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心川心灰意冷,拖着重伤的残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黑暗的雨幕中了!
张伟不管他。
从彭乾吾嘴中问出了九龙合璧绝技,又向他询问了武林中的一些事情。
绝顶高手,天下间屈指可数!
玩太极的绝顶高手——杨过?
玩狮吼功的绝顶高手——小龙女?
草!
功夫中的那对包租公婆乱入,他们已经归隐十余年,谁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但是武林中人还没有忘记他们,依旧名声在外!
玩古琴的绝顶高手:天残、地缺,这对师兄,江湖闻名,人送外号琴魔!
十六年前去世的剑道绝顶高手金傲?
东樱第一高手武痴无敌?
江湖第一杀人狂魔、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后忽然失踪的——火云邪神?
修炼睡功,功力深不可测的武当掌门谢方平?
……
张伟问完话,便吸了彭乾吾的功力,一掌拍碎了他的心脏,送他归天了!心道:“猿击术、九龙合璧都到手了,我该离开这里了!唔,下一站——申城!”
……
何安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觉!
他的三观,现在混乱无比!
他觉得师父与崔婶背着崔叔,是不对的!可是,早上听了师父的话,又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
两种道理在脑袋里冲撞,令他的脑子里,仿佛有十面锣鼓在敲动!
“咚咚咚!”
“哐哐哐!”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究竟哪个是对的?哪个是错的?
崔婶和崔叔是夫妻,师父和崔婶背着崔叔,这肯定不对吧?
可是,崔叔喂不饱崔婶,崔婶自己找食吃,难道就不对吗?
何安下揉了揉肚子。
饿肚子的感觉,他在山上时是经历过的!——山上缺粮食啊!
在山上吃不饱,所以下山出去自己找吃的,在他想来,这是很正常的,是没有错的!
崔婶自己找吃的要是没错,那么师父和她,岂不也没错了?
这便冲突了起来!
究竟哪个是对的?哪个是错的呢?
风雨停歇了。
张伟漫步回到崔家后,御空飞到房间窗户外,打开窗户,飘了进去!
房中有人!
他早察觉到了!
“你回来了?”林玉珍躺在床上,还没有睡,听到动静,便伸手拉开了灯,坐靠在了床头,往他望去!
“你到哪里去了?”她问道,娇嗔的说:“来找你,你却不在!”
张伟如实的说道:“出去杀了个人。”
林玉珍一惊,盯着他看,“你、你说的是真的?”
张伟道:“嗯。”
69!
林玉珍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呢?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张伟信口开河的说道:“我是个杀手,今晚出去,便是解决目标的!”
林玉珍蹙眉说道:“那么,你的任务完成了?”
张伟道:“是。”
林玉珍道:“你要走了?”
张伟道:“是。”
69!
何安下纠结至极、彷徨无措!走出了房间,来到厅中,仰头看向二楼师父的房间,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他心中有愤怒,师父和崔婶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呢?眉头紧皱,却又迷惑,他们这样就是错的么?
忽然,他双手捂住耳朵,蹲了下去!
我不要听!
我不要听!
也不要想!
不要想啊!
可是,入耳朵的声音,可以捂住耳朵不停!脑子里的声音,又怎么捂的住?
随着楼上的声音,他紧紧的抿着嘴,脸色狰狞了起来,忽的,他站起了身,摔开大门,闯入天井,跃出了院子外,逃入了夜色之中!
林玉珍听到了他摔大门的声音,不由一惊。
张伟道:“不要管他,那孩子脑子轴。”
69!
张伟回味道:“你可真要人命。”
林玉珍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张伟道:“你想怎么样?是待在这里,还是……”
林玉珍道:“你能不能带我走?”
张伟道:“这里不好么?锦衣玉食的。”
林玉珍道:“人活着,难道就为吃住么!”
张伟笑道:“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这天下间,多少人吃了上顿没下顿呢!你这话要让他们听到了,他们的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林玉珍的红唇凑在他的耳边,吐气若兰,娇滴滴的说道:“你走了,我也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张伟深吸一口气,心里说道:“妖精啊!”定住了心神!
林玉珍道:“你不想带我走?”
张伟道:“当然不是。”
林玉珍来了精神,说道:“那我们私奔吧!”
张伟翻白眼,说道:“我们这叫私奔?”
林玉珍绯红的脸上,更生一抹羞惭之色。
“那怎么办?”
张伟道:“你离婚吧,名正言顺的走!”
……
第二天,不见了何安下的身影。
“这孩子,怎么跑了?”崔道宁说。
张伟道:“兴许是吃不了苦吧,唉,山上清闲日子过惯了。”
崔道宁:“我看着他不像不能吃苦的啊!”
