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很生气?”
八岐山,一道断崖前方,一个穿着打扮十分怪异的人站在那里。
他微微仰着头望着上空漫天星斗。
光线较暗,无法看清这人的面容,只能从声音分辨出他是一个男人。
值得一提的是,此人脸上带着一副古怪而独特的面具。
那是由一大窜华夏古铜钱窜连在一起,看起来甚为诡异,给人一种极强的未知神秘之感。
在他的身后站在一名男子,微微躬身,表达着对男子的尊敬。
竟是日照宫的宫主,天一。
此刻闻言后,天一脸『色』神『色』浮现一抹慌『乱』,哪怕对方背对着他,也赶忙低头。
“主上,我……”
主上!
若夏天在这里的话,定然会大吃一惊。
堂堂日照宫的宫主,已经达到忍者最高级别,有着风忍实力的天一,竟然是别人的仆从。
“说。”男子并未回头,以标准的华夏语淡淡道,“我允许你说话。”
闻言。
天一深深呼吸一口气,这才道,“我们准备了这么久,而且这次是最为接近成功的意思,不知主上为什么要……”
对方打断了他,“你觉得夏天和你相比如何。”
“应该与我不相上下。”天一眼中闪现自信,“但我相信最后胜的一定是我。”
“呵呵呵呵。”
铜钱面具男子轻笑着,“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天一嘴角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低头却是不敢回应。
“在我们华夏有句古家,叫做谦虚人使人进步。”
铜钱男子声音轻缓,又道,“他如今只是重伤,你也不过与他战成平手,况且你的异能对他无用,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狂枭,而且……”
他顿了顿,又道,“你真的认为能杀得了他们?”
天一心下有些不以为然,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即便我不敌,我相信主上若出手的话……”
“唉。”
铜钱男子缓缓叹息一声,“其实这件事不怪你,正如你说的,即便你不敌,若我出手,却也能轻易杀死那夏天,我之前一直不曾出手,并不是要消弱你掌控的实力,在我眼中,人数已经对我们这些人没有任何作用。”
这句话说出,天一的神『色』之间当即浮现一抹惶恐。
刚要辩解,却见男子一摆手。
“你一定在想,以我的实力,要杀那夏天轻而易举,为何要使用这些阴诡之计。”
铜钱面具的男子缓缓呼出一口气,淡淡道,“我一直怀疑,夏天身边一直有高手在保护,他有护道者。”
他眯眼望着四方,“就在不久前,我本欲动手,结果我察觉到了一丝气机。他就在这里。如果我出手的话,对方也会出手。”
什么?
天一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很清楚身前这名男子具有多强大的实力。
那可是传说中的至圣高手。
现在他竟然说还有一人潜隐在暗中。
“你对夏天的了解还不够深。”
男子的声音之中充斥着异样,“我之所以让你动手,就是不想暴『露』我自己,如今对方只怕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剩下的话没有说,而是话锋一转,“那夏天并不可怕,但他的父亲明人……”
说到这里,此人的眼眸中竟然闪现一抹忌惮。
“哪怕他已经死去多年,却是为他的儿子布置了很多后手,不仅是我,即便是守护者联盟的盟主君临也要忌惮。”
他第一次缓缓转头。
那双透过铜钱面具的眸子中瞟了一眼天一,“我若出手,隐在此地的那人必定也会出手,且不说胜负,关键是会破坏的我计划。”
“而且……我让你回来,不是阻止你,而是在救你。”
他直视着天一,“夏天还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底牌,即便是我这不得不忌惮,他这个底牌很少有人知道。”
迎着天一惊诧的眼神,又道,“他能够进入一种奇异的状态中去,那种状态下的夏天非常可怕,即便是我都不想轻易择锋,现在你还认为能杀得了他吗?”
天一的脸『色』微变。
这时,男子摆摆手,“不说这些了,你把岛国的事情处理一下,跟我去华桂吧。”
说到这里,他的眸子中闪现一抹异样。
“华桂的那股势力蛰伏四十年,如今死灰复燃,正是我收服他们的好机会。”
他并不担心自己说的这些话被天一听到。
“这些年来,无论我们华夏国内还是国外,我收服了不少势力,天一,你是我比较看重的一个,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闻言。
天一刚忙躬身,“主上请放心,天一永远不会背叛。”
“我说的不是这些。”
男子轻轻摇首,“即便你背叛,我杀了你便可,至多在扶持另一人上位,我看重的是你的能力,明白吗。”
天一的额头当即跌落冷汗,“明白。”
男子挥挥手,旋即迈步前走。
前方分明是断崖,他却是在半空徐徐迈步,犹似神仙中人。
天一微躬着身,眼中却是难以掩饰的羡慕。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一幕。
但每一次见到,都会让为之感到深深的震撼……以及畏惧。
至圣。
这就是华夏的至圣高手。
华夏啊……
那个传承数千年的古国,地大物博,又有多少至圣高手呢。
反观男子,依旧在半空前走,犹似闲庭信步。
他背负着双手,望着四处被夜『色』笼罩的丛林。
“夏天……就暂且让你多活几天吧,哪怕你达到至圣,本尊杀你也易如反掌……”
未说完,他自嘲一笑。
“一个年轻人竟然让我特意去思绪吗,是我感到了威胁吗,呵呵呵,也对,你毁灭了我扶持的深渊,如今仍然还杀不了你,嘿嘿,明人啊明人,你肯真有一个好儿子,即便在九泉之下,你也该瞑目了吧。”
他吐出一口闷气,“明人,你究竟为你儿子留下了那些后手呢,还有之前故意惊动我的那个人……楚山河,是你吗?”
“还有君临,这么多年,你一直让夏天活着,也是在忌惮明人留下的后手吗?”
此人并未看到,就在距离他不远处的一颗树冠之上。
一名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形,正静静望着铜钱面具的男子。
无法看清其面容,也分不清是男还是女。
可如果细看的话,他并不是站在树冠,而双脚站在一片树叶之上。
至圣。
又是一名至圣高手。
直至铜钱面具之人的背影彻底消失,此人才轻轻叹息一声。
“你是谁……应当是熟识之人吧,不管你是谁,以为自己是下棋之人,却不知也是别人的一枚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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