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十与傅泰两人打听到吕计吾别墅位置,开车赶到别墅附近时,已是中午一点左右。
坐在白十的车里,吃着路边买来的面包,傅泰冷静地说道:“看来她真在这里,而且还没死心呢。”
“不死心才好,我现在最怕她跑了。”
白十也看出来了,在不远处的别墅上空,正笼罩着一层浓厚的阴气,明明是中午一点多太阳最大的时候,那座别墅却看起来像是午夜的阴森鬼屋。
就算不是相师也可以看的出来,这座别墅不可以靠近。
这两位都算是相术界有点本事的人,他们又怎么看不出里面的情况呢。
“现在我们怎么办?”都到了这里,傅泰肯定是要打进去的,现在他就想看一下白十有什么想法而已。
白十把车往路边一停,直接就跳下了车,很霸气地说了一句,“当然是打进去。”
说完白十直接把车后备箱一打开,从里面就拿出了大量的黄纸符。
傅泰看了一眼也是一愣,“你真牛。”
白十肯定地点点头,“这是我从老朋友那里借来的,不过就算以后要还又怎么样,只要我开心就好。”
说完白十看了傅泰一眼,“你呢?不要说你只是过来装一个小白脸?”
“哪能呢。”傅泰叹了口气,“我让家里人给我带了点东西过来,另外还来了个帮手。”
说完傅泰往身后一指,白十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寒,一个暗色的虚影就出现在了傅泰的身后。
那个虚影一身黑底白花的纸甲大靠,后面有四个靠旗。头上戴着七星额子,如果不是手中提着一把镰刀,看起来就像是一位要上戏台的刀马旦。
一见这个虚影,白十便指着傅泰说道:“你行啊,这不是鬼相派的鬼煞卫卒吗?你连这个也有?”
傅泰没有理会白十的话,而是看向了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虚影,“不错啊,这一次身上的盔甲都有了。”
这虚影正是施含桃,听傅泰夸奖自己,她兴奋地点点头,“是傅大叔帮我剪的,用的都是他老朋友送的纸,傅大叔说让我先穿着,等他找老朋友要一些更好的东西来帮我塑一匹马一条狗。”
白十一听就不说话了,他已经知道施含桃所说的傅大叔是谁,也知道他的老朋友又是哪位。
能与心相门掌门称为老朋友的,不是老一辈的风水相师,就是几大门派的掌门,指不定他要的东西就是从鬼相派的掌门那里拿来的呢。
所以白十干脆就不去说这些,而是看着施含桃一件件地往外掏着东西。
这一次施含桃帮着带过来不少的符文,还有一些制作符文的材料,像是黄纸朱墨之类的,此外还有护身玉佩也带了好几个过来,可以看的出来,有门派与无门派的区别。
看着傅泰手上东西一件又一件的,白十也不由地抽了抽脸。
随后他问道:“你打算怎么打进去?”
傅泰看了一眼天空,又看了一眼阴森森的别墅,“你看我们先导电过去怎么样?”
白十也明白傅泰的想法,但他摇了摇头,“我又不是电工,而且我们没有时间去看那个吕计吾在她的别墅里布了什么阵,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所以你就搞了这么多的炽阳符来?你根本就是想要炸开一条路冲进去吧。”
白十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我要报仇,要么她死,要么我死。”
“好吧,最少这是一条破开路的好办法,你让我算一下位置。”说完傅泰把手一翻,地煞封穴盘就被拿了出来。
不过在拿出地煞封穴盘的一瞬间,傅泰直接就叫了一声,“那个阴险的女人。”
白十还想要笑一下傅泰什么都会呢,听傅泰这么一叫,他不由地看了过来。
“怎么了?”
傅泰没有回答,而是把自己左手袖子往上一拉,在他左手的手腕处竟然多出了一条黑色的丝线。
白十也是一呆,随后他也拉开了自己的衣袖,发现自己手上同样也出现了类似的丝线。
“应该是暗狱纹,老白你关系好,打电话问问,那个人之前是不是叫了很多人进她的别墅。”
听傅泰这么一说,白十也没多想,几个电话就打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就阴着一张脸说道:“从昨天她回来开始,一共进去了四十几个人,里面有一些来抢救她的医生,还有来听她安排后事的财务与律师,再有就是她公司活下来的一些高管。”
“她就是一个疯子。”傅泰狠狠地说了一句。
“这暗狱纹是一种类似于傀儡术一样的抽命补命之术,可以根据使用者的精神强度控制多位的傀儡,使用者把自己的命寄托在傀儡身上,在傀儡死光之前,使用者就不会出事。”
听傅泰这么一解释,白十也就明白过来,对于吕计吾来说,这是她最好的选择。
“那弱点呢?”
“不管是使用者本人,还是傀儡都见不得光,同时傀儡转化时间大约要四到五个小时,傀儡越多,控制力就越弱,如果傀儡反噬,使用者与傀儡一起死。”
说到这里,傅泰想起了吕计吾背后那重重叠叠的人格虚影,“也许对我们来说,可能控制不了多少傀儡,但对她来说,可以控制的傀儡一定是我们不敢想像的。”
听了这话,白十不由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
“我怀疑吕计吾能走到这一步,是得了我心相门一件失传的宝物,我这一次来就是为了寻找这件宝物而来,那宝物号称众生百相啊!”
“啊!”
而在傅泰对白十解释这事的时候,一脸疯狂的吕计吾正对着那幅《清明上河图》疯狂地大叫着。
“这才四十八个人,你不是说你可以控制众生百相吗?我没让你控制一百个,怎么四十九个都控制不到……又不是没有人,我这里这么多的佣人,我还叫了人进来,你给我控制住啊……”
不过她面前的《清明上河图》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只能看到那原本洁白如新的宣纸上多出了一道又一道黑色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