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辆大巴车上小陶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找傅泰说话。
而傅泰侧拿着一块眼镜布,喷了点梅花精油,在那里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手中每一根的梅花易术签。
这是傅泰每天必做的工作,不管他当天有没有用梅花易术签,他都会找时间把五十根签全部重新擦一遍的。
反正现在正是在大巴车上,要坐一上午的车,这个时间不用来处理平时没时间做的事,那就真的太浪费了。
小陶倒不介意傅泰的态度,他还在那里说着一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正在擦拭着梅花易术签的傅泰好像发现了什么,他把左手伸出来一看,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位置,多了一圈红线,看起来就好像红色的戒指戴在上面一样。
盯着手中的红线看了一会儿,傅泰默不作声地收起了那些竹签。
随后才扭头看向小陶。
“小陶,你有烟吗?”
小陶还没回答呢,附近的一位大妈就开口说道:“哎哎哎,注意点啊,这是大巴车上,不让抽烟的。”
傅泰才没有理会这位大妈呢,他把手一伸,小陶就主动地掏了一包烟出来。
“没什么钱,烟不好。”
傅泰没说话,直接抽出了一根,把外面那层的纸给撕开,将烟丝均匀地摊在手心。
正想阻止傅泰的大妈也好奇起来,她看向了傅泰,好像要盯着他一样。
这时傅泰直接从小陶那里拿过了打火机,对准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重重地按了下去。
就听到咔的一声。
接着傅泰手中传出了轰的一声,被他摊在手中的所有烟丝竟然全部都烧没了。
不过这里的动静也太大声了,不但半车的人都看过了了,就连前面的司机都不由地回头看了一眼。
“你们在搞什么,说了车上不许抽烟的。”
傅泰没说话,起身拿下了自己的包,从包里抽出了一根银针,在左手无名指的位置那么一挑,就挑出了一个如同红线一样却在不停扭动的线虫来。
一直看着这军的大妈不由地叫了起来,“你这是什么?”
大妈的声音让前面的司机怒了,他大声地吼道:“你们还有完没完啦。”
傅泰正想说话,却看见那个一直说话的大妈脸色一暗,他不由地大叫起来,“趴下。”
说完傅泰把手往前一伸,按住了大妈的头。
在傅泰的身后,小陶瞬间就把双手往头上那么一抱,直接就趴了下去。
傅泰他们趴下的一瞬间,大妈所坐的那个位置窗户直接传来了啪的一声,一根断掉的指示牌竟然从那窗口刺了进来,重重地从傅泰他们所做的这个窗口扎了出去。
还好傅泰、大妈再加上小陶三人都已经趴下了,要不这一下,三个人的脑袋将会串成一串。
不过大巴车还往前开了几步,这才在高速路上停了下来。
司机与一车尖叫的乘客跑向了这边,被傅泰按住的大妈还在那里挣扎呢。
“臭小子,放开我,你信不信……”
铛的一声,松开手的傅泰直接闪到了一边,那大妈一个挣扎,直接就撞到了指示牌上。
“这是怎么情况,司机司机,我受伤了。”大妈尖叫起来。
傅泰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气,刚才如果不是他当机立断,可能他已经死了。
而刚刚被傅泰用银针挑出来的线虫已经死在了地上,原本如同红线一般的身体,竟然变成了墨一般的黑。
这时司机也看到这里的情况,看到那根手臂粗细的交通指示牌,看到差点被串面一串的三位,他也不说话了,扭头就打电话开始叫支撑。
在这个时候,傅泰也终于站起身来,他看了一眼地面上的虫子,冷着一张脸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不止这一下,下车,到路边站着去。”
小陶一听,身体一个激灵,整个人就安了弹簧一样跳了起来。
那大妈也被吓到了,抓起自己的包就跑下了车。
此时的司机看到这样的情况,在那里大声地叫道:“你们疯了吗?这是高速公路,你们下车会有危险的。”
傅泰这时也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最后还拿起了银针挑着那只死去的小虫走下了车。
在走下车的一瞬间,傅泰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好像压在心头的大石头被强行搬开了。
下了车之后,傅泰看了一眼来车的方向,心有所感,不停地计算起来。
此时的司机与其他乘客也都车下了,那个司机还在那里抱怨着,“你们不要这样,在高速路上很危险的。”
这时傅泰走到一个位置,“从这往后就安全了。”
“你这是故意的啊,刚才在车上也是你。”司机一见又是傅泰,声音都大了一些。
不过傅泰没有理他,而是提着手中的银针,看着对面车道的方向。
那边突然传来了一直紧刹车的声音,接着一辆车竟然冲出了高速路中间的护栏,向着这边飞撞过来。
车下面的所有人,包括司机都惊呆了,只有傅泰抬着头,正面迎向了飞过来的那辆轿车。
那车重重地撞在了大巴上,无数的零件四下飞散,其中一块甚至打着转向着傅泰的脸面飞去。
司机大声地叫道:“小心。”
但傅泰却不闪不避,反而很认真地看着那块零件向自己飞来。
最后那零件就从傅泰的耳边飞过,没有伤到傅泰分毫。
等零件都掉地上了,傅泰这才缓缓地点点头,“都结束了,没事了,大家不要看了,过去帮着救人吧。”
说完傅泰把银针往身上一别,就向着撞到大巴车的轿车那边跑去,至于银针上面挑着的虫子,早已消失不见了。
在几位把轿车里的司机与乘客拖出来的空隙,小陶小心地问道:“刚才那虫子是什么?”
傅泰还没说话呢,那个大妈也挤了过来,刚才的那一切,大妈是全部都看在眼里,她也有些好奇,那虫子是什么东西。
看着这两人这么热心的样子,傅泰也有些无语,最后他还是说道。
“那叫血胭脂,是一种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