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转身盯着自己的傅泰,那位王姓妇女就好像被恶狼盯住了一样,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不过她马上往前踏了一步,挺起胸来说道:“没错,我曾外祖母就是王家最后一代传人,当初我曾外祖母出嫁的时候就发过誓,出嫁后的女儿如果生了女儿,一定要姓王。”
听了这话,傅泰也算是明白过来,他说这么好的一个家族,怎么说断就断了呢,原来根子还是在这大戏台上。
这大戏台建好之后,王家就一个劲的往生女娃的路上冲去,一百多年前,甚至连男娃都没有生一个下来。
不过他们总算还是记下了先祖的东西,知道让嫁出的女儿记下祖训,再生了女儿一定要姓王。
这样王家才以另外的一种方式,一代代地传了下来。
甚至眼前的这位已经来过凤岗里多次,如果不是听到了之前傅泰与那位大妈的对话,她都不会主动走出来的。
看着这位的态度,傅泰笑了一下,他能不能拿到顶梁柱,就要看这位了。
“而我也是在十年前才回到这里的,这十年来我每年都会来这里两次,每次看到这大戏台,我的心总是激动,我说小伙子,刚才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吧。”
傅泰正想回答,那位又说道:“我夫家姓高,高大的高。”
听了这话,傅泰眼神一凝,他并没有听说过什么姓高的人家,但是这位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的头顶竟然聚起了一团紫气。
随后傅泰扭头看了一眼大戏台,发现那上面的凤凰气运似乎变小了一些。
“偷梁换柱,好手段啊。”
那位妇女不由一愣,她不知道傅泰为什么会这么说。
这时傅泰扭头问道,“十年前你儿子帮你生了个孙子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傅泰没有回答,而是又问道,“十年前你找了风水先生,帮你改过命,那风水先生说没办法改,只是推荐你来寻根?”
妇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傅泰发现附近甚至出现了一些看起来像是保镖一样的存在。
“看来还真是如此,十年前你儿子生了个孙子,此后你子孙里面就无女子出现,所以这隐藏的王家到你这里也就断根了。”
傅泰开始解释着,“所以那年你们家的风水先生让你来寻根,为的就是刺激大戏台,让它自主把气运转到你头上,因为你是最后一个可以接受这气运之人。”
说到这里,傅泰又看了一眼妇女头顶的紫气,妇女在没有说出高家情况的时候,紫气就慢慢地隐去,不过傅泰还是可以看的出来,一只凤凰的样子已然成型。
“但是你来的有些早,又有些迟了,说早是因为大戏台的气运没有积累到顶点,说迟是因为你们高家的原因,还有两年对吧。”
“你看出来了?有救?”妇女没有否定,而是盯着傅泰。
“有。”傅泰很肯定地说道,“你玩的是偷梁换柱的手段,那我也玩一出这个手段,来一次偷梁换柱。”
妇女一听,马上阻止了傅泰说下去,她四下看了一眼,“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傅泰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知道你不想让人听去,但有一些事,必须在这里说清楚才行,否则气运不转,反而反抗,对你对我来说都不好。”
妇女听后把手一抬,一名保镖就跑了过来,“清场一下,不要让人靠近这里。”
保镖听后立刻就跑了下去。
而傅泰此时已经爬到了大戏台上,此时他摸着大戏台正中的大柱,那是一株一人粗的梧桐树,由于每年的打理,此时大柱已经变成了纯黑色,看起来油光发亮的。
站在大柱这个位置往下看,正好就可以看到凤岗里五条小路与两条大路,再回头一看,就可以看见,除了这大柱以外,在大戏台的两侧还有两根小一些的支柱,可以看的出来,这整个凤岗里的布局也受到了风水的影响。
这时那位妇女也走上了大戏台,她并没有看向傅泰那边,而是叹了口气,“我来了这么多次,这是第一次爬上来。”
说了这一句,妇女才对傅泰说道:“我叫王庆芳,你可以叫我一声芳姨。”
“好的芳姨。”傅泰点点头,“您可以叫我一声小傅,我叫傅泰六相宗的人。”
“六相宗?我只听说过天相、鬼相、心相,你这六相宗?”
“天、地、鬼、术、机、心,六个相术门派都是从六相宗分出去的,只不过现在已经断了三个传承,被其他三家所取代,而且还有人盯上了我们余下三家,为保证安全,所以有时出门在外,我不方便说自己的来头。”
“原来如此。”王庆芳点点头,“难怪这么年青就有如此见识。”
“现在没有人了,能不能说一下你的想法。”
听王庆芳这么一问,傅泰也就笑了起来,他重重地拍了一下大戏台上的大柱,“十年前给您布风水局的那位,讲的是偷梁换柱对吧,那您有没有想过,来一次真正的偷梁换柱呢?”
王庆芳看着这大戏台的一瓦一木,多少有些心动,但她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这么大的东西,而且保存完好,不是我说要动就能动的。”
“没错,就是您有这样的能力,我也不敢让您把这全部给换了,因为换上的新木头与您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想问的是,您有没有偷换掉里面核心的东西,比如说‘王超’。”
看着傅泰所指的位置,那是大戏台两侧挂着的对联,上面藏着王皇妃父亲的名字‘王超’。
王庆芳还没说什么呢,傅泰又指了指梁上,“再比如说这梁上肯定有着那位王皇妃的生辰八字。”
走了几步,傅泰指着戏台‘出将’‘入相’两个位置说道,“这里一上一下,一定藏有王皇妃头发做的东西。”
最后傅泰才轻轻地拍了拍大戏台的顶梁柱,“最重要的是,你需要把这顶梁柱的心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