张伟摇摇头:“谁知道呢。”吃罢早饭,他就向崔道宁告辞了,崔道宁与林玉珍仍要挽留,但他执意要走,只得放他走了!
崔道宁要他留个地址,张伟道:“我本江湖中人,四处游荡,哪有什么地址可留?崔兄,你我相识,机缘巧合,缘聚缘散,咱们后会有期吧!”
崔道宁叫他以后有空来看看,张伟顺口答应。
看着张伟远去的背影,崔道宁好生的不舍!
林玉珍道:“人家走远啦,你还看。”
崔道宁道:“我这张兄弟,好人呐!以后都不知见不见得到了,唉!”
林玉珍听了,心里暗暗鄙视:人家把你老婆都睡了呀,你还说人家是好人,你可真蠢啊!
这天,林玉珍又出去看戏,晚上回来的时候,却带了一位律师,向崔道宁提出要求离婚!
当时,崔道宁正在算今天的账!
听到这个消息。
他整个人都惊呆了,“玉珍,你、你说什么?”
林玉珍平静的说道:“我要和你离婚。”
崔道宁这回听清楚了,呆了数秒,忽的精神激动起来,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有钱,我有钱啊!”他从桌上抓起一把银元,往林玉珍的手里塞,“拿去,拿去,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要和我离婚!不要离开我!”
林玉珍把塞到手里的银元扔到地上,说道:“崔道宁!谁稀罕你的钱!”
崔道宁忽的跪了下去,冲着林玉珍哀求:“你不要离开我啊!不要离开我啊!……”
林玉珍心里有些歉疚,但是想:“我怎么能因为这,而赔上自己的一生?”心一硬,不为崔道宁的哀求所动,说道:“你快起来!你发什么疯!不丢人吗!”
崔道宁跪着往前两步,抱住林玉珍的穿着高跟的双脚,头埋脚背,就是痛哭:“你都要离开我了,我还要这脸做什么!玉珍!玉珍!你不要离开我啊!我不要离婚!呜呜呜呜!~”
律师在一旁,看到这一幕,都看呆了。
——握草!
——好大一只舔狗!
此时虽然不是封建大蔳时期了,已经进入苠国,风气渐渐变得开放了,但是,男尊女卑的数千年留下的传统,在社会上依旧根深蒂固!
像崔道宁这般的,律师活了五十多岁了,也是第一次才看到!
林玉珍心硬如铁,说道:“你就签了字,放我离开吧!你的一分钱我也不要!唉,你这么有钱,没了我,也能找到更好的,你要是想,就是找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都行。”
崔道宁跳了起来,双手抓住林玉珍的肩头,情绪激动,不住晃动,脸色狰狞的说道:“我只要你!我只要你!我不要什么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林玉珍穿着高跟,被他晃得站立不稳,见他神情恐怖,不由害怕惊叫!
律师见状,上去劝住,“崔先生,冷静!冷静!”
“滚开!”崔道宁左手忽然用力的一推律师的胸口,律师不及防,脚下踉跄几步往后退去,一屁股跌倒在地!
“你们这些人渣!”崔道宁凶神恶煞一般,冲着律师斥骂:“劝人夫妻离散,赚昧良心的钱!人渣!人渣!”
他越看那律师,就越火起。
“我、我……我打死你!”崔道宁顺手抄起桌上的砚台,就往律师身上砸去!
“哎呦!”砚台砸在了律师左腿上,吃痛大叫了一声!见崔道宁疯了似的,大呼小叫着“我要打死你!我要打死你!”惊惶至极,连滚带爬的往门外溜去!
崔道宁如疯狗一样,追到门外十几米,这才放过了那落荒而逃的律师,转过身来,回家去了,他双眼赤红,煞气腾腾,瞪向林玉珍,好像着了魔似的!
林玉珍惊恐的往后退却,叫道:“崔道宁!崔道宁!你别这样看着我,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别再发疯了!”
崔道宁缓步走上前去!
林玉珍一个劲的往后退,浑身颤抖!
崔道宁面露憎恨之色,忽的右手一甩,啪的一声,打了林玉珍一个耳光!
林玉珍惊呼一声,人就往右跌倒,左边脸颊上浮起一个五指印!
崔道宁一巴掌打完,又上去踹了两脚,弯下腰,右手卡住她的细脖子,喝问道:“你还要不要离婚了?!”
林玉珍呼吸困难,咳咳几声,惊惶至极的说道:“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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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服软,崔道宁便神经质的一变脸色,忽的在她身旁跪了下来,哀求的说道:“玉珍,对不起啊,我不该打你的!啊,你痛不痛?”他怜惜的伸出手,去轻抚林玉珍脸上的掌印!
