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国柱带着张强,两个去见了黎骞德。
还别说,黎骞德的军部防守还是挺严密的。如果不是找到了一个哨卡,说明来意,让这个新成立的蟒蛇小队亲自去找,每个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找的到。
黎骞德的军部在一个山坳里,四周全是茂密的丛林,哪怕从飞机上都看不见这里。所有的一切全都隐蔽在高大的树木和灌木丛中。一道道的哨卡,也隐藏其中,有明有暗。虽然听不懂那些敌国人说的什么话,从他们警惕的和紧张的神情中能看的出来,这里是一个危险的地方。就连他们自己人走进这种地方都是小心翼翼。焦国柱可以肯定,自己要带着兄弟悄悄靠近这里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在山谷的谷口,远远的就看见一个敌人站在远处。这个人文质彬彬,比起其他敌人来说看上更像人一点。虽然皮肤和旁人差不多,但那副眼镜一下凸显出了这个人的书卷气。本身也长的瘦弱,身上的军装早已经不成样子。离着远点看一点不像敌人,更像一个学生。
带路的人和眼镜兄说了几句越语,应该是在介绍他们两人。很明显,眼镜兄有些惊讶,一双眼睛不断的在两人身上来来回回打转。等到那人介绍完,眼镜兄满脸让人猜不透的神情。
“你们真的是特种战士?还是那个蟒蛇小队?”
焦国柱点点头:“是,虽然我们没有见过,但是这一点我没有必要骗你,何况我们这次来带着对你们有利的东西,更没有必要骗你。”
眼镜兄微微一笑:“可是据我所知,你们的那个特种战士中蟒蛇小队只有一个,好像不是你!”
焦国柱一愣:“你见过他们?”
眼镜兄略微惊奇一下:“他们?看来你真的不是!”立刻朝着后面喊了一声,十几个五大三粗的敌军立刻涌了出来,就朝着焦国柱和张强冲了过来。
眼看着那些人不怀好意,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冲过来就要动手。张强急忙挡在焦国柱面前,对着眼镜兄大喊道:“慢着!我有话说!”
周围的敌军士兵根本不管张强喊的是什么,却被张强的一声吼给镇住了。一个个一时间不知道该上还是不该上,一脸迷茫的望着眼镜兄。眼镜兄见张强到右几分骨气,挥手制止了那些士兵扑上来,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
张强还真担心那些敌人冲过来。他知道敌人有杀俘的习惯。在过去的十几年中,我军的不知道多少俘虏被敌人以各种手段,或杀死或折磨致死。在这些家伙的手上,肯定有不少我军的血。他们现在要杀自己两个,就是动动小指头的事情,甚至连想都不用向。
张强咽了口唾沫,缓和一下自己的紧张心情,扬起头道:“我们的确是蟒蛇小队,不过是新成立的蟒蛇小队,你见过的那些人应该是我们以前的蟒蛇小队,现在你该明白了,蟒蛇小队不是一个,而是一种传承,上一代的人将他们灌输在这两个名字中的信念交给我们。”
眼睛兄点点头:“那原来的人呢?”
张强摇摇头:“这个我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们军队的秘密,这次我们是来谈判的,兵不是你们的俘虏,没有必要回答我们之前范围以外的问题,除了这些敏感的事情,或者涉及我军秘密的事情,我们不会说,既然你见过以前的蟒蛇小队,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眼镜兄哈哈大笑:“没想到到也有几分蟒蛇小队的风范,根我来吧!”
