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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呈长向她走过去的时候,一个民警也走了过去,民警手里拿着手铐,就要给林语戴上。

陆晙没有说话,他们都还没有发现吴呈长。林语木讷着,任别人铐上自己的双手。

“你们在干什么?”吴呈长怒吼,冲过来推开民警,拉着林语被铐上的双手,“打开!”

民警为难,刚要开口说话,林语流了泪,滴在了吴呈长的手上。

吴呈长一惊,看向林语。林语低着头,干涸着嗓音,半晌,她说:“……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林语的语气悲戚,她说自己杀了人。

吴呈长的大脑才开始思考,这么多民警,地上躺着的人,可这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一切会跟她联系起来。

即使是片区的民警,看到吴呈长的脸也并不陌生,前些日子这个人还出现在过电视上,是有名的缉毒警。

那个民警有些尴尬的站在吴呈长身后,“那个……吴警官吧?我认识你,但这个不归你管,是刑事案件,我们会移交的。”

吴呈长不敢相信,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晙看着吴呈长,说:“林语……她杀人了。”

“不可能!”吴呈长大吼,一把揪住陆晙的衣领,“小语怎么会杀人?!谁报的警?目击者呢?”

陆晙痛苦地转过头,吴呈长听见林语说话。

“我……都是我……”林语看向吴呈长,“呈长,我杀人了……”

吴呈长觉得这一定是开玩笑,可吴呈长望着林语的眼睛,半点玩笑的意味也没有,有的只是林语的无力。

久久地沉默之后,吴呈长拿出了警牌,说:“我也是警察,这件案子从现在起由我负责,我会亲自带她到总局去!”

吴呈长身后的民警为难,“这……这不太好吧,缉毒警跟我们也不是一个部门啊!”

吴呈长将警牌挂在胸前,语气不容置疑:“我说可以就可以,这件案子我会亲自跟总局刘局申请,你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吴呈长带林语走了。

陆晙望着吴呈长绝尘而去的车子,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

那个民警又开口对陆晙说:“这位先生,还得麻烦你跟我们回去一趟,做下笔录。”

陆晙点头:“好。”

吴呈长从没有想过会以警察和罪犯的身份和林语见面,他们是情侣,差一点就是夫妻,可唯独想不到现在居然是对立面的身份。

命运和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

林语被关进审讯室,这件事惊动了李常,李常直接上报了刘局,刘局是江城警局局长,两个人都很默契的不让吴呈长管这件案子。

因为他们彼此的身份太特殊。

吴呈长被放了假,他坐在林语被关的审讯室外面,一墙之隔,却怎么也见不到她。

片区的民警在收集资料、验尸,通知家属,第二天一早死者的家属就闹到了警局。

死者叫夏常松,没有正规工作,好赌,平时靠打打零工挣钱,家里有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妻子。妻子叫方华,三十二岁,两个孩子大的才四岁。

方华听到死讯后不肯相信,直到看到丈夫尸体才哭出来。

她揪着警局同事的衣服问凶手是谁,有没有抓到,闹着一定要凶手偿命。在听说抓到凶手,凶手也是警察后争吵不休,她怕警察会偏袒警察,自己丈夫死得不明不白。

林语一直被关在审讯室,谁都不能见。

局里的人好不容易安抚住方华的情绪,片区警察来跟李常他们交接,负责这案子的是总部刑警的孙科。李常是林语的直属上司,两个月前还是她的直属上司,她才刚退警,也一起参加了审讯。

审讯室外面就是吴呈长,他已经坐了一夜未动,血丝充满了眼白,看到他们仍然坐着没动。

李常生气,冲他发火说:“你这么坐着能解决什么?”他气吴呈长的不理智,这个时候他最应该清醒才对。

“我只是想陪着她而已,小语不会杀人,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用你说吗?林语也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既然知道有误会为什么不去找证据?”

吴呈长腾地一声站起来:“我想见她,她是当事人!”

李常背过身去,不看吴呈长,坚定拒绝说:“你是警察就该知道规矩,你们的身份有多特殊?你们不能见面!”

“就算她是罪犯也有探视的机会!”

“你……!”

“我要见她,我要弄明白事情的经过!”

“外面家属的哭闹你没听到吗?你还要把事情闹得什么程度!人家知道林语是警察已经很不满了,你这个时候公然不把条律放在眼里,对林语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李常被吴呈长的态度惹火,这哪里还像他那个冷静睿智的徒弟?难道要他带头违反纪律吗?

刑警部孙科看着这师徒两人互不相让,赶紧站到中间分开两个人,说:“好了,都冷静一下。呈长担心林语可理解,老李你也不要太生气了,现在弄清楚事情真相最要紧!但呈长,你师父说的很有道理,你应该避嫌,这个时候你不能跟林语见面,你要冷静。你放心!难道我们会冤枉林语吗?”

吴呈长这才没有那么倔,只是坐回了椅子里,仍不肯离开。

“你……”李常又气。

“好了好了!我们进去看看!他要坐着你就让坐着好了!”孙科劝,拉着李常进审讯室。

门一开,两个人却齐齐低呼了一声。林语昏迷在地上,双唇已经开始发青,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林语!赶紧叫救护车!”

“小语!”吴呈长冲进来,林语的身体一片冰凉,他怎么忘了,她的身体不好的!

一直看着审讯室监控的警员慌忙跑过来,李常劈头盖脸一顿训:“你是怎么看的监控?人昏迷了你看不见吗?”

刚出院的林语再次被送进医院,送进急救手术室。吴呈长痛苦地等待在手术室门口,懊恼地一拳一拳砸在地上。

林母还不知道这件事,经过上一次打击,林母的身体已经比以前差了很多。他和陆晙都不敢把事情告诉林母,只说林语在散心,让她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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