林玉珍只觉毛骨悚然,缩颈躲开!
崔道宁又忽的啪啪啪,左右开弓,狠狠的打起自己的耳光来了,嘴里嘀咕道:“对不起!对不起!~”
林玉珍吓呆了,蜷缩在一边!
她从没见过崔道宁这个样子!
这是怎么了?
疯了吗?
张伟在附近的咖啡店等待,却只见律师狼狈的回来。
“怎么了?”他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先生!”律师道:“那个姓崔的,是个疯子啊!……”他把发生的事情说了。
张伟一惊,暗道:“老实人爆发,果然可怕!”心中担忧林玉珍,从律师那里拿了离婚协议,便离了咖啡店,快步往医馆赶去!
——还是得我出马啊!
身影出现在医馆门前,跨步走进!
林玉珍瞧见了他,连忙爬起,向他跑去!
崔道宁又被受到了刺激,转身去追,大叫:“玉珍别走!”忽的看见了张伟,瞬间神志便恍惚起来!
“在这里签字吧!”张伟指着协议书上的一个地方,对崔道宁说。
“……是。”崔道宁犹如行尸走肉似的,提起惯用的狼毫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张伟把协议书拿在手里,对林玉珍道:“成了!”
林玉珍又惊又喜,看向崔道宁,说道:“他、他怎么了?”
张伟轻叹一声,微微摇头,说道:“他没事。”对崔道宁说:“你和林玉珍离婚了!是因为嫌她老了,想再找个十六七的小姑娘,知道了吗?”
崔道宁道:“……知……道……了……。”
张伟道:“知道什么了?”
崔道宁:“我……和……林……玉……珍……离……婚……了……,因……为……嫌……她……老……了……,要……找……个……十……六……七……的……小……姑……娘……!”
张伟道:“嗯,不错,自己数数吧,从一数到一百,便醒过来吧!”
崔道宁道:“是。一……二……三……四……五……”便如木头似的数了起来!
张伟带着林玉珍便要走!
林玉珍道:“唉,等等。”
张伟道:“还有什么事?”
林玉珍道:“我知道他钱藏在哪里!”
张伟认真的看向她,说道:“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林玉珍道:“我猜有七八万银元呢,你不想要?”
张伟嗤笑一声,说道:“这点钱算个什么?还是留给他娶新老婆吧!哈哈!~”便拉着她走了!
崔道宁傻乎乎的数到了一百,这在迷迷糊糊的逐步清醒过来!
脸颊火辣辣的疼!
记忆浮上心头。
——我干嘛要跪求她不要离婚?
——我干嘛要气愤的打律师?
——我干嘛要怨恨的打她?
——我干嘛要自己打自己?
——我真踏马的傻啊!
——她要走,就让她走嘛!
——她走了正好啊!
——我可以娶更年轻的了!我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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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张伟与林玉珍到了申城,住进了申城饭店。
申城是苠国最富裕的城市之一!
在这个世界,申城江湖的老大,是新崛起的斧头帮龙头琛哥!此人三毒生意无所不做,心狠手辣!
“只要加入了斧头帮,钱和女人,就都有了!”街头,阿星与肥仔聪在大谈人生理想!
两人的眼神,不住的扫向逛街的人——美女。
忽然,肥仔聪兴奋的叫道:“阿星!阿星!快看!大美女啊!”
阿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哇的一声,惊声说道:“果然是大、美女啊!
两人的目光,都被林玉珍给吸引了!
肥仔聪道:“我要是她身旁边的男人该多好啊!”
阿星很有志气的说道:“不用羡慕旁人!只要我们加入了斧头帮,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
张伟与林玉珍在街边一个卖冰激凌的小姑娘那里稍作停留,买了两只冰淇淋,又继续逛街!
“长得挺漂亮的,可惜是个哑巴,唉!”林玉珍身穿一件短袖旗袍,左手挽着张伟的手臂,手肘上挂着一个小包,右手拿着冰激凌,瞥向张伟,嘴里感叹了一句。
张伟道:“是蛮漂亮的。”这个时候的黄圣义,的确清纯动人!
“阿星,我也想吃冰激凌!”肥仔聪抿了抿嘴,咽了咽口水,说道。
阿星道:“想吃就去拿啊!”
肥仔聪道:“可是我们哪有钱啊?”
阿星瞪了他一眼,“我们是要加入斧头帮的,吃东西还给钱?……跟着我-你,学着点-你!”迈着50%完成度的六亲不认步伐,穿过街道,去到冰激凌摊位前!
