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黄哲,之前见过面!”
男子谦和的伸出了手,焦十一讷讷的回应:“我叫焦十一,外焦里嫩的焦…”
“上次看着道友就气度不凡,如今一看,果真是个人物!”
焦十一讪讪一笑,咧着嘴道:“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要不然…”
“不要说那些,道友相助,何必客气?”
黄哲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不错,果真是个好道骨。”
见面短短三两分钟,就被夸了三四次,焦十一老脸一红,为了缓解尴尬,打了个哈哈:“黄哥,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木蝙蝠!”黄哲淡笑,“成了气候那天,吞噬了树洞之内的所有蝙蝠,蝙蝠血属阴,又好斗,所以便择了它的虚形。”
黄哲说完这话,诧异的问:“小兄弟,这荒郊野岭的,又是大半夜,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被黄哲这么一问,焦十一不由得语噎,仔细一想,这哥们儿的神通不可能不知道,更何况人家刚刚还救过自己,若是自己说谎或者刻意隐瞒的话,总感觉有点对他不住。
思来想去之后,焦十一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他并不知道,当自己说到白跃澄的时候,黄哲的面色猛地一沉,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原来如此,小兄弟,这木鬼就在这里,刚刚收拾那孽障的时候还留下了两片叶子,你拿去吧!”
黄哲很从容的递过,焦十一接过一看,熠熠生辉,果真比普通的槐树枝叶要好得多。
更重要的是,这东西生前被天雷劈过,还有些枝桠,刚好就达到雷击碳木的条件。
焦十一如奉至宝一般将他收进了随身携带的纳物盒中。
“小兄弟,这木鬼也处理好了,大半夜的,也没个去处,如果不嫌弃,可以带我到那个地方借宿一晚吗?”
黄哲说这话时有些心虚,生怕眼前这家伙不答应,看着他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焦十一想也没想就便应承下来。
刘宝家的堂屋内,刚刚躺下的白跃澄立时坐了起来。
楚珊珊吓了一跳,错愕的问:“白道长,怎么了?”
白跃澄面色惨白,如临大敌的道:“附近的那个道法大成的家伙正在靠近这里。”
被他这么一说,楚珊珊的心也悬了起来,毕竟得道高人之中并非全是善类,万一遇到个心术不正的,那后果就真是不堪设想了。
“能感觉具体的位置吗?”
“就在门外!”
白跃澄话音刚落,房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当焦十一和黄哲出现在门外的时候,楚珊珊和白跃澄都是一怔。
“小焦?”
楚珊珊回头看了白跃澄一眼,白道长点头道:“就是他!”
焦十一尴尬一笑,赶忙指引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黄哲,我们上次在晖天集团见过,他这次是为了除妖才来到这儿的。”
黄哲很客气的和眼前这两个人打了个招呼。
白跃澄无计可施,只能腼腆的聊表谢意:“如此便有劳道友了!”
“无妨,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夤夜,困倦如期而来,几个人便在土炕上东西分开来睡下了。
这一夜本该平静,可是有这二位在,势必难以安稳。
白跃澄虽然古板,却并不傻,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感觉这个家伙虽然将自己伪装的一副好人脸,可是骨子里的一些东西给却是无法隐藏的住。
黄哲自然也将这些细节看在眼里,只不过二人都没有声张,只是借着幽暗漆黑的夜色,相互窥探着。
夜半,焦十一的鼾声大起,楚珊珊也因为疲惫早早睡下,白跃澄尝试着用心声问道:“道友,睡了吗?”
喊了一声,没有反应,白跃澄眉心皱着,再次出言:“道友不像是寻常的道术之士,怎么这回想起自己亲往除妖了?”
这一次,黄哲回话了:“没有办法,黄某又没有徒弟,有些事情遇到了又到不得不管,只能自己亲力亲为了!”
听到这话,白跃澄失笑,只见黄哲用同样的口吻问道:“道友倒是好福气,有生之年还能前来这未来世界观摩一下,只是不知,这尸魃何时能抓住。”
对于这件事情,白跃澄胸有成竹:“只要拿了玄铁令,我就有办法让那孽障万劫不复。”
黄哲静静的听着,心中更是不胜欣喜,在焦十一那嗓子剧烈的鼾声之后,这个话题便宛如尘封一般。
黄哲的本意绝对不止于此,可是他心里明白,要想糊弄一下眼下这些人,一定要躲下下苦功。
白跃澄的心里闪过一丝疑问,可是他并没有说,按照自己的印象,在这个世界,是不可能找到道行如此之高的存在的。
“贫道白跃澄见过道友!”虽然是后辈,可他还是保持着尊敬,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知为何,当这二位面面相觑的时候,外人眼中却看不了一种很迷离的神色。
白毛尸魃移开了,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动静,或许是被那东西给弄出了阴影,大半夜的,众人竟然睡意全无。
闲来无事,便畅谈起来。
一番侃谈之后,使得楚珊珊和白道长对这个黄先生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观。
黄哲的性格并不像是外观看到的样子,很健谈,也很聪明的一个人。
当聊到白跃澄的事情时,他的眼神充满了惊讶,等到提到尸魃,更是双眼放光。
“白毛赤地,那东西我之前只在前辈留下的怪异志立听到过,还真是没想到,如今竟然有这么诡异的事情。”
黄哲思前想后,疑惑的问:“如果按照这位道兄的说法,这玄火五雷阵的引药应该已经绝迹了,只是不知现在可有什么能够取代?”
这话之前有人问过,白跃澄也不遮掩,便悠悠的说道:“其他的东西都不难寻找,只是这玄铁令让人头疼!”
听着他的话语,白跃澄不由得微微一笑:“这有何妨,那东西祖上倒是留来了一些,这样吧,道长不妨凭着记忆画出来个大概,容我回去研究一下,可以么?”
白跃澄有些为难,可眼下这段时间还真的必须要仰仗于他,毕竟这很可能是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