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祖孙坐了大约七八站之后便下车离开了。
在火车上,莫倩雪一直在抄那本《天机末鹤雷卷》,遇到不懂的地方,傅泰往往只要说一句话,就可以让她明白过来。
事实上,莫倩雪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的高傲了,她已经可以看的出来,傅泰在机算方面比她要强太多。
不过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太服气,她盘算着等自己在广相堂那边学会成出来,一定要找傅泰比个高下。
至于傅泰本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算是得罪了一位漂亮的姑娘,在莫老下车之后,没人聊天的傅泰就一直看书看到了终点站。
那帅哥读书的样子,瞬间把傅泰的文青点数给点满了,不但让施含桃看红了脸,也吸引了附近无数大姑娘小媳妇的目光。
不过傅泰却不知道这些,等他收起书本时,都已是火车提示到站信息之时。
傅泰有些不解地看着四周女子们哀怨的神情,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们。
还好施含桃一脸的兴奋,背好了包,拉着傅泰的手就跑了出去,否则傅泰真会被那些女人给围住的。
走出了火车站,傅泰也回过神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刚才看书看的有些入迷了,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你看书的时候好帅哦。”施含桃连连摇着头。
“什么?”
“没什么。”
“小桃乖,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这对我很重要。”傅泰拉着施含桃的手,盯着她的眼睛看到。
被傅泰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施含桃红着脸低下了头,“我是说你刚才看书的时候好帅。”
傅泰愣了一下,随后也就反应过来。
“看来我的水平有所提升,这是自内而外的自然影响。”
“什么?”施含桃没听明白傅泰话里的意思,不由地问了一句。
傅泰爱怜地摸了摸施含桃的头发,“现在和你讲这些也解释不清楚,就不解释了,走吧!我带你回家。”
嗯嗯!
施含桃点点头,也没有多问,就这样跟着傅泰走了出去。
在火车站外叫了车,傅泰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一个小区外。
这个小区看起来已经有些老旧了,小区外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保安,一见到傅泰回来,就大声地说道:“傅大师,你回来了,这几天你家可热闹了。”
傅泰一听,就捂着脸说道:“他们又吵架了吧。”
“可不是,不过说起来,傅老爷子的实力真是这个,那么大的事都能摆平。”
施含桃好奇地拉了拉傅泰的衣袖,想要问一下傅家的事。
看着傅泰身后跟着的施含桃,保安大叔脸上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神情。
“这是家学渊源啊,傅大师,我看好你。”
“哪里哪里。”傅泰拖着施含桃就往家里而去,并在路上解释了一下傅家的情况。
傅家老爷子傅温,是心相门本代的掌门,年青的时候号称相术界第一帅哥,现在则被称为相术界最帅的老爷子。
傅温四十五岁时有了傅泰,心心念念的把心相门一门的绝学都传下去,所以这近二十年时间里,他一直呆在这个小城市里修身养性。
不过金子在哪都会发光,帅哥在哪都会招蜂引蝶,傅温在这座小城中的二十年时间,可以说是过的如鱼得水,平均每周都会有一次艳遇,而傅泰的母亲与傅温更是为了这事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
这不才把施含桃带到了自家门前时,傅泰就听到了屋里传来了大声地叫骂声。
“有本事你去找那些狐狸精啊,让她们养你啊,你现在就给我滚……”
傅泰拍拍施含桃的手,安慰了一下有些不安的施含桃。
“那是我妈,你放心好了,我妈人不错的。”
傅泰的话才说完,屋里就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
很明显正发发威的正是傅泰的母亲。
傅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手推开了房门。
屋里的声音瞬间停下了,里面一位六十余岁的帅大爷与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正把目光转向了门口。
看到傅泰站在门口,两人同时一笑,接着当施含桃出现时,傅泰就直接闪一边去了。
傅泰的母亲一把拉起了施含桃,一面问着施含桃的情况,一面瞪着帅大爷傅温,这分明是在怪他,把儿子给带坏了,这才出去几天,就带了一个姑娘回来,以后那还了得。
而傅泰则凑到了傅温身边,“老头子,这次又怎么了?”
“还能什么,我都把他的烟钱、酒钱给停了,吃饭都是我帮着叫餐,你猜他怎么着,每天四块钱坐公交的钱,都能泡上个女大学生,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傅泰的母亲直接就吼了起来。
傅温有些尴尬地笑道,随后把傅泰拉到一边,“好小子,你遇到什么事了,功力一下子跳到相由心生的水平,吃天材地宝了?”
“现在哪有什么天材地宝可以吃,应该是破了个恶阵,天地反馈吧。”
“可以啊,出去一次,回来都知道和我打官腔了,还天地反馈,你做了什么大事,能得到天地反馈啊。
不过这样也好,相由心生再稳一稳,三十岁你就可以做到相随心动,四十岁差不多就能心相合一。
五十岁差不多就可以达到我们心相门最高的境界人生百相了。
不像我,到五十五岁才心相合一,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一生都没办法窥见人生百相的境界。”
看着傅温有些伤感的样子,傅泰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不过他还是想起了一件事,直接问了一句,“爸,你听说过众生百相轴吗?”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傅温脸色一凝,盯着傅泰问道。
“我这次去祖地遇到了很多事,抚安观已经被人给毁了,听说有人从里面拿走了六件镇物,其中就有众生百相轴,我在祖师爷灵前发了誓,要把六件镇物给找回去。”
傅温闭上眼睛想了好久,最后才对傅泰说道:“看来你这次去祖地得了大机缘啊,还记得你在学心相门相术第一天时,我教你的东西吗?”
“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