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傅泰也没能进入剧场看看情况,因为他算是夏俊风推荐过来的人,所以他来报道的时候是要见一见导演的。
在小迷鹿的带领之下,傅泰走到了剧场附近的一座小楼那里,那是工作人员与演职人员居住的地方。
在这里所在的演员住的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大牌演员住单机,普通演员住双人间,小演员住四人间,龙套住通铺。
一走进小楼,傅泰不由地咦了一声,他已经感觉到,这座小楼的风水被人调整过。
在这座小楼里面,会给人一种相当安宁的感觉,在小楼中休息不容易失眠,反而会因为安宁的环境而快速恢复体力与精力。
“看来导演身边有高人啊。”
一面走着,傅泰一面看着,几乎每一步都可以看出风水调整的痕迹,可以看的出来,那位风水师对于细节把握相当到位,而且习惯用一些普通的东西来引导,而不是使用法器之类的东西强行改变气脉的走向。
“不是六家的风格,也不是新三门的风格,是散人?”
带着这样的判断,傅泰走入了导演的房间。
作为剧组权限最高的人,导演自然有着属于自己的套间,同时在他的房间里,还坐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见到小迷鹿领着傅泰进来,导演只是点点头,但那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目光则落在了傅泰的身上。
“心相门?相随心动?”
被直接叫破了自己的境界,傅泰也是一愣,随后看了一眼那名男子。
之后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些信息。
“你得了地相府的部分传承?难怪你习惯引导气脉走向,而不是使用法器,看来你传承只得到了一小部分,余下的东西是从广相堂、宅相府那边一点点学来的?”
被傅泰点出了自己的传承,那名男子也有些尴尬。
他一开始只是想来个下马威,压服一下傅泰,免得又像之前那位相师一样,与自己理念不合,差点发生冲突。
没想到傅泰会直接与他怼上。
看来这家伙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
那名男子想了想,脸上却露出了笑意,“见过这位师兄,我叫张厚德,一名散人风水师,现在在宅相府挂了个名,华中七省排名三十七位。”
说到这宅相府,其实就是地相府失传之后,由国家建立起来的一个组织,是六大相术门派中唯一一个与国家挂钩的势力。
宅相与广相两个势力算是相对又相辅相成的,广相走是的教学相长路线,学的是命理推演,算的是人的一生,而宅相走的是海纳百川路线,学的是风水引导,布的是阴阳风水。
可以说宅相是不针对人个,而是针对风水学的专门学派。
而宅相府由于走的是国家路线,所以他们可以接受所有散人、旁门,甚至只会一点点风水术语的爱好者加入。
同时他们有一个排名,为了保证每一位成员都有露脸的机会,他们的排名分的相当的细,从大的阳宅风水高手,阴宅风水高手开始,到南方北方的风水高手,再到七省第几,最后细到每个县城里风水排名。
可以说只要想,大部分人都可以得到一个排名靠前的好名声。
不过同道中人都是知道的,宅相府的排名里面,真正拿的出手的只有阳宅、阴宅,南方与北方四个榜,其他的都是吹捧的。
所以当张厚德说自己华中七省排名三十七名时,傅泰不由地笑了一下。
张厚德也知道自己这个三十七名是怎么来的,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办法,按宅相府的规定,出门在外都要报上自己的排名。”
“我明白,这也是他们的自我宣传,不报排名他们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张厚德点点头,“就是这样,看来小兄弟身有感触啊。”
这时小迷鹿也已经把傅泰的来头向导演介绍了一下,在听说傅泰只是过来做实习助理的,导演甚至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样子,只要站在那里,就是戏啊!”
“导演,不用担心,这位是心相门的,他很快就要进入心相合一的境界了,再之后他就要冲击人生百相,而又哪里会比拍戏更容易体验到人生百态的地方呢。”
傅泰看了张厚德一眼,“你对我心相门很熟?”
“不止心相门,六大门派我都研究过。”张厚德有些尴尬地说着,“当初在宅相府里,我是唯一的一位积累了足够积分换取心法的人,为了挑选合适的心法,我把六大门派的心法都研究过了一遍。”
对于这样的有心人,傅泰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六相宗传承这么多年,心法之间的相互交流也是有的,一些境界的异常传出去,这都是相当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大部分相师与风水师都习以为常,并没有将之记在心中,反而像张厚德这种专门去研究过的倒是相当少见。
这时傅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研究的这么清楚,那那天和你吵的那位相师是什么来头,你看出来了吗?”
张厚德一听有些尴尬地说道:“你也听说了啊,真是丢脸啊。”
“听说了一点点。”傅泰点头应道,“我也看的出来,你的实力不弱,怎么会被人的打败呢。”
“那个女人就是一个疯子,根本就没办法比的。”
女人?
“对,就是女人。”看出傅泰心中所想,张厚德直接说道:“她六派的东西都学了,虽然只是学了一点点,但学的相当扎实。”
“怎么可能,怎么会六派都学。三派以上心法相合,必定会走火入魔的。”
张厚德肯定地说道:“第一,她没学心法,只学了算法,第二,她就是一个疯子,为了学这些,她把自己变成了精神分裂,分出了好几个人格,每个人格学一种,还相互不冲突。”
听到这傅泰眼神一凝。
多重人格?
众生百相轴?
傅泰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判断,这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导演,范叮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