一旁帮忙的两个战士抬头看着大牛。大牛擦了一把脑袋上的热汗:“准备下一样,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惹毛了我把他的老二给剁了喂狗。”
一句话出来,让旁边的几个军卒不由自主的将裤裆夹的紧一些。大牛搞了这么救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那小子不在说自己是山民了,报出了自己的职务和姓名,并要求按照俘虏来对待。至于其他的依然什么都不说。
大牛冷笑道:“晚了!刚才让你说你不说,现在想说老子还不听呢!动手!”
刘文辉在外面待了好长时间,听见大牛在里面咆哮,再次推门进来。那个敌人赤条条的躺在地上,身上的鞭伤一道道的看上去就很惨。虽然看上去不舒服,却一句话没说。作为林场的人,他们信奉无毒不丈夫。既然敌人抓住我们的人会严刑拷打,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学学,这叫礼尚往来,也算是为那些遭受酷刑的战友报仇。至少,我们没干出那种变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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