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这边请——”居南一亲自带路,而南门宇跟进来的只有两三人,且都在眼皮底子下,居南一觉得不会出问题,况且就是知道了,那也是吃早的事情。
他甚至还期待着这一天,至少,郑念如是不愿意的。
南门宇看了一眼自己刚才的那位侍卫,那侍卫恭敬地上前,蓝色的烟气刚刚施展开,一股从郑淙元体内涌出的黑色烟气瞬间吞没了这一股蓝色烟气,那侍卫吃惊,表情更加严肃起来,盘腿而坐,更多的蓝色烟气从口中、鼻中、耳中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将涌出来的黑色烟雾包裹着。
居南一虽然看不懂,但此时也看得出来,在乾道寺里,能够自由控制烟气的法师都不多,而这南门国的侍卫,已经能够控制烟雾的速度,可见十分强。
更多的烟气涌出来,那些烟气瞬间缠绕着黑色的烟气,重新被黑色烟气带回了郑淙元的体内,躺在床上的郑淙元虽然没有苏醒的迹象,但是脸上那一层黑漆漆的阴沉之色已经慢慢的褪去,露出原本健康的肤色出来。
侍卫并未停下来,而是不断地驱动着体内的蓝色烟气包裹着黑色烟气,在引逗郑淙元体内黑色烟气出来的一瞬间瞬间包裹着,然后又随着黑色的烟气,重新回到郑淙元的体内。
居南一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一旁的南门宇同样面色严肃,显然,郑淙元的情况也出乎了他的预料,看来,南门宇带来的这位侍卫,南门宇本人还是十分有自信能够救郑淙元的。
但是,躺在床上的郑淙元,此时原本泛黑的肤色渐渐的开始恢复,所有人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激动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侍卫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直到郑淙元的体内再也没有黑色烟气冒出来,侍卫这次站起身,一转身,原本红润的脸庞此时已经泛白,几乎站立不住,另一名侍卫连忙扶住,那侍卫这才虚脱地要开口。
“快坐着,不必那些虚礼——”南门宇立刻说道,居南一也立刻让人搬来了凳子。
“属下告罪了。”那侍卫此时已经十分虚弱,也不再推脱。
“国主,皇上所中的术法十分古怪,是一位术法高强之人所施。属下无能,只能暂时封住,不让那术法继续侵蚀皇上的龙体,只是要全部根除,并不是属下能做到的。”侍卫慢慢地说道。
“那怎样才能全部根除?”居南一立刻问道。
“国主、居大人,要想全部根除,需要以为术法高强的法师留下的一件宝物,只是这宝物,到今日也只出现在古籍之中,若能找到,也是在我南门国去找,属下回到南门国就去找。”
南门宇挑挑眉,还有这等好事,比他预料的还要好。他本想着救了郑淙元,然后以此为条件求娶念如,只是现在看来,这样子,似乎对他更加有利。
“那么现在——”居南一并不是那种会被一两句话就能骗过的人,此时看向床榻。
郑淙元已经昏迷了这么长时间,虽然,刚才他也看到了这侍卫的水平,但是,郑淙元还没有醒过来。
“啊,居大人放心,皇上很快就会醒过来,暂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甚至和常人并无区别,只是,属下并不能保证,那些东西多长时间会彻底吸收掉那一层禁锢,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到时候……”
“居大人放心,若有需要,随时通知本王,本王随即让贲五赶来。”南门宇立刻表态,十分满意这样的结果。
“多谢国主,南门国主的恩情,皇上若是醒来……”
“皇上,皇上,你醒了?”居南一话未说完,只听到太监惊喜地叫声,居南一顿时上前去。
郑淙元虽然气息微弱,但是真真切切醒过来了,目光澄明安静,慢慢地转过来才看向居南一。
“爱卿——”郑淙元慢慢地开口,仿佛做了一个绵白而悠长的梦,有那么一瞬间仿佛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皇上——”居南一立刻上前,上辈子,郑淙元不是他杀的,却也是因他而死,而这辈子,他虽然对郑淙元没有好感,但做人的基本品德依旧在。郑念如的事,他只会公平竞争,让郑淙元心服口服。
郑淙元刚要再开口,眩晕立刻袭来,只能闭上眼晴。
“居大人,皇上这是醒来太早,所以才会又昏过去,并没有什么大事。”侍卫立刻说道,居南一这才放下心来。
居南一看了一眼南门宇,只要不涉及郑念如,南门宇若是其他的条件,他或许会答应的毫不犹豫。
南门宇眼看着居南一放心下来,是时候开口了,于是微微一笑,他知道居南一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也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南门国主,请——”居南一不动声色,就看在他能救郑淙元的份上,他愿意听一听,只要不涉及郑念如。
晨元殿主殿一侧的偏殿,南门宇坐下,他喜欢开门见山。
“居大人,本王还有一事,还请居大人多多费心,替本王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居南一心一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眼前的南门宇恨不得写在脸上了,几乎脸都不想要了,这是想让旁人也知道,他当质子期间与郑念如的那点子事么?
“国主客气了,国主帮了圣上这么大的忙,皇上自然明白国主的心意,又何需下官美言。”居南一立刻将球踢了出去。
“哪里,哪里,谁人不知,如今居大人位高权重,代理着整个南郑的朝政。”南门宇立刻笑着说道,“本王有意与居大人交好,而且本王所求之事,也是对我们双方都有利之事,能促我们两国世代交好。此时一旦成了,皇上以及居大人也对将来南门国尽力寻找解药放心些。”
南门宇说完,等着居南一接话,他都说道这份上了,对方自然而然应该问是什么事了。
“南门国主果然是豪爽之人,单凭这份诚意,我南郑就十分感激。”居南一立刻恭维,满嘴赞誉之词,就是不问。
于是空气凝固,场面尴尬。
南门宇有些不悦,怎么还不问,刚才他哪一点觉得眼前的这居南一聪明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