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家的定点酒店里,小大师专门开了一个套间给天机与小天机暂住。
不过此时他们两脸色都不是那么好看,他们今天算是丢脸丢大了,天机在命运方面,被别的风水相师给比过去了,而且还是在小大师的面前。
天机这边倒没有什么关系,小天机可就不行了,他在成为天机之前,必须是所有可能成为小天机中最强的那一个,今天这一次的事情,他必须找到一个新的解决方案,否则这事被传出去之后,他的位置可就不稳了。
看着小天机的样子,天机反而笑了起来。
“你着急了吧,没事的,天机不是万能的,总会出一两次错,只要不是在关键的地方出错就好。”
小天机听了,点点头,不过他并没有把这话往心里去,毕竟天机上位之后,除了下一任出现以外,不会有人抢他的位置,不像他还没有上位呢。
这时天机站起身来,穿上了外衣准备走门。
小天机不由地问了一句,“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出去走走。”天机说了一句,“当初我来过这里,想要到外面去走走,看看这么多年有没有变化。”
“这有什么好看的?”小天机有些无语。
“你不知道,等你到了我这个水平你就会明白,看着之前经过的地方,如果自己所想一样发生变化,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成就感。”
说到这里,天机得意地抬起了头。
“而我就要去看一下当初所说的事情。”
“你当初说过什么吗?”小天机有些好奇地问道。
“和人说过一些城市以后会发生的变化,比如说城中会多出一座四十九层的高楼。”
“这你也能看的出来?”小天机有些无语。
天机得意地抬抬头,“对啊,我有什么看不出来呢。”
说完天机就推门走了出去,下了楼之后,天机看了看四周,便向着一处大街那边而去。
此时的大街有着一种天机所熟悉的感觉,他好像记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当年他还是小天机的时候,来这里办事的时候,就是从这条街走着的,那个时候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他只是进行最后一步的收尾工作。
而从这里走下去,似乎那时有一位黄衣服的小姑娘骑着自行车从另一头冲出来。
那也在他的计算之中,他甚至可以计算得到,自己再走两步,就会被小姑娘的自行车给撞到,接着他会有一个很好的机缘,会让他的实力提升一些,同时也让他的天机之路更稳一些。
所以当时的他并没有拒绝这一次的机缘,在正确的时间点上被那黄衣服的小姑娘给撞了。
想到这里,天机不由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当年的那个小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就在这个时候,天机感觉有些不太对头,他似乎站在了当年被撞的位置上,而从另一个小巷子里冲出了一位骑着自行车的小姑娘,那个小姑娘一身的黄衣,笑起来像是阳光一样灿烂。
看到这一幕,天机感觉眼前一呆,那少女也发现了天机,她的车没有撞上天机,而是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
“你终于回来了。”
天机愣了愣,正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听到一句,“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
这一下天机只感觉自己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是有些愣愣地拉着黄衣少女的手,向着前面走去。
往前走的时候,少女还会细细地说起当这些年一些地方的变化。
她最常说的是:“你还记得吗,之前你和我说过,这里会变成什么样,我一直在等着,你看这里,大约在五年前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变成了一片花园呢,还有这里,你看好水,一直都是这么清的。”
少女一面说着,一面拉着天机的手,而那天机的外表也慢慢地发生着变化,从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慢慢地变成了二十来岁的青年人。
虽然天机看起来体力与精力变得更为旺盛了,但是他的那些经验却在一点点地消散。
天机自己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反而还在跟着少女一路往前走去。
他们经过了之前一起生活,一起游历过的地方,少女记得所有的一切。
他们所走的路线,全部都是按时间顺序来的,每一个细节少女都记得清清楚楚,每到一个地方,少女都会指着这里说道。
“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
也正是这一句,让天机迷失了方向,他最后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甜蜜地跟着少女一起走着。
最后他们走到了平时最常去的一家小酒楼,坐在台阳上的太阳伞下面,在那平时他们常坐的方桌上,放着的正是他们最喜欢吃的东西。
少女与天机喜欢的食物相差不多,这也是他们最后能走到一起的原因。
请天机坐下之后,少女拿出了准备好的食物放在了天机面前。
“吃吧,这是你最喜欢吃的,以前的你总是喜欢和我抢呢。”
这时天机才缓缓地开口,“你为什么一直都是以前的,当初的呢?如果你不说这些,我就不会发现,我现在正在你的梦里。”
“因为那真是以前的事了,久到我都快要忘记了,如果不是我把我们的女儿给忘记,如果不是我把我的家庭给忘记,如果我不是把我的一切给忘记,我想现在的我会记不起这一切。”
天机有些伤感,“是啊,那是因为大师给我下了咒,所有接触过我的女人都会受到影响,只要你忘记了我,你的其他记忆就不会消失,可惜你选择了另一条路。”
“可是我忘不掉。”少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每天的梦都在重复着这一切,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微笑,全部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你看那里,有你的影子,在那里,你在吃饭,所有的一切,都是你。”
顺着少女所指的地方看去,每一个地方都出现了一个天机,不过他们的样子多少都有些区别,就好像是一开始就在那里等待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