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三天里、独孤剑和司马俊男居然相互添加了好友,因为三天前、两人共同来到了曾吊着叶言明的那颗树下,一了解、才发现大家的目的都相同,就是找到叶言明。
好友列表中叶言明还是处于绿色的状态,这代表他还在游戏中,但司马俊男发出的信息全被系统隔绝,估计是身处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中。
第一天里他们就已经猜出叶言明可能被关在牢狱中了,现在他们正在密谋者,如何才能劫狱,将叶言明给救出来。
独孤剑刚开始听到劫狱二字时,脑袋可是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因为大唐国境的牢狱,可是有两百多名全副武装的NPC狱卒啊。
不过司马俊男也铁了心要将叶言明救出来,故而忍痛找老板预支了一个月工资,作为独孤剑的回报,独孤剑这才答应了下来。
“你这办法行不通啊”
在长安城一处偏僻的角落中,司马俊男和独孤剑正看着大唐国境地图谋划着,可听完司马俊男的计划后,独孤剑便摇了摇头。
司马俊男的计划,便是趁着夜色直接杀入牢狱中,这在独孤剑看来就是找死的行径,因为大唐国境的地图中,就牢狱是显示得极为模糊的。
且不说被狱卒们围攻,就说这牢狱这么大,一间间找都要费上些许时间,更何况这牢狱里,还养了不少的狗啊,这些狗在狱卒们的训练下,已经变得是极为凶残。
商量来商量去、两人都没拿出一个具体的办法,其实不单单他俩在思考对策,叶言明每次遭受毒打时,脑子也在思考着办法。
他背包里有昭武校尉的腰牌,这是他最好的救命道具,但他到现在也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一旦说自己的一名昭武校尉的话,狱卒们怕绝对是会直接痛下杀手的。
道理很简单,收受贿赂将一名边军昭武校尉关进牢房,更是以酷刑加身,若被边军乃至朝廷知道,只有死路一条,更是会祸及家人,所以叶言明至始至终,都没有表明过自己昭武校尉的身份。
他再等待一个机会,以前他酷爱看从各种密室等逃脱的电影,尤其是逃狱电影,电影中表明,想要从一个监狱中逃生,就必须具备几个重要的条件,也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狱卒们每天都有十个休假的名额,而叶言明看上的,则是一名年纪约五十来岁的狱卒,这名狱卒、便是负责给他灌食的狱卒之一。
从这名NPC狱卒的眼神中,叶言明在漆黑的牢房中,用他的一颗独眼,看到了这老者狱卒的不忍与哀怜,这和其他狱卒的疯狂与残酷是相反的,但正所谓随波浮沉,他一个狱卒也改变不了整个牢狱。
在上一次的灌食后,他听到了这名狱卒和其他狱卒的对话,得知此人今天下午,就会休假十五天,回到江州老家探亲。
这也是叶言明唯一的机会,一旦错过、自己真有可能就死在酷刑之下,哪怕这狱卒真的打算明哲保身见死不救的话,他也只能向老天爷妥协认命了。
阳光从牢房中那手指缝大小之孔探来,叶言明在地上如蛇般游走了两米,这两米、在常人眼中也就几秒钟的事情,可在叶言明身上,却是整整用了十几分钟。
鲜血再次从伤口中迸出,叶言明努力的抬起头,从那小缝望去,太阳此刻的位置,应该是下午三点多左右。
望着小缝外的太阳和白云,叶言明忽然失去了力量,躺在发霉的稻草上,轻声念道:“斜阳照指缝、浮云薄未归”
“半死不活的、吃饭了”
一老一少两名狱卒,提着特制的泔水粥来到牢房门口,其中这年少的狱卒阴森森笑道,这一桶泔水粥,乃是狱卒特意熬制的,除了用发霉的米饭、臭水沟的黑水熬制置放一天散发恶臭外,更是有密密麻麻的白虫在蠕动。
年少狱卒用挂在腰间的钥匙打开牢门后,便一手持着漏斗,一手则持着水瓢,将漏斗狠狠按进叶言明的嘴中后,便勺其泔水粥,开始给叶言明灌食。
别看这年少的狱卒只有二十来岁,可下手却是半点也不留情,这力道之猛,差点用漏斗将叶言明的喉咙刺穿。
虽没有刺穿了叶言明的喉咙,但他口腔也遭受了划伤,鲜血瞬间从没有嘴唇保护的牙齿中流出。
牢狱虽较为昏暗,可叶言明却能看到,那老者狱卒紧皱着眉头,双眸内透露着怜悯,叶言明的背包,乃是一个小小的袋子,正挂在他腰带的右边,而老者狱卒、此刻却是站在年少狱卒身后两米,这倒是给了叶言明一个机会。
背包的好处、便是只要玩家意念一动,其背包栏就会以蓝色光屏跳出,只要在心中默念道具的名称,背包里的道具也能出现。
年少狱卒正前方,恰好是那指缝小孔之处,而太阳、巧不巧的正好落在孔中,这让不断灌着恶臭泔水粥的年少狱卒,根本就无法看到叶言明脸上的动作。
一块腰牌忽然落在了老者狱卒身前一米处,好在地上有着潮湿稻草,倒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见状好奇之下的老者狱卒,便往前走了两步,捡起了地上的腰牌。
“叶言明、正六品上昭武校尉”
腰牌上的字差点让老者狱卒失声喊出来,待他眯眼瞧了瞧叶言明,却见叶言明朝他眨了几下眼,见状老者狱卒连忙将腰牌放入怀中,脸上虽是还挂着平静神色,可内心却已经是犹如巨浪滔天般大惊失色。
……
我姓赵、名唤凯旋,如今在大唐国境一牢狱中当差,今年已经五十三岁了,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出生时还是隋朝。
其实我本不叫赵凯旋,但那年隋炀帝第三次出征高句丽,为了保佑此次战事胜利,我便改了名字。
江山改朝换代,我便成为了大唐王朝的子民,江州、便是我的故乡,我膝下本有一子,乃是大唐边境的一名边军,奈何与突厥的一次战争中,已经是魂在他乡,因战事紧急,连尸体都没送回来。
在这牢狱里、我已经当差了十几年,这处牢狱、可谓是血迹斑斑,许多无辜之人,皆惨死在刑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