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刚踏进大门,就被那困在阵法里的两个人吓了一跳,眼睛直直地看着阵法里的人,就这两个人,他的人来报,就是两人闯了乾道寺的营地,这岂不是刚进营地就被困住了?
这是送死来着?
他的人看的个什么东西?还毫无动静!
“侯爷别怕,这两人被困在阵法里,出不来,伤不了我们。”秦良法师立刻体贴地说道,他不是乾道寺的座下弟子,自然要与这位侯爷打好交道才行。
镇北侯看了一眼秦良法师,虽然这法师看上去不那么高级,但贵在亲和,不像那些高高在上,用鼻孔看人的那些。
“法师,这就是你们此行的目的?”镇北侯装着十分好奇的模样,偷偷摸摸地问道,又连看了几眼阵法里的人,还没死?这是没准备让这些人死?那么有没有抓到他猜测的那位重要的人?
秦良法师见此,看了一眼四周,见法师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根本无暇顾及来的镇北侯一行人,都在研究着怎么才能知道这种术法的途径。
“并不是,这两人应该只是个小啰啰。”秦良法师说着,这也是两人亲口说出,况且,两人的能力也的确有限,灵一法师虽然一晚上没有结果,但至少还是探出了,这种术法与修炼者本身有很大的关系,就是遇强则强的类型。
这种术法一般都是远古的一些术法,霸道而不健全,这么多年的改良与修炼者们不断地尝试,现在的术法远远要有用和安全的多。
“哦,哦。”镇北侯并没有再问下去,只怕再问下去让对方起疑,但同时也安下心来,居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不过,从他的人上报的情况来看,这两人明明是自己送上门的,送上门干啥的?
“这样一看,本侯倒放心了许多,这么短时间就摸到了对方的底,还擒住了两人,看来乾道寺的术法实在太高明了,果然是名不虚传啊。”镇北侯立刻又说道,顿时身边的人也是一阵附和。
“那是,我们都是粗人,也就只是有点力气,你们才是高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困住人,实在太让人佩服了。”镇北侯的心腹立刻说道,又是一阵附和声。
“侯爷谬赞了。”秦良法师没曾想这位镇北侯如此亲和好说话,而底下的人也十分随和。他虽然有些滑头,但长期处在社会的底层,此时自然是有些飘的,而且面前的是有着十万士兵的侯爷。
“侯爷,说来惭愧,这两人并不是我们擒来的,而是自己送上门的。”秦良这样说自然是为了拉近与镇北侯的距离,果然镇北侯看向他,有些不解的神情。
这种感觉让秦良自我感觉良好,有意显摆一般。
“侯爷有所不知,这两人修炼走火入魔,这是来求我们救命的。”秦良继续说道。
镇北侯没有再开口,什么叫求他们救命的?鬼才相信,但表面上还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看来,连鬼灵壑的人都知道你们法术高强。”镇北侯立刻又说道,立刻身边又是一片附和声。
镇北侯如愿地取到了符水,又十分客气地婉拒了秦良法师要送出门的好意,执意自己出去就行,等走到大门口,众人十分有默契的缠住了一位看守的法师,镇北侯立刻到了那阵法旁。
“北山老鬼——”镇北侯立刻说道。
那阵法中的两人看也不看镇北侯,就仿佛没听到身后有人说话一样,镇北侯一愣,靠,原来是两个假的,假的他就更放心了。
镇北侯又觉得还是谨慎地再喊了一声暗号,正要转身走,那笼子里突然传来一声低喝声。
“少管闲事——”镇北侯后背一僵,再回头去,只见两人依旧背对着他,似乎刚才就是他幻听了一般。
少管闲事?
镇北侯立刻走开,不等自己的人跟上已经大步跨出了阵营。
“多谢,多谢法师——”镇北侯的心腹见自个主子已经走了,立刻与法师告辞,立刻跟了上去。
“侯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心腹跟了上去,开口问道。
看来,第二批的人已经就在附近,他们应该出手了,而且,也并不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先回去。”镇北侯扔下一句话,直接就走,让他少管闲事,镇北侯几乎可以断定鬼灵壑的人肯定有计划,是自己送上门的,也就那些长期养尊处优的乾道寺弟子才傻乎乎地相信对方真的是来求救的。
镇北侯现在不是担心鬼灵壑了,而是有些担心乾道寺的那些人来,这其中有着很微妙的关系,若是乾道寺的人死在了这里,对他们文家来说很不利。
……
萧皇后亲自来了太子府,见郑淙元依旧忙着朝中大小之事,心急的同时又不忍责备,都怪她从小将这个太子养的太板正。
“母后怎么来了?”郑淙元站起身,放下手中的折子。
“这个时候,这些小事情何必再管?”萧皇后抱怨着说道,看了一眼郑淙元手中的折子,果然是小事。
“母后,这些都是朝廷……”
“好了,母后来不是说这些的,今日一早,你父皇突然昏厥,虽然请了太医已经醒过来,但母后觉得不好。”萧皇后也顾不得其他,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母后不必着急,太医不是说了吗?父皇只是操劳过度,并不大碍——”郑淙元开口说道,他一上午都在宫内,自然清楚情况。
“你相信那太医的鬼话?”萧皇后冷笑一声,“反正你父皇本就没有多少时日了,我等早有心里准备。关键是,你文家偷偷摸摸,不知道从你父皇那弄了什么……”
郑淙元看了自个母后一眼,觉得有些事情可以开始慢慢透露一些了。
“是玉玺。”郑淙元慢慢地开口说道,话还没说完,萧皇后就已经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你,你知道?”萧皇后颤抖地问道,下一刻,无数的心思已经在脑海里跳出来。文贵妃打玉玺的主意干什么?她想谋反不成,怎么不会,景治帝已死,郑皓元怎么办?
萧皇后身子晃了晃,其令赶紧扶住。
“母后不必担心,一切都在儿臣的掌控之中。”郑淙元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