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匆匆赶至皇上寝室;在望见两抹不该出现在此的熟悉身影,瞳孔微微收缩。
“为何不进来?”皇上声音已没初时的愤怒;而是一片平静,平静的令人心惊胆颤。
宣王及时掩饰自己异样;唇角勾起一抹完美的笑,迈步进入寝室:“父皇!”
皇上眸光扫视众人,久久不语。
皇上沉默不语,令蒂妃娘娘本就七上八下的心,更加慌乱。
“父皇!您如此着急召集我们前来,所为何事?”最终,还是宣王开口打破沉寂。
皇上过于平静目光,凝视宣王:“难道荣轩就不好奇,俩位皇弟为何会好好站在此?!”
“想来父皇放出俩位皇弟身亡的消息,定是有自己的用意吧!”宣王唇角含笑回道。
皇上凝视宣王片刻,伸手将桌上信函夹起:“这是半个时辰前,不知何人射进朕的寝室!”
蒂妃娘娘眸光直视皇上手中信函,隐隐觉得有些熟悉感。
宣王神色不变,问道:“里面说什么?!”
“里面说的是……”皇上晃了晃两手指间的信函:“……刺杀你俩位皇弟的元凶!”
随着皇上话音落下;蒂妃娘娘衣袖中的玉手,不停打颤:‘那会是本宫写的信函吗?应该不会,应该不会……’
宣王并未注意到蒂妃娘娘的变化,随口问道:“是谁?”在宣王心中;定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出卖。
皇上并未说出,信函中所指是何人;而是双目凝视宣王:“荣轩!您可有瞒着朕,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宣王未作思考,直接摇头:“没有!”
蒂妃娘娘此刻哪能不明白皇上话中所指,玉手轻扯宣王:“荣轩~~”
“你给朕闭嘴!”皇上喝斥。
蒂妃娘娘瞬时噤声。
荣轩总算发现气氛的异常,心开始不规则跳动。
“只要你说出,父皇便会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皇上眸光直视宣王。
荣轩手微微收紧,硬着头皮道:“没有!”
皇上眸中,是深深的失望;脸微微转向一侧,将手中信函扔进宣王怀中。
宣王动手,快速展开信函;望见信函中的内容,脸色瞬间发白。
蒂妃娘娘凑近,只需一眼,便绝望的闭上双眼。
‘砰’的一声,宣王笔直跪在皇上面前:“父皇!儿臣与额娘是冤枉的,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们!父皇!您要相信我们!父皇~~”
‘嘭!’皇上一拳重重打在桌上,龙牙紧咬:“如今,你还在狡辩!”
“父皇~~”
“闭嘴!”皇上厉喝,龙目赤红:“白纸黑字写着;你以为父皇会认不出,你们母子的字迹嘛?!”
“父皇!荣轩~~”
“父皇给你机会,你都不知珍惜;那么……”皇上胸/口因怒气,而不停起伏:“……你就别怪父皇心狠!”
随着‘砰’的一声,蒂妃娘娘在皇上面前跪下。
“皇上!此事与荣轩无关,一切都是臣妾做的……”蒂妃娘娘拍着自己胸口:“……一切都是臣妾做的……”
“额娘~~”宣王眉头隆起;万万没想到,自己额娘会承认。
长乐公主不敢置信的捂住樱唇,眸中泪水一滴一滴流下:‘额娘怎会变成这样?额娘怎会变成这样……’
“姐姐~~”桦妃娘娘同样不敢置信盯着蒂妃娘娘;她怎么也没想到,要杀自己儿子的幕后主使竟会是蒂妃!
“别假惺惺的了!”蒂妃娘娘眸光转向桦妃娘娘,冷哼道:“你现在是不是恨死本宫了?!”
桦妃娘娘樱唇紧咬别开眼眸,没有回道。
“你真是无可救药!”皇上气的指尖发颤,指着蒂妃娘娘:“你也是做额娘的人,你怎么会如此心狠手辣!”
“本宫心狠手辣?!”蒂妃娘娘眸光变的赤红,大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与皇上相比,臣妾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额娘~~”宣王轻扯蒂妃娘娘,示意其恢复理智。
皇上龙目圆瞪:“朕何事对不住你?”
“何时?!”蒂妃娘娘大笑,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蒂妃娘娘的笑容,充满了心酸与绝望。
‘同样的心酸,自己何尝没有尝试过……’桦妃娘娘眼睑微垂,泪水顺着眼角悄悄滑落。
良久,蒂妃娘娘止住笑。
“从你将那贱/人带回来时,你就已经对不住本宫了!”蒂妃娘娘撕心裂肺的嘶吼。
皇上抬起手掌,‘啪’的一耳光,打在蒂妃娘娘的脸颊:“你竟敢侮辱芙儿?!”
锦王眸光波涌:‘芙儿是谁?’
“额娘~~”
“额娘~~”
长乐公主与宣王一左一右,扶着蒂妃娘娘。
蒂妃娘娘任泪水直流,单手捂着红肿的脸颊;直视皇上的眸中充满恨意:“你有种现在就打死本宫!”
皇上扬起手掌,欲再次打向蒂妃娘娘。
“父皇~~”长乐公主跪爬到皇上脚边,双臂抱住皇上双腿:“~~父皇!瑾宣求您!您不要再打额娘了~~父皇~~瑾宣求您~~”
“瑾宣!不要求他~~”蒂妃娘娘伸手拉扯长乐公主,声音中满含恨意:“~~在他心目中,真正存在的人;只有那贱/人,和那贱/人所生的儿子~~”
“你给朕闭嘴!”皇上龙目赤红,粗鲁的将长乐公主推至一边。
长乐公主再次扑上,双臂死死抱住皇上的腿:“父皇~~您不要打额娘~~您不要打额娘~~”
“你以为打死本宫!那贱/人就会回到你身边吗?”蒂妃娘娘哪还有平日的半点高贵典雅,此刻整个人如泼妇般;疯癫的怒喝:“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额娘!您别说了!”宣王使劲摇晃蒂妃娘娘,试图让其闭嘴。
“额娘要说!”不顾宣王阻止,蒂妃娘娘面色狰狞:“自从那人贱/人为他生下二皇子,他什么时候正眼瞧过你!什么时候正眼瞧过你……”
“额娘~~”
锦王脑子如炸开般;蒂妃娘娘的声音,在脑海不停回旋;脑海中一阵阵的抽痛,令锦王双手抱上头颅:‘蒂妃娘娘口口声声说的贱/人,竟是本太子的额娘;这就是父皇从小到大对自己守口如瓶的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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