“两根冰激凌,快点!”阿星道,心里给自己打气:“要狠!要狠!要狠!~”
哑女递上两根冰激凌,看向阿星,忽觉他的眉宇之间,像死了少年时的一个故人,不由愣住了!
“接着啊!”阿星对肥仔聪说。
肥仔聪从哑女手中,拿过冰激凌!
阿星的右手,忽的从身后抽出一把螺丝刀,耀武扬威的在哑女面前比划,瞪目威胁的说道:“把钱交出来!”
哑女一动不动,望向他的眼神里,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在说:你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这不是你啊!
阿星被她瞧得莫名心虚,眼神游离的避开,却又感觉受到了羞辱——我年这么一个小姑娘都怕,还怎么加入斧头帮?还会有什么出息?况且肥仔聪面前,装比话刚放出去,不能就这么怂了啊!
深吸一口气,绕过冰激凌摊位,走到哑女身旁,就自己拉抽屉抓钱!忽然,他在抽屉里,看到一只棒棒糖!
少年时的一段记忆,涌上了他的心头!
那时的他,刚刚得到如来神掌秘笈,修炼的正勤奋,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练成绝世武功,行侠仗义、除恶扬善!
一日,一群坏小孩,在欺负一个小女孩,他们在抢小女孩的棒棒糖,他见到了,去见义勇为、仗义出手,结果,如来神掌不灵光,反被打了一顿、羞辱!
棒棒糖——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善良啊!
可是,善良的人没有好报!
坏人却能吃香的喝辣的!
从那以后,阿星变了,他想做个坏人,吃香的喝辣的!
刹那!
正在作恶的阿星,看到了抽屉里的那支棒棒糖,如同看到了曾经的善良的自己似的!
他莫名的惶恐起来,不敢面对,转身就跑,头也不回!
“阿星!阿星!”肥仔聪拿着冰激凌在后面叫唤他!
哑女拿起棒棒糖,望向阿星逃去的背影,喊不出声!
阿星与肥仔聪一起吃着冰激凌!
终于干了一票了,虽然小,但在做坏人的事业上,也算迈出一步了!
他本应感到兴奋,可是却感到心烦意乱!
“阿星,你怎么了?”肥仔聪瞧他不对劲,不由问道。
“你别烦我!”阿星怼道!
……
江湖悬赏!
斧头帮出十万块钱,请高手办事!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琴魔天残地缺正巧在申城,接下了这个单子。
深夜。
夜色朦胧。
猪笼城寨外,几辆汽车打破了夜的宁静,停在了外面!
从第二辆汽车中,走下了两个穿着长褂的人:天残、地缺!
他们往猪笼城寨走去!
他们要杀的人,就在那里面!
这两人的武功,已至绝顶,借助古琴,凝气成形,凌空攻击,威力极大!
惹了斧头帮,不能牵连无辜,隐居在猪笼城寨的三大一流高手,被包租公婆限期滚蛋!
三人话别。
苦力强简单的收拾了一个包袱,静悄悄的,便在夜色中出了门,流连的看了一眼家家户户,便往城寨外走去!
路遇一人,大半夜的还带着一双墨镜,为人很有礼貌,拱手问道:“你好,请问做裁缝的赵师傅,是在这边吗?”
“是的。”苦力强道。
“谢谢!”地缺又拱拱手,很感激的说道。
“不用不用。”苦力强沉郁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容:这位老哥,真有修养啊!和有修养的说话,真舒服啊!——哼哼,不像包租公婆!
他带着对包租公婆的腹诽,继续上路。
他从天残身前走过,看了他一眼,没怎么放在心上。
天残抚琴,如走江湖卖艺之人!
琴声幽幽,紧随在苦力强身后,削断了树枝、切开的陶罐,一只野猫也差点被拦腰分为两截!
但是,野猫并没有死。
因为,有一个人,正在野猫上方,隐藏在虚空之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瞄!~”
野猫在叫!
天残双手按止琴弦,他的双眼,天生瞎的,侧耳倾听,听声辩位!——听苦力强走路的声音,辨别他的位置!
可是,他的这听声辩位的功夫,练得还很不到家!
琴声又起!
幽幽琴音,暗藏杀机,气劲如刀刃,深藏其中!
一道琴音刀刃,扫向苦力强的脖子后!
这一次,方位没有错!
可是,半途中,却如遇上了一堵气墙似的,被挡住了!
琴音刀刃破碎,化作一股邪风,从苦力强的脖子间吹过!
苦力强缩了缩脖子,紧了紧淡薄的衣服!
今夜,有点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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