眼镜兄的话说完,朝围上来的那些战士使了个眼色,那些人很知趣的变消失在丛林里。一条隐蔽在丛林中的小路上,就只剩下了眼镜兄和焦国柱、张强三个人。眼镜兄带头,朝着身后招招手,示意焦国柱两人跟上。山路很窄,两边的野草很深,路上也有一片片的野草,看来这条路并不是经常有人走。
沿着小路一步步往上走,走的不快。两边的风景还是很美的。三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心思。眼镜兄以一种玩味的心思想着,这一次这些年轻的特种战士到底为什么来?来的目的是什么?虽然他们和特种战士打交道不多,特种战士第一次找他们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焦国柱一脸的郁闷,说害怕吧,自己心里似乎也不怎么害怕。如果要害怕,肯定也不会来。既然来了,可是心里却不怎么安心。走在这条路上,心里也不太踏实。虽然说,来的时候他心里仔细计算过这件事情,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这一次其实是冒险,是将一切交给一个疯子处理,也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张强却走的很高兴,他喜欢冒险。虽然他的心里总是理智多一点,但是到了这种时候,他却觉得刺激。初生牛犊不怕虎,却不能按在张强身上。正因为他的理智,所以他一边欣赏路边的景致,一边在考虑自己怎么脱身,怎么和那个疯子黎骞德谈判,怎么才能让黎骞德相信那个俘虏的口供。同时也也在观察这里的地形,如果黎骞德最后没有同意,他们就得想办法自己出来。
道路的尽头是一个小小的山洞。隐蔽在一大从灌木之后,原本的悬崖上已经爬满的藤蔓,将整个悬崖罩住,也将山洞掩盖住。因为树木过于茂密,就算站在对面的山崖上,也不一定能看见这边的动静,更加不能看见这山洞里的动静。
三五个中年男人就坐在里面,在山洞的最里面,一个满脸怒容的中年男人,等着血红的眼睛看着焦国柱和张强。眼镜兄正用越语,细声细气的对那个男人说着话。那个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了嘴里竟然都有些发青,感觉好像病的快死一样。
那男人的旁边还有几个人,一个个正襟危坐,好像老僧入地,一声不吭。偶尔有一双犀利的眼睛看过来,望向焦国柱和张强。
焦国柱的心开始往下沉,从形势上判断,中间的那个中年男人应该是黎骞德,而他旁边的这些人又是什么人?从年纪上看,应该不是什么警卫或者通讯兵之类。这些人虽然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也能让人感觉到一种威压感。
过了好久,黎骞德深吸一口气:“你们特种战士找我什么事?有什么重要的情报给我说。”
张强看了旁边的焦国柱一眼,见焦国柱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张强连忙上前接住黎骞德话:“我们的确是特种战士,的确有意见重要的情报要告诉您,只是不知道你看到这个情报之后能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什么是正确的判断?替你们去杀我们的人,这就是你的正确判断?”黎骞德一语便点破了张强等人的仪仗,微微一笑:“别以为李进勇那家伙要害我们的事情只有你们知道,其实我们早就知道这些事情,只不过不愿意和李进勇闹僵罢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友军,而你们确是敌人,对于敌人的挑拨离间,我从来不相信。”
张强笑道:“将军说的有道理,可是我要告诉将军,难道你就不想报仇?为你的堂兄和你们黎家报仇?”
“哈哈哈……”黎骞德大笑:“报仇?我们黎家的仇人是谁我都没有搞清楚,现在还谈什么报仇?”
此话一出,在左的其他人立刻看向黎骞德。张强立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于是又道:“再做的应该都是黎洪甲将军的亲信吧?既然你们都在这里,那我就不用跑路了,这里有黎洪甲将军的信,你们看完之后再说,另外还有一份口供,是我们费了九牛二虎治理才得到的,那名俘虏只要你们想要,我们随时可以给你们送过来,当然,这一切都是得你们看完这封信和我们带来得口供之后。
黎骞德没有说话,却看着张勇呵呵的笑。张勇没有迟疑,他们此来就是为了将那份口供送给黎骞德,至于怎么送没人教过他们。现在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自己就是考虑怎么出去了。
等着黎骞德看信和口供的时候,张强的的脑袋也没闲着。他已经偷偷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竹简,他觉得自己可以依照之内制服面前的那个大胖子,然后以那个什么黎骞德为要挟,应该就能逃出升天。为此,张强不自觉的朝黎骞德身边挪了几步。
黎骞德本来脸上的气色就不太好,越看信颜色越变的凝重起来,不等他看完那封信,一把将信纸扔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一把:“岂有此理,二哥这是疯了吗?竟然替我们的敌人说好话,还让我们投降,或者回去,我看他被人家抓了俘虏关傻了。”
黎骞德下面的几人面面相觑。他们现在很想看那封黎洪甲信件的内容,却也不能抢,这必定是人家的家信,如果没有黎骞德的同意,自己看了反倒不美。反倒是那口供,他们可以随便看。然后,黎骞德也没有给他们看口供的意思,这让几人心里实在不舒服。
黎骞德几乎就要暴走,看着看着竟然笑了起来,笑的很难看,嘴巴几乎都要扯到耳朵后面去了,好不容易将厚厚的一摞口供大致看完,又是一掌拍在桌子上:“岂有此理,李进勇,我和你不共戴天,竟然要将我除之后快,真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现在我们黎家没落了,谁都想把黎家作为垫脚石,哼!算盘可不要打的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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