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泰说话的时候,正陪着吕计吾的范叮突然抬起了头。
“是啊,这就是我的世界。你喜欢吗?”
“不喜欢。”傅泰没有像一般人那样惊叫,也没有主动攻击什么的,而是像朋友一样,和那个假范叮打了声招呼。
“你是怎么产生的?”
范叮看了傅泰一眼,“你很好好奇吗?”
“嗯,要注意一下,免得下次再出一个。”
范叮一听就笑了起来,“你以为你进来了还能出去吗?真是太好笑了,这是我的世界,你知道我的世界是什么意思吗?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
说到这里,范叮还特地指了一下傅泰。
“怎么,你不信?来看看这是谁?”
范叮拉过了身边的吕计吾,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那个看起来相当瘦弱的小姑娘竟然变成了傅泰。
虽然个子矮了一点,但他的脸却绝对是傅泰的。
“你再看看四周。”
傅泰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在附近来来往往的人全部都变成了自己。
“现在你还能确定你就是你吗?”范叮大声地笑着。
看着范叮那个样子,傅泰平静地说了一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不是众生百相轴所化,你是众生百相轴里逸散出来的灵气,加上吕计吾的心中执念所化。”
“你说什么?”范叮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直接就跳了起来。
“我说的不对吗?吕计吾的执念不就是想占据范叮的身体,所以不管你让画里其他人怎么变,你自己永远都是范叮的样子。”
听到傅泰这话,范叮也怒了,大指着傅泰说道:“你就永远迷失在这里吧,找不到自我,你将永远出不……呃,那是什么?”
看着傅泰摸出的砥柱子午印,范叮好像遇到了克星一样。
“所以我说你不是众生百相轴所化,只是吕计吾心中执念所化,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心相门的根本,来,我现在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么你呢,来盖个印吧。”
傅泰拿着砥柱子午印,直接就按在了范叮的眉心位置。
这一盖之下,傅泰眼前一亮,他没有再呆在什么画的世界里,而是站在之前看到画的位置,他手中的砥柱子午印正好就盖在了那幅《清明上河图》上。
傅泰把这画给拿了下来,看了一眼里面全部变成了范叮模样的人脸,不由地摇了摇头,就这样直接把画从画轴上扯了下来,扔入了附近的火焰中。
在火里,这画竟然无风自动,自己扭动起来,时不时还会从里面传来几声尖叫声。
傅泰一直默默地站着,直到画被烧成了灰,这才拿着画轴缓步地走了出去。
在往外走的时候,傅泰一直在摩挲着画轴,他感觉的出来,这画轴是少见的梨木质成的,上面有着黑色的一块,应该是什么东西的血迹。
只是时间这么久了,这血迹都已经已经完全干了,如果不是特别注意,根本就看不出来。
不过傅泰有注意到,画轴上的所有法阵符纹什么的,全部都是围绕着这一滩血迹进行的,似乎这滩血迹才是画轴的根本一样。
研究不出这里面的原因,傅泰小心地将这画轴给握紧,随后一头就冲了出去。
当傅泰冲出了别墅时,他正好看见施含桃要往别墅里冲。
见傅泰冲出来的时候,施含桃还很开心地说道:“傅哥哥,快一点,风已经停了。”
傅泰点点头,等他走出火海时,身后又传来了一声大爆炸,整栋的别墅完全被毁掉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傅泰一脸严肃,他可以看的出来,在火焰中有一些东西正在消失,又有一些东西正慢慢地凝聚。
不过这一切与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看了一会儿之后,傅泰扭头就对施含桃说道:“小桃,你回去和我爸说找时间到剧组来接我,你这么说,他会懂的。”
施含桃肯定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傅哥哥,这外面危险,你要好好地保护好自己哦。”
说完施含桃还特地在傅泰脸上亲了一口,这才消失在他面前。
傅泰摸着刚刚被亲过的脸,就这样从火海中一步步地走了出去,才走到别墅区门,傅泰就看见白十站在了路边等着他。
见到傅泰过来之后,白十也没说话,也没问傅泰有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只是对他说了一句,谢谢!
看着白十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情,傅泰也没多说什么,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走出了别墅区,坐上了白十开来的车。
在车上呆了一会儿,白十这才说道:“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我。”
傅泰紧握着手中的画轴,轻轻地点下了头。
两人就这样开车向着剧组那边而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处理着剧组内部事情的张厚德也感觉到了什么。
他放下了还没有重新整理好的小楼气运,直接跑到了范叮的房间。
范叮的两位助理正在那里看着范叮,见张厚德冲了进来,其中的一位助理立刻跳了起来。
“你想要做什么?”
张厚德看也没看那个助理,而是在那里叫道,“你看一下,范叮是不是出事了。”
助理一听就连忙跑了进去,另一位助理在那里忿忿不平地说道,“没出事的时候一口一个范小姐,现在就范叮范叮的叫,范叮是你可以叫的。”
张厚德一听也有些怒了,他正想说话,里面的那位助理正好大叫起来。
“你们快来看啊,范叮姐醒了。”
另一位助理一听,也顾不上张厚德了,就这样冲了进去。
一面跑跑进去还一面说道:“范叮姐,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出大事了,那个……”
“我都知道了,小李,我时间不多了,我说你记一下。”范叮打断了助理的话,示意助理拿笔和纸。
两个助理一听也被吓的不少,最后还是被叫作小李的助理拿过了纸笔。
“等下会有一个叫白十的风水相师过来,如果我到时醒不过来的话,我的事就由他来处理,不管他把我运到哪去,只要我安全,你就让他处理,记住了没?”
“范叮姐,这怎么行?”
“这是她最后的努力了,你们不要浪费了!”范叮严肃地说着,又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张厚德,最后说了一句,“麻烦你帮我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